扛起瘦消的锄头

大部头，微微泛黄

静静地述说

自古以来的

一些人，一些事

和一些争论不休的，至今还未有定论的猜测

墙角的锄头，正谋划开春后的农事

手掌上，又来了几个“新客”

老茧子们见怪不怪

指尖，刚探向煤油灯口，困倦就溜

黑的浓痰，又从嗓子里被“请出去”

短针，早已越过了最高点

揉了揉太阳穴，走出窑洞

伸展，困乏的四肢

眼，望向星空

思绪，坠入星海

荡起涟漪

汩罗江，抱石一跳

马背上，“笑谈渴饮匈奴血”

“致远”舰，最后一撞

那把《离骚》之剑

划出一道黑色痕迹

剑柄里藏着无数个

或惊心，或动魄的

瞬间

民族救亡的领路人

挥舞起那把利剑

终结了一个旧时代

掬一捧清水

洗去夜的困惑

扛起日渐瘦消的锄头

走向春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