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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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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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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湖桥和小小荷塘


瘦西湖的风光久为人们赏心悦目,可是谁曾注意过柳湖桥和一旁的小小荷塘呢?太小了,简直是不被人注意过的小桥和小荷塘,谁也不曾注意过柳湖路,柳湖路上有座柳湖桥,人们只是把它当作行走于匆匆忙忙之间的桥和路,没有用闲暇时的目光去欣赏柳湖桥四周的独特风韵。

早年间直对瘦西湖大门的这条瓦砾的羊肠小道,有一座已经有年代支离破碎的青砖砌成的小桥,小桥架在一条细小的河流之上,四周有些小片的农田外,都是杂草丛生的野地,这些杂草中掺杂着许多不知名的五颜六色的杂色小花,至今想来哪些散落五颜六色的杂色花儿到也野的有趣和芬芳。那时节,我和小伙伴经常到周围一带来玩,在那闷热的夏天,会有许多蜻蜓聚集在天空中上下翻飞,预示着暴雨要即将来临。我和小伙伴们会用柳枝束成一把去拍打在天空上下翻飞的蜻蜓。如果打下的蜻蜓完好无伤,我们会用一根细线扎在蜻蜓的尾端,再把蜻蜓放飞,我们会牵着线跟着飞行的蜻蜓后面跑。在那炙热的夏天,有知了的时候,我们会用摘下的麦子放在嘴里咬嚼,经过一段时间,麦子就会成为面筋,然后把制成的面筋绞在竹子的尖端去粘趴在树上鸣叫的知了,我们特别喜欢粘合公的知了,因为公知了会发出悦耳的鸣叫声,我们常会用手捏着被逮着知了的两翼,知了就会不停的发出鸣叫。到了有蟋蟀的时候,我们会下到湖边草棵中捉蟋蟀,回到家后,把装在竹筒中蟋蟀倒出,然后几颗小脑袋聚在斗蟋蟀的小盆四周,瞅着蟋蟀在盆中争斗,被斗败的蟋蟀会逃跑,战胜的蟋蟀会展翅高叫。细想起来,少年时代的我们什么都敢去玩。许多人会把童年的乐趣丢在那荒芜人烟的地方。那时节,到那地方玩是需要勇敢的,那时小伙伴们虽然三五成群疯癫的高兴,却没有人敢独自去那里野玩。那地方除却空旷阴森的野外,一些鸟雀啼鸣和野狗等物的突然空谷足音,瞬时间会把人吓的浑身颤抖。多少年以后,每当想起过去那些玩耍,想起那些野鸭游弋于湖上,各种各样的鸟儿穿梭于树林间,少数人家烟囱冒出的阵阵炊烟随风飘荡,那些荒凉闃寂时的害怕和发抖过往,会在兜进大脑的数据库中颤动,现在让人回味起来,真是原生原始野景的荒凉之美。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现在的我们长大以后,每当回忆起少年时代的许多场景,有着隔世之美感慨。

现在这条以前不为人熟知的羊肠小道变迁大了,早已经改成了黑黑的沥青路面,中间小桥也是拓宽成为青砖砌成的拱形桥,起名柳湖桥,倒也符合这里的地理环境,那野处散落的田块早已经不见,那荒野草地和树木也早已砍伐不见,两岸的河边已经砌起麻石驳岸,路的两旁老柳树和新栽起柳树的中间夹着桃树、杏树、红枫、梅花,螃蟹花等,柳枝迎风飘洒,轻荡湖面。每到春天来临,大地一派生机盎然,景色好不怡人。我喜欢站在柳湖桥上欣赏四周的湖面风光,朝北面看,可看到在清代康乾时期即已形成的虹桥修禊,长堤春柳、荷蒲薰风等风景。在柳湖桥上朝南看是来鹤桥。站在柳湖桥上朝着稍北面的湖中央望去,中间耸着一座扭曲不成形的小岛,岛上建有一小观赏亭,岛上有几十株歪歪倒倒的大柳树相互碰撞,倒也形成独特一景。湖的两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融南方之秀北方之雄于一体窈窕瘦长曲折一湖的碧水。

在柳湖桥上还可观赏东边的西园曲水花园里的一些景色,花圃里布满了琳琅满目的花儿和盆栽。饯春堂的飞檐翘角犹如大鸟的翅膀伸延开来,四周围着白凡石栏杆。紧挨着饯春堂不远处是春流画舫,游人上去可看到白天明媚阳光闪烁在湖水中的美妙碧色,晚上可欣赏明月和星星映在水中的另一番风景,仿佛人们在晚间可倾听到明月倒映在湖水中的汩汩之音。

这一切情景交融中,我最欣赏的是柳湖桥西边的一景,这是用麻石砌成的长方形荷塘,这荷塘饮用的是西湖水,这荷塘以前在扬州师范学院院墙内,柳湖路改造拓宽工程,为配合四周景致,师范学院拆除院墙,使这小小荷塘得于外溢。记的我第一次瞧见这座荷塘,就被一塘的荷花深深的吸引了,我心中升起一个莫明其妙而又不着边际的想法,似乎柳湖路上的美景是被这荷塘所拉动,荷塘边建有荷花折角观赏亭,衔接着校院的后门,上边是飞檐翘角,紧挨着的是黑漆漆成的铁栅栏。铁栅栏里有人工垒起的青草遍布的小山包,上面栽种了四季翻新开花的桃树,杏树、红枫、梅花等树种,还有许多不知长成多少年的松柏和别的参天大树,旁边有一座仿古建筑而成的虹桥专家楼。特殊的环境赋于荷塘有了特殊的美感,这种美感在白天不是幽静,而是一种喧闹的阳光之美,阳光明媚的照在荷叶之上,荷叶能够发出绿色莹光,阳光照在荷花上,荷花又显得粉鲜可人。每当夜晚来临,荷塘又显得幽静,在路旁幽暗的玉兰灯的折射下,又变成十分宁静。四周的林木在微风的吹促下,会发出细微的音乐沙球声,让人深入到一种摇蓝境界舒畅而又快感之中。

记的是在夏季7月的一天晚上,无意之中经过柳湖桥西边池塘时,即被清幽雅致晚景所吸引,这是个月光最丰满的时节,我支起自行车,来到柳湖桥西边,桥下的湖塘里满是荷花,荷花在晶莹的月光下是丰姿卓越的时候,美丽的荷花使周围的景色十分朗润。这荷塘里没有翘首弄姿的华美并蒂莲,千瓣莲,古代莲和那些珍品荷花。这一塘的荷花很简单,个个都是粉红色的,有着小家碧玉似的清秀,一个个粉嘟嘟的竟相绽放,就连那最小的荷蕊也探出头挤出笑脸,迫不及待的要去含春待放的裸舞一番。

浓情月色洒在荷塘里,使荷叶和荷花全都隐在银银蒙蒙的一片之中,沐浴在碧水之中,迎接着月光圣洁的洗礼。含羞的荷蕊奔放的荷花,青绿似的莲蓬矗立在荷叶之间,荷花的香气随风摆动,沁人心脾而又悦目赏心。

月色弄人,似荷塘里泪迹纷飞,微风启动荷叶,拍打水面,仿佛荷花弄首,从她那湿嫩的花芯中吐出天籁之声。这时的月色在荷塘中柔动的更加平凡了,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羞涩整个儿送给了粉粉的荷花。荷塘边的柳树看到了荷花与月色溶到了一起,发出对她们忘年情的赞美,轻轻摇曳起柳枝掬起晶莹透亮的水泼散开来,一池的水和月激动的拥抱在一起,也把水泼向荷花,荷花伸手动臂的和她们玩起了水上游戏。

我傻傻的站在柳湖桥上,为眼前荷塘的景色所倾倒,久久凝望,我的思绪发出许多联想,我想到儿时的景色,两种景色交相辉映的在眼前重叠,一时间看着眼前荷塘美丽,发出傻帽时的感想,我在想,人们来瘦西湖欣赏瘦西湖里的良辰美景时,如果能在七月至八月晚间,遇到月色高挂,星星满天,不仿借着散步的雅兴,也来到大虹桥上手扶栏杆,朝着北面湖水和瘦西湖内看去,会看到瘦西湖内长堤春柳、荷蒲薰风等风景与白天的不一样,景色是那样的安静,景色会在银月的折射下显得银蒙蒙。然后再转过身来,朝着南面看去,西园曲水公园里的一些景色映入眼帘,在月光下会看到一条瘦弱而又弯曲湖水延展而去,远处中间耸着一座扭曲不成形的小岛,就像一个要临产的少妇躺在一张床上,岛上歪歪倒倒的大柳树柳枝被风吹的飘来荡去,仿佛临产的少妇生孩前来到的阵疼,手脚在舞动着。人走下大虹桥,拐向柳湖路漫步,湖边的花柳全依水,窈窕瘦长曲折一湖的碧水,又会映入眼帘。来到柳湖桥上,再看西边湖塘里的月下荷花,月色投在荷叶上,银银蒙蒙的一片,沐浴在碧水之中,含羞的荷蕊奔放的荷花,青绿似的莲蓬矗立在荷叶之间,荷叶和荷花随风摆动,沁人心脾的悦目赏心。

月色弄人,似荷塘里泪迹纷飞,微风启动荷叶,荷叶拍打水面,荷花趁机弄首。美仑美奂的晚景会让人浮想联翩,想这满塘的荷花竟相绽放,这晚景中的荷塘与月色的交融,绽裂开来的晚色,那是一种以小博大的美。会让人一下陶醉其中,心中注进一些微妙的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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