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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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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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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七轶事

辛大姑奶烧“四七”了。几周前,《寒冬难熬,是个坎》一文,对辛姑奶坎坷的一生,略有追述。这里不表。

辛大姑奶的“六七”本该是正月初三(丁酉年),考虑到新春大吉大利,多有不便。大家一致认为就烧“四七”,“五七”“六七”不烧了。“懂事爹”那年是在三十晚老去了,一家人“秘不发丧”,大年初二才为他老人家办丧事。为的也是新春大吉,新年大利。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我想起了这句诗。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老人在世,还不常勤走动;何况老人不在了,这边以后,怕是更是少走动了!

烧七是民间常见的祭奠习俗。民间俗信对此尚有种种讲究。第一个“七”称头七,例由儿子为亡父(母)设木主焚纸钱,延请和尚诵经;二七则请道士还受生经;三七、四七俗称“散七”,可由外甥、侄辈来做;五七倍受重视,另有“回煞”仪式;六七由女儿备酒饭,无女则由侄女;七七称“断七”,由丧家供奉酒菜祭奠,并诵经除灵等。民俗认为,人死后七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要举行“做七”,每逢七天一祭,“七七”四十九天才结束。这主要是受佛教和道教的影响。

我父亲是在“终七”以后入葬。地理先生如此说,家人也如此做。我私自以为,这是父亲舍不得走,舍不得我们,决意要和我们多呆一个半月。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儿时对“烧七”的记忆,就是有饺子吃。“懂事爹”的哥哥,“四爹”去世的早。他们都是我父亲的族叔伯。“四爹”“烧七”时,两个未出嫁的姑姑,四姑和三姑会包一些饺子上供,烧过纸钱,哭过灵位,会把热气腾腾的饺子分发给我们小伙伴。那些年,我估计小学一二年级吧。现在想来,嘴里还生津。难忘那个味!

父亲在世时,我有的不懂事,家里亲戚“烧七”之事基本不参与。父亲有的护犊子,常常说:“你们工作忙,我和你妈去就行了。你们忙去吧!”人家问起了,父亲常常说:“孩子们,工作忙,没空子,没让他们来。”真有这么忙?忙得不食人间烟火?说句混账话,我也是个“不晓得好歹的人”!

我的二姑死得早,好像五十来岁去世了。那年,我还在条洋初中教书,我就去磕个头,溜了。我的大姑去世时,我已经调到滨海县三中。那年,我也去磕个头,吃个午饭,又跑了。两个姑姑的“烧七”的,我都没有参加。不能怪父亲,怪我不懂事,太不懂事!

唯一真正参与的,是大姑爹的“六七”。我在条洋教书时,没少在大姑家吃喝。大姑去世时,我没有尽到孝心;大姑爹在世时,我也没有报答孝心。再不表达,就再无机会了!大姑爹死得有的惨!一人在小茅屋里,如何死的,无人知晓。只是,大表哥第二天早上路过时,发现他父亲已经去了。寒冬腊月,那一夜,他老人家是个怎样的挣扎!

说起来,都是泪!

那天,我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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