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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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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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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胃镜(外一篇)

上星期做胃镜了。

医生说:“做胃镜,很简单,一会就成。”“痛吗?”我问。

“不,痛,无痛呢!”医生轻飘飘地回答。“好吧。”咬咬牙,同意吧。嗒嗒嗒,医生敲击了几下键盘,出单、缴费。

              陈奂生上城

检测室走廊的长椅上,坐满了人,负责登记的美女护士忙碌着。小心翼翼在她对面坐下,主动开口,“做胃镜是这儿取号吧?”

“身份证呢?”美女护士语气有点冷。“身份证?没带呢,医保卡可以吗?”赶紧拉开包的拉链,掏出医保卡递过去。美女护士用余光扫了一眼,不接,也不看,只好识趣地把医保卡捏回了手心。

“一个人呀?家属呢?”

“家属?家属来干嘛?做胃镜需家属陪?”我一脸懵圈。

“去游玩去了,没在家呢。”我一边回答,一边担心。

美女护士转移话题,“把心电图检测报告给我。”我赶紧掏出报告,递了过去。

“等着啊!”她一边说,一边把缴费单和报告册用夹子夹住,扔桌子上,不再理我。

     套近乎+卖惨=准获入内

椅子上等了几分钟,看看等待区,没几个人,于是起身,满脸堆笑+姿势真诚+冠姓氏称呼,与美女护士套起近乎、卖起惨来:“看嘛,快中午了,还没吃早饭也没上厕所呢?”美女护士温柔了些许,说了一些“不吃饭会低血糖,不要害怕呀”安慰的暖心套话,并让我进入等待室。

     检测前准备:喝药+输液

坐进等待室,心安了些。美女护士端来一小杯无色无味的药液,让喝下,接着给我输液。

“做胃镜还输液?”我没忍住,直接问医生。医生扑哧笑出声来,“嗯”了一声,也不回答。

仅输了3、4分钟,一男医生把输液袋从支架上取下来,高高举着,让我跟着他,边走边问我:“做胃镜交了多少钱?”“做胃镜的医生,难道不知道价格?”我一边回答,一边诧异地想。

            吓人的检测

检测室,有点吓人,穿过几道门,来到一间两个床位的手术室,4、5个医护人员等着,脱掉外套,躺在床上,一医生用手和语言纠正我躺下的姿势,此时,坐在电脑旁的主治医生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围过来,床右侧,一女医生拿了一个白色方盒状、拖着管子的器具,床左侧的一女医生手里也拿着怪吓人的器具,狰狞恐怖,獠牙般。“这个阵势好吓人!”我故意提高声音,想让屋里的人全都听见,但真不是调侃,而是有被带上刑具前的莫名害怕。医生拿一个漏斗状的塑料器具,让我张开嘴,大力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咕隆着教育我:嘴没使劲张开到最大,还没来得及听完他的教育,就沉沉睡去了。

在沉睡中被人推醒时,不知身在何处,懵懵懂懂看看周围,猛然醒悟:在医院,做胃镜呢!“咋一点感觉没有,就做完了?”严重怀疑。

主治医生把报告单塞给我,问:“开车来的吗?”“没呢?”我回答。“骑车来的。”我又补一句。“待会不准骑车。”医生一把从手里扯回报告单,叫另一医生扶着到椅子上休息。5分钟后,要回报告单,离开检查室。

一个耳熟能详的平常词,当自己亲身去经历时,却有如此复杂而新奇的过程,没有想到。


忘 了 改 变 自 己(外一篇)


离广场很近,却很少去广场玩,大多数时间的黄昏,宁愿独自一人到很远湖边的长廊上

静静地看书,也不愿到那热闹的地方去,总觉得那里太喧嚣,太吵闹,那份热烈会打破内心的宁静,改变自认为最适合性格的独享静谧生活的习惯。

今天,又是黄昏,近二十天的酷热,终于有了难得的清凉,于是,习惯性地揣上一本书出门,走出小区,突然才发现今天还没想好要去的地方,“去广场吧,很久没去了呢。”心里说着,脚懒懒地朝广场移动着,不觉地来到广场。

广场依旧热闹着,偌大的广场聚集着那么多休闲的人们,在震天响的舞曲声中,一队队舞者踩着节拍,忘我地舞着,柔美的、僵硬的,整齐的,参差的,各色各样,看舞者的表情,是那么的专注,似乎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节奏和动作上,陶醉于自己的舞步里,以至于近百人的队伍,在没人指挥下,居然动作是那么的整齐,他们舞动着青春,舞动着活力,舞动着激情,舞动着自我,看着眼前这群舞者,不觉地有一种羡慕与敬佩,羡慕他们有一脸灿烂的笑脸,羡慕他们曼妙熟练的舞步,更羡慕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活力与热情。

在每个队伍里,都有几个年龄大的男士,那僵硬的、笨拙的、甚至张牙舞爪的动作令人看着滑稽,在柔美窈窕的女士群中,显得那么突出而又格格不入,可是,心里却敬佩他们的勇气,他们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找到自己生活的舞台,为自己的兴趣与爱好自得其乐,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为自己活着,就是一种勇气,更需要一种勇气,而我,却恰恰缺少这种勇气。

坐在台阶上,静静地地把自己丢在这热闹中,心里不觉地跟着音乐哼唱,脚不觉地随着舞步打起节拍来,情绪似乎被感染,经历了那么久的宁静的内心渐渐被那鼎沸的场景融化,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灿烂的笑脸,不觉地,自己的脸上也漾起另一种微笑,累了,拿出随手带的书,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没想到,在这喧嚣的环境中居然会进入书中的角色,体验文字带给自己的快乐,呵呵,看来,外界的浮躁很难撼动自己心灵的宁静,躲在喧闹的一隅,猛然发现,不管在任何环境中,自己的心却如秋叶般静美。

原以为生活离我们很远,其实生活就在我们身旁,不一样的生活有不一样的色彩,追求心灵的宁静,那是对自己的热爱,追求激情热烈,那是对生活的热爱,人生经过的风景太多,怡人精致的风光,是一种风景,擦肩而过的人流,也是一种风景,别人会成为你的风景,你也会成为别人的风景,只是,我们的脚步太匆匆,忘记驻足观赏,其实尝试着改变自己,欣赏另一种风景,人生会有别样的精彩,很多时候,我们把自己丢在时光里,忘记了自己,更忘了改变自己。

晚了,人们慢慢散去,用书拍拍身上的尘土,满心欢悦,随着人流,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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