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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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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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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石榴树

五月来了,春己至暮,桃李凋谢,草木愈盛,气温己渐渐地变热了,前段时间,在小区散步时,不经意间看到了路边的一棵石榴树,它花繁叶茂,那茂密的小小叶片,在阳光下油油地闪着光,枝杈纵横,尤其令人惊叹的是它的花,如火如霞,仿佛是一团团火焰燃烧枝间,让我驻立良久,久久挪不开视线,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它的美丽与丰饶,引用古人的诗:石榴有正色,玉树真虚名,石榴红似火,火红似朱砂。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吟诵石榴的诗有很多,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五月又称榴月,石榴立于青青草地间,如鹤立鸡群,又似一个盛妆出场的头戴红花的新娘,艳光四射,美不胜收。石榴的花很有特色,说是奇花也不为过,它的重重叠叠的花瓣似火如霞,颜色极正,极耀眼,是人们所能见到最热烈的红,不是深红玫红所能比,那个红难以比拟,是所有红色花卉中最令人沉醉的红,因此有丹映碧空一说,榴枝婀娜,珍果玲珑,是所有花果中的佼佼者,非俗花可比。

我最早认识石榴树要追溯到童年,小时候同家人走亲戚,翻山越岭,过田埂,穿马路,家人通常在路旁的供销社,称上两斤白砂糖,用黄色的纸包裹好,再称上一斤桂圆,提着,走上三四里路,到一个陌生的村落,这是我舅外公家,九十年代,普遍是土砖屋,上面盖着黑瓦片,虽然寒酸,却住着冬暖夏凉,心里安定。舅外公家和别人家的房子建在一起,呈四合院的样式,几栋矮小的房子围绕着中间一个大土坪,土坪前面有棕榈树,夹竹桃,树的下方是一个水塘,不规则圆形,水通常是青幽幽的,表叔家的房子夹在土砖屋中间,在四合院的正面,是一座只有一层的红砖平房,在平房前面的一侧,就有一棵石榴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我去的时候是春末夏初,石榴树开花了,柔绿发亮的叶片间,缀着一朵朵红艳的花,花托似一个个小巧的喇叭,黄色花蕊被锦缎般的花瓣重重包围,令人见之心喜,石榴树是一种吉祥的树,寓意多子多福,红红火火。在我老家,石榴树很少见,因此舅外公家门口这棵石榴,是我所能见到的唯一一棵石榴,很稀罕。我每回去,大人在屋里聊天,我一个人到石榴树下,小手摩挲着树枝,闻闻榴花,不时地抬头看,跟现在的小孩去动物园看老虎一样。那是童年时代所见到的最美最奇的一种果树,久久地映影心湖。有时候去舅外公家,正逢秋天,郁郁葱葱的石榴树结了一个个红中带青的果子,摸上去硬硬的,叶子更绿了,仿佛一个花季少女经过岁月洗礼,走到了人生的秋季,变成了一个儿女绕膝的妇人,风韵犹存,更成熟稳重了。记忆中从没有摘过成熟的石榴,石榴的味道,直到长大成人才品尝到。

石榴的果子,剥开坚硬的皮,里面挤满了密密匝匝的石榴籽,榴膜淡黄,隔开众多的红艳艳的石榴籽,就像给儿子们分家一样,子子孙孙,四世同堂。

石榴营养丰富,可以调节血脂,增进食欲,是人们青睐的果树,春华秋实,耐贫瘠,耐干旱,榴花美艳脱俗,果实累累,也是秋季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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