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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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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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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

黄昏时分,纷纷扬扬下了一天的雪,鹅毛般的雪飘在枝头,落在瓦上,钻入人家屋里的大门,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仿佛在一天之间换了装束,又像是格林童话故事里的冰雪王国,举目远眺,由远及近,我搜寻着尚存的绿色,只见常绿树木枝条上落着棉絮一样的雪花,零乱着,夹杂着冻得发僵的绿叶,似乎枝条禁不住寒气在抖颤,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枝头上的雪簌簌而落。而枝杈突兀的几棵落叶树木光秃秃地立在雪地里,仿佛冻得完全僵住了,一动也不动,那褐色的树枝上裹着素雪,给这些树增加了独特的美丽,在坚硬里又揉入了几分柔和,寂静中增添了诗意,泥土呢,此时尽管张大了眼睛,四下搜寻也看不到一星半点红土,雪积在地上尺余厚,像冬天的使者,给大地万物送来了一床白色锦被。

茫茫雪夜,沉沉夜暮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住了,一切静悄悄,万物都沉入了梦乡,远远近近的村落,山川,田野,公路,全都披上了厚厚的雪被,几缕灯光的照射下,雪光纯洁,柔美,村落变得分外妖娆,这雪后的夜晚万簌俱寂,了无生气,却又有一种庄严,肃静的美,人间大美。

蓦地,从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叫声似怒似怨,如哭泣,又似悲吟,让人听见不由心生怜悯,这如泣如诉的声音是那么地悲凉,原来是谁家的老猫在发出悲鸣,也许是饥寒交迫下的叫喊吧,也许是游荡在外,无所归依而发出的嘶鸣吧,漫无边际的旷野在雪夜里由其空旷,白雪的装点,让一切景物穿上了冬的洁白大衣,在寒夜里冻得僵卧一团,纹丝不动,仿佛也进入了沉沉梦乡,在做着春天的梦吧,那白天能偶然见到的几茎衰草,野兔和鸟雀们,此时也不知藏匿在何处,只有几株古树站在雪地中,无奈地伸展光着的胳膊,像鬼影憧憧,它们给这宁静的雪夜平添几分凄清。

茫茫夜空,默然无声地注视着下界,只有月亮冷冷的把灰白的光倾泄,她孤单,冷漠,寂寂无言地面对着周遭一切,连一颗寒星也不愿给她做伴,在那冷冷的白光下,一切景物更显得寒气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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