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冰凉飘散在空气中,黑玉的明眸凝视着洛尘,陶然自得地说道:“还记得去年的夏天吗?不经意间,我为你的举动折服,心中再也装不下别人。穿好衣服,与你并肩走在夏日的星空中,静静地聆听着你的心声。你说你从未跟任何一个女孩吐露过心底的事情,却对一见如故的我诉说你心存的梦境。你说你从未陪一个女孩这样走路,心情从未这样舒畅惬意坦然,你说,你终于找到知己。而我呢?也芳心已许,紧张的我,任由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紧紧地握住,没有丝毫地别扭不安。心说‘无论你把我带到哪里,我都心甘情愿,不会觉得有半点的勉强’。自从那个晚上起,我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安定下来,每天的清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阳台上看着你的影子为你祈祷。祈求上天保佑你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成为令人拍手叫好,为人侧目的成功者。直到现在,我依然虔诚地做着,风雨无阻,一天也没间断过。为你祈祷成了我的幸福,我尽情地沉醉在其中,感觉就像是躺在你厚实的怀中,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充实有安全感。”“我!”洛尘感动极了,谁能有这样的福气,有这样一个娇美极善良的女孩,在每个天明的时候,都真诚地许着同一个愿望。为了爱,无论男的女的,好的坏的,都会感受到血脉中流着的那份永不停息的感动。
在黑玉精心的照看下,洛尘终于恢复了正常,自信阳光又重新回归。为情所累的黑玉,为了呵护属于自己的爱恋,整个人瘦了几斤。
礼拜五下午,洛尘决定好好地补偿黑玉,于是,打电话约黑玉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都市的夜繁华更胜白天,街上情侣对对,灯下,人人脸上都盈满了笑意。转过几条街,迎面是一家豪华的吧厅。“走,上去坐坐。”洛尘说,“你来过吗?”黑玉问,“没有,咱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那,还是别去啦!看外边的气派,费用一定高得吓人,可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消费得起的。”“还有什么比爱情更高贵?”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打动了黑玉。“就你会说,依你还不行吗?”二人迈步踏上台阶,刚想往里进,一个侍应生堵住门问道:“你们好,请出示会员证,那样,我们将给予阁下六折的优惠,没有会员证,恕我们不接待。还请你们从侧门进去上二楼。”怎么喝咖啡还得凭证件,这是哪门子规矩,洛尘觉着纳闷。“我们是头一次过来,没有会员证,不好意思。”“那就非常抱歉,你们不可以进入。”侍应生的笑脸上立刻被一层鄙夷之色盖住,“长着一双狗眼。”洛尘心中暗骂,“走吧!洛尘,我们去别的地方,还怕吃不上饭吗?别弄坏了心情,扫了兴致。”黑玉小声地劝着,“哼!快走,别妨碍我们做生意,耽误我们赚钱,你们可要负责任的。穷人一个,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想浑水摸鱼,回去撒泡尿照照,一脸的穷酸相。”侍应生咧着嘴,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嚣张得很。“怎么回事,你新来的,不知道规矩怎么的!不得大声喧哗,你不知道,小心我敲掉你满嘴的狗牙!”一位穿西服的主管模样的人大声叱呵,叱骂着侍应生。“应总,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在这儿充横,还骂人。”侍应生硬着头皮陪着小心唯唯诺诺地全身发抖地答道,“就你小子会他妈的强词夺理。”姓应的主管叱责着心惊胆战的侍应生,一边扭头看身边的人。忽然满是怒容不快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不同分说举起手啪啪正反两下抽了呆若木鸡的侍应生,勃然大怒地骂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这是孙总孙大少吗?有眼无珠的王八羔子,你什么身份,就凭你也配有资格过问大少的事。别他妈的污染了大少的眼睛。滚,马上到财会室结账走人。”训完了侍应生,姓应的这才转项回头,一脸的媚笑。“大少,好久没见你来啦!我们还以为招待不周扫了孙爷的兴,大少大人有大量,若是再不赏脸来,只怕有升我的罪名可就大啦!有什么不满意不顺眼的,只要大少你说出来,有升我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任由大少调遣。这阵子,我们老板可天天都在念叨你,说你没肝没肺,我都说‘大少可不是那样不念旧情的人,准定大少是有事,没空呀!’要不,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少一定会来的,这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恭候到大少的大驾光临呀!老板要是知道你来,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请,里边请。”“你,我看是眼睛有毛病呀!你认错人啦!知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见鬼的大少,我叫洛尘,从未到过这儿,也从来就不认识你。”姓应的主管媚笑的脸有点发僵,二话先没说,抡起右手就给自己左右开弓来了几个耳掴子,诚惶诚恐地笑着说:“哟,我的好大少,你就别挤兑我,拿我寻开心啦!天底下,我应有升只认你孙子,孙大少,孙总,孙爷。我头上长地可是正儿八经的人眼,不是长在屁股上的狗眼。跟刚才那王八孙子可不一样,唉!不,不,跟那王八龟蛋不同,大少,你就发发善心,赏我个慈悲,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天天烧高香啦!你不想我也拔腿走人吧?那样,以后我还怎么能为大少尽心尽力办事呢!要是老板知道你来,还没进门又让我给气走,还不把我这张脸皮生生地撕下去。”说着,带着哭腔的应有升连拉带搀地把洛尘请进门。“我想这一定是个误会。”“对,对,对,是误会,误会。孙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颇有大将之风度。请,这是您的专用包厢,平常你不来时,我可全上着锁,别人可一次也没用过。”就这样,洛尘糊里糊涂进了房间,心里迷惑不解。人都怎么啦!吃错药了?“大少,请稍坐,我这就安排,一切照旧,行吗?”应有升讨好地搓手问道,“随便!就依你说地做。”唉!反正上了贼船,豁出去了。门轻轻地被带上,留下两个忐忑不安的青年男女。“洛尘,你跟他们挺熟吗?干什么还骗我说你从未来过,你可不是这样的人!难为你装得挺像得吗?”黑玉不满地嘟囔着,“还什么大少不大少的,一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可不是披着人皮的狼吧?”“玉儿,瞧你,净瞎想,我对你可是日月可鉴,真心一片。我是什么人,你一清二楚。再说,我逗谁也不可能逗你呀!你以为我在给你演幽默剧。我真得也转不过这个弯来,是我脑子坏了做梦,还是他有病抽风,总之呀!大大地不妙喽!待会儿,真不知拿什么来买单。”“那,我们快走吧!乘现在没人溜之乎矣!我的心可害怕着呢!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弄得不可收拾。”黑玉紧张的小手直哆嗦,他们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还没站起身来,门又被推开了。满面春风的应有升神气十足在迈了进来,两脚跟安了滑轮一样。冲门外喊道:“送进来,快点。哟!小心点,别撒 了大少身上,不然,可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