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落尘的头像

落尘

网站用户

散文
202204/19
分享

中国作家网散文参赛作品+《自由与圣人》

 

我第一次踏入那个偏远的山村是作为英语教师的身份,我不顾所有亲人的反对,只为了远离喧嚣,寻找一片宁静的地方,那时候我还不懂生活,心里装着太多的疑问。学校不算简陋,因为是国家出资建设的学校,但是因为工资很低,没有英语老师愿意在这里教学,或者说是没有年轻人愿意待在这里,学校的老师都是本地人,年龄都偏大,我一个人带了五个年级的英语课程。虽然如此,我的工作还是很轻松,因为生活上的种种问题都不需要我操心,校长怕我待不住,洗衣做饭这样的事情他都包给了他的家人,其他的几位老师也都是隔三差五的邀请我去他们家吃这喝那的,他们待我像儿子一样的热情让我很惭愧,虽然有点儿道德绑架的意味,我知道他们都怕我走,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心里的坚定。然而我却有了家的感觉,在家里,饭,老妈做,衣服,老妈洗,而我,只管吃饭看书,试图从那书中找出人类所有的疑惑的答案;那时候,我只管工作,教好那些学生就算是我对他们的报答。

我第一次见到孔孟是在村长的带领下去劝说一个辍学的学生,我觉得在十来岁的那个年龄所学的知识还不足以成为日后踏上社会之后再学习的基础,所以我坚决的劝说那位学生重新回到校园里来。然而学生的厌学情绪极高,再加上家长的无所谓态度,使我的劝说毫无成效,就连村长都气的不行,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劝说这位辍学的学生了,就在我为劝说的失败而重新思考思路的时候,一位年纪和我相仿的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带着七八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走进了那位辍学生家的院子,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就是孔孟。那个村子超过一半的人都是孔姓,村长也姓孔,而他却偏偏叫做孔孟,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排行的,孔孟叫村长四哥,村长叫孔孟老十二,而村长的年龄足以做孔孟的叔叔。对于孔孟的出现,村长当时也表示了十分的对于孔孟的无奈,只是我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当村长给孔孟介绍了我之后,孔孟就带着非常自信的微笑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话:

“十天,我保证,十天之内,让你的学生重返校园。”

我当时并不在意孔孟的话,我以为他是玩笑话,但是村长好像很相信。我看到这么多孩子的到来就去给那位辍学生和家长告别,孔孟和村长站在原地说话,等我回来就听到了孔孟对村长说“不想当国家主席的村长不是好村长”这样的话,村长伸手就要拍他,他咧着身子走了。我当时就在心里笑了,因为我觉得孔孟是一个有趣的人。在返回学校的路上,我问起了村长关于孔孟的情况,村长说的很随意,语气中带着惋惜,又似乎带着失望,亦或许是一种无助:“他呀,大学读了两年,自己不读了,一心扎在书堆当中,天下的书,他读了一半,另一半他又说不用读了,他说他要找什么规矩,找什么人类的方向······”

村长说的糊里糊涂,因为他还不懂,但是我,却听明白了。年轻的人们总是渴望追求自由,正经历年轻时期的我同样也不例外,然而在追求自由的同时,我同样发现了一种约束自由的“规矩”,人们称之为法律,而我却想知道这“法”的来源,这“法”的依据,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国家的法律都不尽相同,但是这不尽相同的法律却约束了同样的人们的自由,为什么同样的事情,一部分人类可以做,而另一部分人类做了就触犯了法律?为什么限制同样的自由的法律又有那么大的不同?到底是法律管得太宽还是自由跑的太偏?我不明白。我也在寻找这种规矩,而孔子的一句“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法律并不能成为自由的前提”的想法,有圣人做我的后盾,让我的信念极其坚定。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这限制自由的“规矩”,但是我的渴望和努力与结果却不成正比,我总是找不到。而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同样寻找这种“规矩”的人,这让我对孔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这也缩短了我和孔孟之间的距离,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亲密。人总是很奇怪,我也不例外。但是至于那“什么方向”,我那时候还不能明白。

我那天回到学校宿舍之后很高兴,从村长的口中,我得知孔孟在帮他父亲做农活的同时又在村子里免费给那些孩子们补习功课,因为村里的人们在感谢九年义务教育免费的同时又抱怨那些老师总是让家长们在家指导孩子们的学习,而那些家长们要么没有空闲的时间,要么就是孩子们所学的知识,家长们也力不能及,为此,具备这样的知识储备量而且又赋闲在家的孔孟就成了家长们带着孩子来求助的对象,时间长了,求助的家长们越来越多,孔孟干脆就把那些需要补习的孩子集中在一块儿统一指导。这就是我第一次遇见孔孟的时候,他正在干的事业。我对孔孟的好奇也从这里开始了,因为他宁愿给那些孩子们补习功课却不愿去学校做一名教师,这是我从村长的口中得来的第一份儿好奇,不过,不久之后我就想明白了原因,做一名教师就有了明确的时间限制,上课与下课都不能随心所欲。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醉了酒,一边喝一边抱着《论语》,校长还以为我失恋了而去开导我,他不知道我是因为发现了同路人而高兴。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正在上课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个辍学的学生背着书包独自一个人朝着学校走来,我当时就楞了一下,我的劝说的失败和孔孟的成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我对孔孟的好奇也更加强烈了。当天下午放学之后我就直接去找孔孟,我觉得我们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着说不完的话,而那些话其他人都不能懂,只有我们能懂,我甚至想象着当我说出我的思想认识之后孔孟脸上露出的那开怀的笑容,我很激动,也很高兴。然而当我找到孔孟的时候,他正在和他的父亲一起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他的青春的激情的力量在那片田地里肆意的挥霍,汗水如细雨一般从他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之中往外汩汩的流着,他的对于他的事业的热情和认真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他正在干的事情充满了那样的兴趣,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会让我产生那样强烈的动力,我只会对我喜欢的事情充满动力,但是就算是我喜欢做的事情,比如读书,当我的付出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的时候,我也会疲倦和厌烦,因此我好奇孔孟的那一份儿热情和认真到底是从何而来,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的热情和认真是源于一份儿责任,他选择了他的工作,同时他就获得了责任。

我非常热情的和孔孟的父亲打招呼,但我并不是爱屋及乌的意思,我对于他们老一辈的人的勤劳、认真和务实都非常佩服,我非常尊敬他们那一辈人,在他们那一辈人那里,我感觉我是渺小的。孔孟在我和他父亲打招呼的时候就停下了他的做工,他站在那里看着我和他的父亲在一起的说话,他并没有插话,直到我说完的时候看着他,他才笑哈哈的说道:

“啊!”

他说到这里就顿了一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正想告诉他我的名字的时候,很快他就又说道:“大不列颠先生。”

我顿时也笑了笑,他的反应很快,他的思路也不同寻常,我虽然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改过口,就算我给他说了我的名字之后,他还是依然这样称呼我,我不喜欢,但是我还不在乎一个称呼。我本想以那位辍学生的上学作为谈话的开场,但是在我开口之前,孔孟就直接给了我一个不合格教师的开场。

“说起英语”他说道,“那天,我见我小侄子读英语对话,总是听他说什么狐狸小姐,鸭先生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了他的课文,我想问一下,这是不是你教他们的?”

“是。”我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如实回答。

“你有没有了解过英语国家的文化?”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略有了解。”我看了看他的额头,又看了看他脏兮兮的手回答道。他的额头上已经沾了很多的泥土,看上去像是化妆了一样,我突然想笑,但是我没有笑。

“那你知不知道,像fox这样的动物名词在作为姓氏名字的时候,它是不能意译的,虽然课本上非常不科学的画出了一只会说话的狐狸,但是当我们真正的遇见一位姓fox的人的时候,我们总不能称呼人家为狐狸先生或者狐狸小姐吧?”

孔孟的话没说完,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正确,虽然课文是为了让学生熟悉单词的意思,但是这样的知识点我却没有教给我的学生,这就是我的不合格,而孔孟并没有因此就喋喋不休。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说话,孔孟就被那群放学的学生叫走了。我悻悻的回到学校,一路上我想到了一些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却总是包含着意义非凡的思想学识,比如说牛顿的苹果,再比如说,哥伦布的鸡蛋,然后,我就想到了孔孟的狐狸。我觉得孔孟的思想认识说明了他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已经走了很远,我以为他已经找到了那个限制自由的“规矩”,这种想法让我在吃过晚饭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再次去寻找他,我对于心中存在的问题的解决总是急不可耐。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孔孟和他的父亲应该是刚到家没多久。我在快到孔孟家的时候遇到了他的小侄子,是孔孟四哥家的小儿子,九岁的孔念,他提着一只盒子从我身旁跑过的时候跟我打招呼,他说是他爸爸让他给他十二叔送饭去。我那时候就想到了我自己的吃饭问题。后来我知道了,村里的人们为了表示对孔孟给孩子们的免费补习的感谢总是会从其他方面来帮助孔孟,我只是想到了人尽其才、物施其能,而这种想法也使我为自己的吃饭问题找到了一点点儿心理安慰。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拒绝人们的美意,实际上对于朴实的人们来说就是一种伤害。我到孔孟家门口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开始吃饭,孔孟和他的父亲并不在一起,他的父亲在看电视,那种经典的战争电视剧,单从电视中传出的爆炸声和对话我就知道了,他们那一辈人总是喜欢这种剧情。孔孟在另一间屋子里看书,他的小侄子也在旁边,孔念缠着孔孟要玩游戏,但是孔孟很会转移话题,他先是询问了孔念在学校学了什么,孔念一五一十的把在学校学的知识说给孔孟听,之后孔孟就用做风车这样的内容转移了孔念打游戏的注意力,我听着他们的话,我觉得孔孟对于教育确实有一套。只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孔孟在玩游戏方面也是一个高手,因此孔念才缠着他玩游戏。在做风车之前,孔孟还让孔念给他背了高鼎的《村居》,背完之后孔念就要孔孟给他做一个风筝,孔孟说放风筝要有风才行,风车不用要风,然后两个人在里面讨价还价,最后孔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十来岁的孩子说过的话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孔孟让孔念自己动手去找一根手指粗的细棍子,他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孔念非常高兴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在大门口我给孔念比划了所需棍子的长度,小孩子飞快的跑了,我走进院子,借着房间里的灯光看到孔孟拿着筷子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看了好大一会儿,桌子上还放着很多书,而后我就听到了孔孟在房间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真是讽刺,对吧,饭兄,菜兄?”

那饭菜应该是孔念带来的,我第一次见到对着饭菜说话的人,只是对于读过《红楼梦》的我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算得上新奇,我知道世界很大,人很多。而后孔孟又接着说道:

“感谢你们,饭兄,菜兄,非常感谢你们为我生命的延续所作出的贡献,你们虽然死了,但是这是你们生命的价值,你们会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而我也会因着感谢要发挥出我的生命的价值,你们的努力断不会白费。”

我听完就捂着脸跑出了院子,出了院门我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之后又跑了一截,在那里哈哈大笑。我一边笑一边想,我又觉得孔孟的话无可反驳。有时是生活的真相会让人忍俊不禁,我想这恰恰也是生活的乐趣所在。

我和孔念一起再次见到孔孟的时候,孔孟依旧对我非常客气,我知道他是出于礼节,而他同样出于礼节会对任何人都非常客气,这是我认识孔孟之后的发现,但是他也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非常客气,有时候他也会表现的非常无礼,那种傲视,好像整个天下都如空气一般,然而在他所表现出来的无礼当中,我同样也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那些人本身也非常无礼,这是我在认识孔孟很长时间之后才得出的结论,但是这个结论却印证了我很久之后读书遇到的那句话:“小人成群,何足礼哉!”

孔孟一边吃饭一边教他的小侄子做风车,他不是给他的小侄子帮忙,而是他自己也做了一个,他一边做一边等着他的小侄子照着他的样子依样画葫芦,而且他还很明确的不让我帮他小侄子的忙。我知道他是在锻炼孩子的动手能力,这一点儿我很佩服,因为教育本身就是一种花费时间和精力的工作,我深有体会。我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他们做完风车我才问了孔孟那个关于“规矩”的问题,因为我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规矩”是什么,我问他找到没有,他那时候正在吃饭,听到我的问题之后就吃惊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诧异,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是不是也在寻找这个“规矩”,我点了点头,他突然就显得有点儿高兴了,我那时候同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高兴,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之后,他开始问我读了什么书,都从哪些书当中寻找过,我都一一的回答了,然而我读过的书其实也有很多,而且有的书如果不是提起来,我都已经遗忘,因此,孔孟自己也会说出一些书名,然后询问我是否读过。从孔孟问我的那些书籍来看,他确实是读过不少书,古今中外的书都颇多涉猎,值得庆幸的是,大部分的书,我也读过,而这一点儿为日后我们成为朋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然而,那天晚上接下来的对话,我觉得对我的人生乃至整个人类当中的每一个人的一生所面临的问题的寻求答案之路都是一个巨大帮助。

孔孟最后问我的那些书籍大多都是先秦古籍,还有一少部分是秦汉时期的书籍,那些书除了四书、《诗经》和《左传》,其余的我那时候都没有读过,还有很多书,我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我之所以没有读过那些书,最大的原因是那些书读起来很难懂,而我的文言文水平还处于学校学习时期的标准,如果不看翻译,十句当中只怕得有七八句完全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孔孟在听我说对四书非常熟悉之后,他依然非常高兴,虽然他还是表露出来了一点儿惋惜,随后他问了我一些《论语》当中的话,首先是问我记不记得,我当然是记得的,因为我对《论语》是真的非常熟悉,而后他问了我一些个人理解,之后他就没再说话,一直在静静的吃饭,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他,因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孔孟那时候之所以问我那许多的问题,他是想从我对那些问题的理解和看法当中明白我的思想认识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而我也开始后悔,那天晚上的很多话,在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甚至遗忘了一部分。

孔孟再次开口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出自于《论语》:“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孔孟说完我就想到了完整的这段话,只是我的理解显然是跟不上孔孟的步伐,他说这就是自由的定义,我那时候还不理解。然而,他又说,在追求自由的这条路上,每一个人都必须要经历和孔子一样的阶段,那就是不惑、知天命、耳顺,最后才能明白什么是自由,当人们明白什么是自由的时候,同时也就知道了那“规矩”是什么,他说这是一个人一生当中的最后一个难题。我那时候就傻眼了,因为我并不想等到七十岁的时候才能明白什么是自由,而在七十岁之前,也就意味着我会生活在不自由当中,我对《论语》的理解充分显示了我当时的极致的无知,我以为“随心所欲不逾矩”就必须是七十岁。我向孔孟表达了我的想法,他一下子就笑了,我不知所措,他说,对于现代的我们来说,并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因为我们现代的科技让我们读书十分方便,孔子之所以在每一个阶段都花费十年的时间有两种原因,第一是因为他要到处跑着去找书看,他的时间大部分都花费在路上;第二是因为每一个阶段的突破确实很难。我听完孔孟的话如大梦初醒,我知道他是对的,因为思想认识是和知识量挂钩的,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呢?我对孔孟的佩服从那时候开始就又深了一层。

然而孔孟接下来的话虽然当时的我并不以为然,但是现在的我却以为十分重要,因为这是自从圣人从人类社会中销声匿迹之后的第一次,有人对圣人做出了明确的定义,而这定义却简单明了。孔孟那天晚上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圣人,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太过虚无缥缈、不现实,我还不知道圣人这俩字其实并不遥远而是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的。我当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而且我也不知道他问我这个问题的用意,他说,凡是追求到自由的人到最后都是圣人,但是如何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圣人呢,如果一个孔夫子今天站在我们面前,我们如何辨别他是不是圣人。虽然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但是孔孟最后的一个问题引起了我的好奇和思考,我以为就算是一个孔夫子站在我面前,除了相貌和声音之外,我还无法辨别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孔夫子。然而孔夫子已经老去,但是人类社会依旧生生不息的存在着,难道在这几千年的人类历史当中就没有一个人足以配得上圣人的称号吗?我突然意识到,这其实是关乎着评定圣人的标准,我只知道这标准是出于后人,我还不知道这标准其实早已经被圣人自己给定下了。

我问孔孟到底该如何判断,他没有说话,他开始在他旁边的书堆中翻来翻去,我那时候才注意到了孔孟的书乱七八糟的放在房间里,到处都是,包括地上都扔着一本本的书,我后来才知道,孔孟看书的时候凡是遇见自己不满意,主要是他认为书中都是胡说八道的内容的书,他都扔在地上,然后每年的清明节别人都烧纸钱的时候,他去烧书。孔孟翻了很大一会儿拿出一本《论语》,而后直接翻到最后指着一句话给我看:“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夫子五十岁为君子。”他带着微笑说。

孔孟说这是他自己的理解,因为圣人君子是经常绑在一块的,但是既然是两个概念,这就说明圣人和君子有一点点儿的区别,而区别就在于“传道”,“知天命”为君子,“传天命”为圣人,这不但符合孔夫子的“五十而知天命”,同时也符合了他晚年周游列国的境况。

现在,我已经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走了很远很远,当我距离自由的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也越来越怀念那个曾经给予走在这条路上的我巨大帮助的孔孟,而我希望借着文字让他对于我的帮助流传给那些已经踏上这条路和即将要踏上这条路以及未来会踏上这条路的人们,希望对于他们走在这条路上也有着同样的帮助。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