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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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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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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山,我回来了

2009年国庆,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干了一件至今令我无比骄傲与自豪的事。明知是黄金周,公路拥挤,铁路紧张,仍组织58位成员,近似“春运”、堪称“逃难”一般,坐绿皮火车站到湖南吉首,去传说中的圣山一一吕洞山观光旅游。

那时,我创业不久,公司规模不大,袋子里没几个钱,外出旅游,得考虑许久一一值不值、去不去。但抵达夯沙苗寨大门的那一刻,上百位苗族父老乡亲列队欢迎我们,那气势,那场景感动我及每位团友。更让我感动的是火车严重晚点,他们在寒风冻雨中站了六个多小时,衣服湿了,头发乱了,声音嘶哑了,却没有一个人离去。他们在等我们这批吕洞山有史以来最庞大的旅游团队、来自沿海城市的尊贵客人,要亲手向我们敬拦门酒。当我接到酒的那一刻,泪水模糊了双眼。虽然旅途极其疲劳,不胜酒力的我,举着苗家大碗,一饮而尽。

在吕洞山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天,其美景,其秀色,其雄伟,其险峻,其真诚,其友善,其热情,其野性,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回到东莞那一刻,我相继创作《飘满歌声的峡谷》《金落河,那个名叫傻子的老头》在《东莞日报》《东莞时报》《东莞文艺》及其他国家级刊物发表,并收录到我出版的著作《人生四十年》中。当保靖县委县政府组团回访东莞时,我便承诺,吕洞山是圣山,一定回去看看。没说时间,但想,应该是秋天,大约在冬季。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2010年计划至今,整整七年过去,今天,此刻,此时,我才与朋友再次踏上吕洞山这片土地。当看到吕洞山雄伟英姿的那一刻,泪水又不由自主地出来了。她仍是那么秀丽,仍是那么神奇,虽是冬季,也是傍晚,吹来的空气仍是那么甘甜。我与朋友下了车,站在观景台,遥望吕洞山,双手合十,顶礼膜拜。心里默默告诉圣山,我终于回来了,在感恩节之日,驱车千里,终于在七年后的今天,回来了。

前来迎接的保靖文联主席宋世兵也很感动,他几乎无法相信,东莞湘西相距千里,却因吕洞山结下如此深厚的情谊。我告诉他,人因感恩而感动。我们从吕洞山回去后,有的成为千万富翁,有的成为局级干部,有的找到如意伴侣,有的出国留学深造,个个顺顺利利、红红火火,怎么不是吕洞山的庇佑与馈赠呢?这份恩情与收获怎能不记呢?

晚上,几位当年的老朋友来陪我们吃饭。他们有的成为局长,有的成为书记,有的成为主席,也有的退休了。“国八条”之后,公费买单已经不可能,他们硬从微薄的工资中挤出钱接待我们,令我很不好意思。我是文人,但也是商人,收入不是特别多,但就内地而言,可能也算天文数据。此次出行,我准备了足额的经费,他们却要尽地主之谊,破费了,惭愧惭愧。

我们聊到当年的点点滴滴,也探讨如何在保护原生态的前提下开发吕洞山,让更多的朋友知道吕洞山的美景、吕洞山的热情、吕洞山的野性、吕洞山的神圣。

吕洞山是上苍散落人间的一颗明珠,如婷婷玉立的少女与英俊挺拔的汉子屹立在那里,庇护大山的子民,保佑远方的客人。虽有许多美丽的传说,却一直默默地奉献着、耕耘着、惦记着。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当年的小伙已跨过不惑的门槛,今天,为还愿,为访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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