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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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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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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恶作剧”

很多人以为我小时候肯定是个乖孩子,要不,今天怎么如此文质彬彬?其实不然。我小时候特别顽皮、捣蛋,是父母眼中的“顽皮鬼”,老师眼中的“孩子王”。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形容并不为过。其他不多言,说说我小时候的“恶作剧”吧。

大概六岁左右,母亲还在世。一天,一些小伙伴来我家玩。那时,没有手机,也无电脑,更没有像样的玩具。玩什么呢?我们围着三个土砖垛子的老屋转,转了几圈,发现猪圈有一条小猪畏缩在那里。我觉得做医生很神气,提议大家给它打针。大家一听,感觉好玩,都纷纷附和“好啊,好啊”。我们没有注射器,于是将挂在砖墙上的高梁杆折断,然后在前方装上尖尖的刺,后来偷偷爬到猪圈里,抓耳朵的抓耳朵,抓前爪的抓前爪,我按猪屁股,然后像赤脚医生一样往屁股上钻,痛得小猪嗷嗷直叫。小伙伴们玩得很尽兴,可怜小猪屁股上全是血。直到母亲发现猪圈不对劲,跑来看,我们才如鸟兽般散了。

大概读一年级,山上有人将拖拉机停在我家门前,我们上学时想坐,司机不同意,还骂我们“没教养”。现在想想,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不让我们坐也是应该的。但我们不理解,趁他回家,我与另外两个小伙伴将他的车胎气全放了。别人放一个轮胎,我们放四个轮胎。我们边放边踢他的车,叫嚣:“不让老子坐,老子就让你趴下。”那时给车充气不像现在简单,我们远远偷看着,他瘦小的身子喘着粗气给轮胎一下一下地打气,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一剑之仇,老子终于报了。”

大概读二年级,不知看了什么电影,其中有一句叫“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感觉此语很有江湖侠义之气。于是,在一个周末,我与另一位小伙伴埋伏在公路边,见到一对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经过,便跳出来,站在她们前面,断断续续地念:“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留下……买路财。”她们虽是女孩,可不吃素,姐姐站到我前面,问要抢劫吗?我们不知道抢劫是啥意思,就是要收“买路财”。本以为能站上风,结果她一推,我便被摔倒在地,她们气势汹汹地走了。我们不甘心,就在后面扔石子,直到她们跑出很远。

大概读三年级,老师不知何故批评了我,我很不开心,心想“这家伙敢惹我,我一定要报仇”。趁他回家吃饭,我将石头、泥块全丢到他床上。他很生气,将全班同学一个一个找进房间去问,结果也没审出是谁干的。 还不解气,在学校大会上悬赏:“如果发现这个为恶不仁的家伙,期望大家捡举揭发,重重有赏。”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当时我就想,我考试都能全班第一,甚至全乡第一,有谁比我聪明呢?

我经手的“恶作剧”特别多,记得最后一个是与同桌划“三八线”。 我不喜欢跟女同学坐,老师怕我上课讲小话,开小差,故意安排。跟我坐的同学姓傅,具体姓名记不起来,好像是宋家冲的。她长得高高的,胖胖的,打架我没优势,但我私下约定,桌子一分为二,谁超过一分一厘,就撒对方的书。她不喜欢读书,上课老睡觉,经常越过“三八线”。如果是现在,感觉多幸福,可那时不知什么叫怜花惜玉,只知道她一过线,我就撒书,甚至在她头上撒粉笔灰。老师也批评我,无奈我太“聪明”,总是以她失败告终。后来她上课不再睡觉,也不跟我讲话,到初一下学期,也不再见她来上学。后来四婶告诉我,说她爸妈来过我家,说我太不懂事,逼得她不敢来学校读书,不到十四岁,南下打工了。

此事之后,我感觉自己闹得太过份,加之学校说我朽木不可雕,不是老师喜欢的学生,计划让我爸来领人。听说将被开除,自己真害怕了,从此,暗下决心,努力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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