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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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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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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韩国旅游

2013年冬,我带女儿一起去韩国旅游。那时,女儿还是一个小不点,到哪里都跟我跟得紧紧的,生怕掉了。嘴巴也很甜,说到了国外,会给我买好吃的。

当时我跟团,从香港出发。待我与女儿登机后,才知道我们这个团是拼的,成员来自全国各地。有从西北大漠来的,有从云贵高原来的,有从洞庭湖畔来的。当然,来得最多的是广东,单东莞就有十来个。此番韩国之旅,发现大家图两点,一是旅费便宜,二是可以滑雪。具体多少钱我忘了,含往返机票及食宿费用,人均好像不到3000元人民币。五天三晚,我一直弄不懂旅行社如何赚钱。

到了韩国,导游告诉我们,这是购物团,每个购物点大家必须进去,时间两小时。买不买东西,全由自己定,不会强迫购物。导游是吉林人,在韩国留学,学余出来兼职,赚点外块。个子长得高高大大,很阳光,很帅气,好些女士就问他有无女朋友,有无结婚。要不,跟她一起回国。讲得很洒脱,言语中不是调戏,好像万分爱恋。

我与女儿是第一次出国,身上带了10000元人民币,到韩国后,全部兑换成韩币,大约换了1900000韩元,妥妥让我感觉自己突然变成百万富翁。我也给女儿一些韩币,让她买自己喜欢的玩具、礼品、小吃。

在韩国的购物点,我发现大家特别喜欢买高丽参、鹿茸,大包大包买,好像不要钱一样。还有化妆品,除了给自己买,还给七大姑八大姨买,也给同学、同事、朋友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跨国淘货,拉回国内,可以卖高价钱。我买的东西不多,导游便找我与女儿,让我俩帮忙带东西上飞机。反正是保健品、化妆品,没有违禁物品,我们便答应了,做个顺水人情。

我们去了很多景点,包括韩国总统府青瓦台。青瓦台位于北岳山下,灰墙青瓦,颜色高冷,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气势雄伟。门口有哨兵把守,我们只能远观,不可靠近。令我感觉奇怪的是,青瓦台门口有条路,正对着青瓦台的大门。如在中国,这样设计,肯定犯大忌。可在韩国,似乎无所谓。只是入住青瓦台的总统,在我的记忆中没有找到一个善终的。我们在青瓦台门口聊天,说韩国总统是一份高危职业,明知结局并不完美,仍有很多人为争总统宝座不惜丢掉生命,或成阶下囚。

韩国旅游期间,我与一位广东游客打赌,说谁敢到龙平滑雪场把衣服脱光,赤身裸体到滑雪场跑一圈,谁就是老大。那时,我才三十出头,心想,在异国他乡,无人知晓,只要他敢脱,我肯定敢脱。只是下着茫茫大雪,零下几十度,身体受得了吗?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个游客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年龄比我大,当时已经五十出头。到了滑雪场,我把女儿交给女同胞照顾,我俩穿好雪靴,管它会不会滑雪,连爬带滚往山下滑。到了山谷,跟我打赌的游客说,冰天雪地,洁白无瑕,真想脱掉衣服拍组裸照。我说,我们出国旅游,还是得注意国际形象,万一裸照上了韩国的报纸,我们就成新闻了。他笑了,我也笑了。他想了想,说:“那脱掉上衣吧,好好感受一下冰天雪地的味道。”他脱了,在雪地打滚,说一点也不冷,我给他拍了一组照片。当然,我也不甘示弱,脱掉上衣,赤裸着上半身,在雪地里打了一套少林拳。他说:“你懂武功啊?”我说:“小时候练过……”他便给我拍照片,记录这难忘的瞬间,说照片具有国际意义。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要回国了。最后一个晚上,导游说:“今晚把餐费分给大家,大家自由行动,想吃啥买啥。”大家一个劲叫好,说导游安排真周到。但到了餐厅才知道,每人5000韩元,根本吃不了啥东西。我身上也没钱了,握着10000韩元带女儿找餐厅,左看右看,最后点了一份鱼丝和汉堡包,就用完了。我不喜欢吃,女儿也不喜欢吃,还说回国要告诉妈妈,让她饿肚子。没辙,我只好带女儿返回酒店,找导游借钱。广东青旅导游是个女的,约三十岁,年轻漂亮。见我与女儿没钱吃饭了,二话没说,借我们200000韩元。为了确保吃饱,吃我们喜欢的食物,我与女儿走进美食一条街,发现可圈可点可品可尝的美食特别多。不懂韩语,如何问价钱呢?一位年轻女子见我们父女俩似乎有什么困难,便问:“需要帮忙吗?”而且是中文。逐与她聊天,方知她也来自吉林,在这家韩国餐厅打工,工资大概是国内三倍。她一年才回一次国,闺女跟我女儿一样大。看着她,想着自己小孩,泪水差不多流下来了。有了她的帮助,我们点了韩国著名的烤肉,还吃了海鲜,还有很多韩国特色美食。总之,价钱很便宜,好像才花了100000韩元。买单时,见她跟老板嘀咕一小会,或许给了很大优惠。

迄今,我去过两次韩国,感觉大韩民族是一个非常争强好胜的民族。一直跟日本比,不想落后日本,不想输给日本。就像韩国首都的雕像,都是抗日将士,高扬的军刀,高耸的大炮,总是对着日本。或许因为日本对韩国的侵略令韩国人恨之入骨,在韩国旅游期间,发现韩国人几乎不开、不买、不用日本车,清一色韩国现代、三星、起亚。我与旅行团成员说:“如果讲爱国,我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爱国。”有人附和,有人反对,说现在是国际一体化,地球村,我们都来韩国淘货、旅游了,还管什么韩国、日本呢?似乎有理,似乎无理,在飞往香港的客机上,我们都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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