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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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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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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人梦

我的诗人梦之一

——纪念《我是一棵树》出版二十周年

                                                          鲁石

一、天然与天分

我是不太相信天分的,但我相信理想。这个理也可以说是天理。这个天理有几份天分那就看你的梦想了。理想比梦想更俱几分合理性,就是她的现实性。只不过梦想更远大,更宏伟,更壮观,更童话罢了。

我从小爱好文学,不知道这个诱因是从哪儿来的,亲生父母都没点儿文化。养父母也是大字不识一筐,地地道道的庄户人,但他(她)们都有一颗期望文化的心。从这个意义上讲,不识字人偏爱识字人,就不足为怪了。想一想自己的青少年时期,一个穷字是致命的途径。如果想做个文化人,只能走自学之路,别的路都是死路。所以我到了九岁才上学读书,断断续续读到小学毕业,也只是靠养父一人扭转了我的乾坤。这也幸亏了“生在苦水中,长在红旗下”的积淀。如果不是五星红旗照耀下的时代,那命运是不可设想的。

理想有了,一是做一名教师,二是当一名作家或诗人。没有资历,教师是当不成的。那只有后一个理想了。但上帝没有给一点儿条件,一没文凭——小学文化。二没能进修,那就只能靠业余,自学唯一一条出路了。一条路走到黑,难度到底有多大,我是心领神会的。大学问家靠上学走大学成才之路,这种人大多数的命运是相同的。走自学之路则是千差万别的。但共同点是多读书、多创作,走自己的路才能水到渠成。

我常想,我一生没当过一天教师,称我老师者却不少,我不是科班出身,称我诗人作家者也大有其人,甚至有的作家、报刊编辑也这样称我,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算得上个诗人吧!

写到这里,不能不为我的第一部诗集《我是一棵树》的出世写一点纪念性的文字。因为到2014年,这棵树就二十岁了。二十岁对一个人来说是生长的关键时期,对一本书来说,也是一个能不能站住脚的时期。如果用“各领风骚三五年”之说,她更挺拔更壮观了。

二、一棵树的诞生

1994年对我的一生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当时来说是三喜临门。孙子孙女在同年五月降生,《我是一棵树》也是在五月出生。为什么那么巧呢?无巧不成书吧!

1994年5月,突然接到一位诗友从东营寄来的一张《中国诗人报》。当我打开报后,一则《当代诗人丛书》征稿的信息吸引了我的眼球。可看到截稿日期,还有15天时间,立刻心凉了半截,能不能在15天里整理出一部书稿呢?决心已下,日夜兼程,终于整理出一部书稿,并命名为《我是一棵树》。两月以后,接到了终审信息,但属于自费出版。当时因经济条件差,只能选择最低一种书价,交纳版费1500元,返还150本书。左盼右盼,终于在年底收到诗集。原来还想卖一部分以减轻负担,但除了送人送单位外剩不了几本。结果把经过新华书店销售的30本(以折价卖出)又原价买回,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无可奈何。

名没出,财没发,但心里总能找到平衡点,自己总算在诗人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因此,《我是一棵树》荣获1994年度聊城地区精神文明建设精品工程奖。

三、在低谷中生长

世人皆知,上世纪80年代是中国新诗的盛期,一首诗可以出道,一首诗可以影响全国,一首诗可以影响一代人。可我的诗集偏偏诞生在新诗走向低谷时期。人不逢时可以活着,树不逢时可以生长。毕竟诗比人的寿命长。几年过去了,总有人还想着她。1998年8月9日,《山东文学》的一位诗友编辑,要我整理一组诗,结果有六首诗在《山东文学》发表。1999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方延曦先生主编的《文学社团作品选》,《夜》《冬日的黄昏》被入选。2000年由任云主编,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新千家诗选》也榜上有名,短诗《夜》被入选。十几年过去了,2007年突然有一天,北京书生数字图书馆孟刚先生打来电话,要把《我是一棵树》转化为电子图书,并授权订立了合同。我当然很高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在经济上得到了一部分劳作补赏。

不管怎样,岁月悠悠,沧海桑田,风雨无阻,这棵树仍然生长着。二十年过去了,树的栽培者已是白发苍苍。但腰不弯,背不驼,仍像那棵树一样挺拔着。正如他七十岁生日时写的一首词一样“树要参天,人要高寿”这就够了。

与二十年前写的《最后的希望》一诗正好合拍:“最后希望是什么呢?我的那些闪光的诗句,连同我的呼吸,一同融进大地。”

四、诗人梦是大树梦

从1994年到2014年正好是20年。那时有三喜临门,2014年我有四件事要做。一是本命年属马。二是《我是一棵树》二十岁。三是《人生文学报》(原《大地文学报》)复刊五周年,四是《人生文学报》出版100期。这四件事对于我来说都是值得纪念的。当然不搞什么庆贺活动,只是写篇诗文做一番纪念也就够了。趁自己还能动笔写文章多写一点,多出几本书,临死时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作家诗人这个名字,对得起读者,对得起时代与社会,对得起人民与亲友,也对得起历史,就心不亏了。凡人一生,安平一世,握拳而来,尽仁尽智,尽善尽美,撒手而去,是也。

活着是大树诗人,呼风唤雨,吐绿纳尘;

死后是大地诗人,化作泥土,滋润大地。

五、脚踏实地,面向未来

影响我一生的话铭记它一辈子。“哪里有惊人的毅力,哪里就有天才”(马克思语)。“谁害怕用功夫,谁就无法找到真理”(列宁语)。“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毛泽东语)。“聪明在于学习,天才在于积累”(周恩来语)。这些话对于诗人来说应是发现真理的化身。正如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所说:“如果有真理的话,真理就是诗歌,诗歌与真理不可分离,伟大的诗歌就是伟大的思想。”

30年业余出版了两部诗集,一是成人诗《我是一棵树》,儿童诗《奶奶的小桔灯》。10年前退休,业余转为专业,10年期间出版了五本诗集。即《66双翅膀66只鸟》、《77双翅膀77只鸟》、《88双翅膀88只鸟》、《99双翅膀99只鸟》、《人生三部曲》。我想做一个等身诗人,现在的诗文积累足有一米之高。我是一米六五的个子,至终年时还能写多少就名副其实了。当然这不能以数量为准则,还要看质量,那就是“拿起又放下的是一块鲁石,放下又拿起的是鲁石的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如果人不在世了,诗还能活100年,何乐而不为?

树向天空生长,人向未来思想。如果上帝再给我十年时间,至少能写五本书吧!我是视时间如生命的人,也是视文学如生命的人。三年前曾向文友说过,每天至少看二至三万字的书报,写五百字的诗文,这个诺言一天天兑现着、实践着,实话实说、实事实做。诗人的自觉是天理,天理是不能违背的,违背了就会投机取巧,浮躁于世,早晚有一天会被时代和历史抛弃。有人曾背地里说我:“你看他劲头那么大,是发财了。”我微微一笑了之。财是人人可以发的吗?赵公元帅不给我面子,甚至对我不屑一顾,发财的梦是实现不了的,一生只能求个乐子也不坏。有个好的精神,身体也会健康。多活几年,多写几部书也算得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吧!

出书是给人看的,我的书大多都送人了。在这个文学贬值的时代,白送人读你的书也不错。如果有人“万一”因读我的书而成才,或是精神上受到益处,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印制这本小册子的目的有三,一是二十年纪念,二是送给没有《我是一棵树》的文朋诗友,三是因原印刷质量太差,薄薄的不足百页的诗集差错有32处,漏行、错位、掉字、错字,对不起读者。

最后希望读我书的读者,像一棵树一样茁壮成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材。

人的最高境界,是诗意的活着,诗人的最高境界,是灵魂的羽化。

                            2014年初春

我的诗人梦之二

家庭是不能选择的,父母是不能选择的,人的命运是否可以选择的呢?在这三个人生重大问题上,上天恰恰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到底是命运在捉弄人?还是自己走错了路?只是到了古稀之年,这个不解的迷终于画上了句号。

1942年冬天,是个兵荒马乱的岁月。“兵荒马乱”恰恰占了我的一半,我属马,岂不是无定所,无温饱之乱。听人说,我亲生父母生下我未出满月就送人,为什么?说法有二,一是我的养父母年事已高,生下一个男孩,刚出满月时,因我们村子大,日军及伪军来骚扰,为避免灾难,养父把养母子俩送到十里外的沙土窝小村——老娘家躲避。因看孩儿娇,大冬天里,怕着了凉,把个婴儿捂死了。养母怕养父受不了这个打击,用“狸猫换太子”的办法,通过我姑,(我生父的姐姐)抱我顶替了这个空缺,这个事情只到我养母病逝前才告诉我养父,那时我四岁。

另一种说法是,我和我亲生哥哥只差两岁,因家庭贫寒,哥哥身体虚弱,怕同时养不活两个孩子,所以用七斗高粱的价码送给了人。到底哪种说法更贴近实际些?实在是没有必要去追究了。

养母去世后,养父一人把我拉扯到十七岁,也是因为“兵荒马乱”。1958年发了疯似的大跃进,人吃不饱饭,再加上病,无医无药,养父因病饿之死。只剩下我无吃无住的流浪儿。

到了二十一岁那年,因生活之困我又回到生母家,那时生父已去世十多年。生活虽然难以维持度日,可总算有了依靠。

生母在世时,从没有谈起过我的生日时辰,直到90岁母亲去世,我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哪日哪时的生辰,所以我一辈子都不能为自己过一次生日。

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命运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吗?

九岁上学,断断续续上了五年,算得上个小学毕业生。那时我在写《我的志愿》作文时,写下两个志愿,一是当一名人民教师,为人师表,受人尊爱;二是当一名诗人、作家。如果说这得靠天赋和精英,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个爱字了得,至于我一生的“愚”和苦行僧的旅程。“哪怕火海刀山也扑向前”的骨气,贯穿我的一生。回头来想一想,五年小学当教师是不可能的,当诗人作家就可以了吗?

读小学时写过一首小诗《沙荒变了样》,同学们知道了,簇拥着说我小诗人,那时真的连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得,只知道诗人伟大,诗歌好读。爱,就好比吃一种没吃过的稀罕物,只要好吃就行了,叫什么名字不重要。爱,就是理想,大爱就是梦想了。

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生活在我们伟大祖国和伟大时代的中国人民,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共同享有同祖国和时代一起成长与进步的机会。”这些朴素的话和现实生活正好验证了我奋斗一生的精神,新的时代给了我不断创新求进的力量。所以我感到:爱是不能转移的。对民族的爱,对祖国的爱,对家乡的爱,对人生的爱,爱就爱到底,爱一生。有一句歌词唱的很好:“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这个谁不是父母,也不是儿女,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而是爱,文学和诗。我曾对一位战友说过,文学是我的生命,他非常不解。文学和生命能划等号吗?我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的话语,文学拯救了我的生命,我要献身于文学,这就是我所选择的命运。

有了理想,一条路走到黑很重要。参加工作三十多年里,做过工人,当过兵,做了十几年的小会计,虽然都吃国粮,和文学不沾边儿,但文学之梦并没有一天离开过我,像魔一样的“文魂”缠绕着我。上班时是公家人,下班后是自由人,闲下来的时间都用于读书和写作,废寝忘食的时光也时有发生。我算了一笔账,三十年来订阅书报刊花费的钱比住房花费的多,如果算做智慧和健康投资更有意义。所以我到了古稀之年,眼不花,耳不聋,每天看3万字的书报,写600字的诗文,要不是这个文学诗梦支撑着我,也可能早已垮下来,变成度日如年,毫无朝气的颓废者。

根据我自己的学识,做诗人只能从儿歌写起,做个儿童诗人,小孩子诗人也不错。有了这样一个信念,经过几年的努力,终于打进了《儿童文学》,1982年11月登上国刊。那是一群《校园里的小客人》《大树和小鸟》。虽然没有“雄鸡一唱天下白”的效应,也不属一鸣惊人的黄钟大吕,却是五十年不倒的诗。到今天来说,三十多年过去了,打开《岁月留香》一书,仍然是活蹦乱跳的那群小客人,仍是情趣鲜亮的大树和小鸟,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登上国刊的那个《孩子•星》也仍然在月光下,划着一帆小船打捞那页沉重的历史岁月。孩子一次次的试问:“星星还会滑落吗?如果没有风,”在多家媒体,包括拥有几百万读者的《读者》和中国教育网都留下了那个孩子的足迹。

悠悠岁月,沧海桑田,从三十岁到七十岁,经历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四十多年的读写历练,执着的追求,虔诚的热爱,勤奋的耕耘,书写自己的奋斗诗史,直到退休了,自由了,才踏上“专业”之路,。花甲老头儿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陆续出版了7本小册子,成为省作协会员,市诗协理事,县作协副主席,中华诗词一级著作家,中华诗词德艺双馨著作家,中华诗词名家风范诗人等荣誉称号。

在几次宴会上,当众人站起来开玩笑的说:“我们的大诗人来了。”心里有几分高兴,高兴之后饱含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呕心沥血,多少个心潮澎湃,多少个激情岁月,只能用诗来书写,诗写人生成了我的自传。诗人的名字到底给自己带来什么:“喜忧参半,岁月如天歌”一生的安慰也足够了。

诗写人生,当然不是史诗,可以说是诗史,那就从《大树和小鸟》起飞。一棵树/一把绿伞/一片树/一片绿云/夏天来了/太阳是个火盆/大树说/小鸟 不要怕/我们给你搭荫/狂风来了/大树说/小鸟 不要怕/我们为你挡风/暴雨来了/大树说/小鸟 不要怕/我们给你遮雨/小鸟高兴了/叽叽喳喳/住进树林

飞吧!小鸟,飞到另一块领地,变成《孩子•星》一颗星星/滑落孩子的眼睛/孩子沉默了/呆呆地望着/静静的天空/终于疲倦了/孩子往回走/星星还会滑落吗/如果没有风/梦里/孩子划着小船/在大海里/打捞 昨天夜里/滑落的的那颗星星。

几十年过去了,从黑夜到白天,从昨天到今天,由《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长成了诗人。他是怎样成长的呢?

这么小/这么小的一片树叶/被风吹着跑/吹到哪里去/树叶不知道/风知道/这么小/这么小的一只鸟/在风中飘摇/它到哪里去/小鸟知道/风不知道/这么小/这么小的一条小道/被小草埋没了/小道在哪里/小草不知道/故乡知道/这么小/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如今不见了/小孩去了哪里/一个老头儿/对着自己笑

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一个老头儿,从一个诗爱者,变成一个大诗人,走了几十年的路,诗人真的累了。

诗人累了/歪在椅子上睡了/睡吧 诗人/诗神守候着你/睡吧 诗人/睡在上帝的怀里/太阳和你在一起/大地和你在一起/睡吧 诗人/睡在自己的梦里。

我真的陶醉了,睡吧!诗人,睡成自己。

我的诗人梦之三

母校对于一为成功人士来说,都是值得回忆成长的乐园,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是一段美好成长的岁月。经过自己的努力拼搏考上了大学,成为一个有知识,有梦想的浪漫青年,参加工作后取得了显著业绩,得到意想不到荣誉和地位,大概都有一个感恩的回报,特别是对于母校的回报。

我虽然少年读书少,但梦想还是够宏大的——当一位诗人。这个遥远渴望能不能实现,在我的大半辈子生活中是有些惶惑的。但我始终相信自己,努力了,奋斗了就会有收获,虽然没能改变自己的社会身价,也没有从经济上得到相应的实惠,但在追求梦想的路途中,得到的那份心情,那份安静,那份充实是别无替代的。每每写出一首自己满意的诗文,每每在报刊上发表一首新作品,都会从心中击起一波浪漫的诗花。那时那刻,那情那意都是最好的自己。当我一个人在灯下欣赏自己的作品和别人的文章共同品一品,那味道绝不是一般人体味到的。当我一次次攀登国刊的信心和决心一步步实现或接近实现,都有一种和科学家发明创造一种产品,理论家写出一篇新的论文是同样的心情,所以待自己出版一部适合于小学生阅读的诗书,作为一件礼物献给母校。

我相信努力就有努力的回报,付出就有付出的回报,写作就有写作的回报。从出版了第一部诗集后,就打算出第二部诗集,也就是献给母校的诗集。有了这个想法,从1997年开始选编,经过多半年的整理,选出最好的最适合少儿阅读的诗集。这些诗都可以说是经得住时间的检验的。有趣有味的乡情诗、亲情诗能引起孩子们的共鸣。当然这些鲜活灵动的小精灵组合在一起,像一座“迪斯尼乐园”呈现在少儿面前。起个什么名字是要费一番周折的。最后决定用一首诗的名字取名为《奶奶的小桔灯》、这首诗虽然没能在《儿童文学》上发表,但审稿的过程是非常严谨的。

记得上世纪80年代后期,我曾参加过几届《儿童文学》举办的函授培训班。那时,每一年度要交六次作业,每一次函授老师都亲笔回信,并认真批改。有时,刊发一件作品要反复两三次,发表率仅为百分之一二,真的太难太难了。我算了以下,从上世纪7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十几年的时间在《儿童文学》上发表十二首诗,给我通信的主编、付主编、编辑就有七八位。他们是马萧萧先生(后来调民间文学出版社社长)王一地主编、康文信付主编、徐德霞主编、汤锐老师、杨福庆老师、刘丙钧老师。在这里我把汤锐老师的一封信抄录一下,以示发稿的一次小插曲。

周庆红同志:

您好!

很抱歉这么久了才给您回信,因为说实话,我很惶惑,我自己也还是一个初学者,我不知道该对您信中的“扶持和帮助”怎样回答,更不敢贸应“老师”之称。

您的小诗我拜读了,因我刊的诗歌编辑经常出差,一去就是挺久,最近我和他一起探讨了您的小诗,他以为较有味道,但有几个问题—

1、因时日较久,不知此诗是否在别的地方发表?如是,则不宜用。

2、“奶奶的小桔灯”一首中,“奶奶”是否指冰心老?如是,那么“小脚”云云就不妥了,需修改。

3、如上两点您均同意,就请您另用稿纸将诗重新誊抄一遍寄来。

祝您愉快!

                       《儿童文学》汤锐

1987.11.23日

后来这首“奶奶的小桔灯”发表在《儿童文学通讯》第一期上。这首诗共分四小段:一:你知道吗 / 我有一盏小桔灯 / 奶奶给的 / 夜的眼睛 二:除夕的夜晚 / 我打着小桔灯 / 走在雪地上 / 寻找 在夏天 / 飞逝的那只萤火虫 三:想起小桔灯 / 就想起奶奶 / 那双小脚 / 一捣一捣/走着一条小路 / 直到奶奶 / 走白了头发 / 也没走到头 四:梦里 / 奶奶的小桔灯 / 是一颗小小的太阳 / 照着我 / 照着奶奶 / 在人生的道路上 / 寻找光明。

在整理这部诗集时,我注意到了她的品位,长短共收入61首诗,其中有四首小叙事诗。有六分之一在《儿童文学》上发表过,省级以上报刊上发表的占三分之一,其余在省级以下报刊或是第一次出版。其中《校园里的小客人》《大树和小鸟》荣获1982年“聊城市文学创作一等奖”《雪》荣获1985年“聊城市玛钢文学”三等奖。《孩子 · 星》荣获1987年“聊城市长征文学”二等奖。这将是我在儿童创作诗歌上最光荣的一页。

在诗集即将出版时,我把它作为礼物,郑重其事的写上“此书谨献给我的母校”—代官屯小学。诗集出版后,转眼到了2000年,经过多方联系和县宣传部及母校清平镇政府共同协助下,于2000年六一儿童节这天,在代官屯小学举行了捐书仪式,当母校少先队员将鲜亮的红领巾戴到我胸前,顿感又回到当年少儿时的激动心情。当母校校长把校外辅导员聘书交到我手,我感到了诗人的光荣。

几十年过去了,我虽然没有尽到辅导员的义务,可我的心总是和母校连在一起,这种血统般的关系是一生不可忘记的。

你相信梦想,梦想就会相信你,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的诗人梦是一生的漫长路程,需要我一生的努力去追求。每写出一首诗,就是我在追求诗人梦的路途上迈出的一小步;每出版一部作品集也就是在追求诗人梦的路途上迈出的一大步。

诗人是什么?梦又是什么?诗人如梦,梦能用金钱兑现吗?所以说诗人不是发财的事业,那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想。如果说梦想成真,我也会不失时机的去追逐,因为那是我的渴望。因为我要诗意的活着,因为我要用诗来充实我的生活,活得充实比获得成功更为重要,也就是努力奋斗的意义所在。困苦没有什么可怕的,疲劳没有什么可怕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背叛自己是最可怕的了。

人是行走的动物,既然站起来了就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哪怕别人说你的努力一钱不值,哪怕别人对你的作品不屑一顾,管他呢?只要自己所想的做的,对人民有利,路就继续走下去,梦就继续做下去,直到最后的努力,放射出灿烂的火花。

当大地从梦中醒来的时侯,诗人已经远行,已经从一个新的起点向另一个新的起点出发。

之四

“每天给自己一个新的希望”。这几乎成了微信时代人们的一句流行语。虽然话这么说,要真正做到真的太难太难了。别说每天,每周,每月给自己一个新的希望,哪怕是一粒米小的希望,对于人生来说,也会是堆沙如山,滴水成河了。可是对我来说,还真的是这样做了大半生。如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小的希望;每一个枝条,都是大一点的希望;每一条枝干都是再大一点的希望。希望越多,枝条越密,枝条越密,绿叶越盛,绿叶越盛,树木越粗壮,根系越深远。但和树木不同的是,树木受自然制约,任风雨摆布,任昆虫撕咬,任人们砍伐。但我的希望最大的特点是一生的希望都绕着“自己”转。希望不是万花筒,而是叶片似的小希望围绕着一个大希望生长,那就是当一位诗人。说到底,做职业工作时,可以业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做专职工作时,可以做一生所希望的事情。当然这个希望最终成为一生的理想。完成一生的使命,才是最后的胜者。

做了30多年业余写作者,退休了,完全成为一个自由写作者。怎样更好地发挥自己,找到最佳实现自己的途径,还是要从写儿歌童诗做起。因为这是自己的起点,也是自己的特点。开始给《为了孩子》、《幼教博览》《小葵花》《小朋友》《儿童诗》等多家幼儿报刊投稿。后来发现,原来是写给十一二岁的孩子看的诗,越写越小。这样一来,陆陆续续发表了不少。当我想把这些儿歌、童诗整理成一部集子时,四五年过去了,到了我的六十六岁。

“六十六,吃饼卷肉”,在我们这个地方,这个传统不知从何年说起。我是从来不计较生日时辰的,所以一生都不想过一次生日,那样总感到没有多大意义。人的寿命总是有限的,能以延长生命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使命。说这番话的目的,还是要为自己六十六岁做一点事情,那就是出版一部书,做一个纪念。

出本什么书呢?想来想起,还是儿歌、童诗为好,因为近几年的写作,主要是童诗、儿歌。66岁66首儿歌66首童诗组成一本书,岂不两全其美。有了这个梦想,争取在古历6月6日之前出版。按这个思路整理好了,联系出版事宜,一切还算顺利,但出版这样一部书取个什么名字却是个难题,象征人的脸谱,既有童诗、儿歌的特色,又有孩子的情趣,既不重复自己,又不重复他人,真叫人费煞一番脑筋。一天早上,自己坐在床上按摩,忽然听到一声布谷鸟叫,灵光一闪,“66双翅膀66只鸟”岂不恰到好处吗?

一部书就这样诞生了!

当我把“66双翅膀66只鸟”的书稿交到出版部门后,创作的欲望仍像扑不灭的火焰越烧越旺,何不继续写下去呢?时兴电视连续剧,我为何不可以写出这样几部书呢?人的希望总是无限的,即可以放飞66只鸟,也可以放飞77只鸟,88只鸟,99只鸟,那将是生命的一个奇迹。有了这个想法,一发不可收拾,是否可以用一年一大步的速度走完这段人生路上的美梦呢?当我把这个美梦告诉友人时,他说“66岁出版66双翅膀66只鸟是不是到了77岁出版77双翅膀77只鸟呢?88岁,99岁,这样就可以写到99岁了”。我笑了笑说:“天哪!我能活到那么大年纪嘛?还是大胆的去做吧。用四年时间写出四部书怎么样?”他点了点头,我想到了2010年……

时间是最讲信用的,我把时间、梦想、诚信、实践统一起来,又将生命和使命用双肩担当起来,一定会实现的。梦想在于追求,实践在于诚信,主观和客观双手合十,没有不成功的事业。

当“66双翅膀66只鸟”飞上蓝天,给天空增添了一道绚丽的彩虹。2007年夏天,电视台记者找上门来,要为我拍一部专题片,这是我第一次走上影视,对我这匹老马来说,那是一次难忘的印记。当时电视纪实片名称为“66双翅膀66只鸟”,大约24分钟,于春节前在电视台“人文视点”节目播出,这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大大鼓舞了我前行的步伐。

2008年6月份,顺利出版了“77双翅膀77只鸟”。

有了梦想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66双翅膀66只鸟》在电视台播出后,每周播一次,大约播了两个月的时间,在人们的心目中引起了不小的反映,不少人看后流下了激动得眼泪。后来,这个电视纪实片又被市电视台更名为“老人与儿童诗”,在全市播放,同样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引起上级业界人们的重视,并报送省参加纪实类节目评比,又由省电视台报送中央电视台参加同类片的评比,最终以《老人与儿童诗》的优秀电视纪实类节目评析为铜牌节目,详见荣誉证书。

希望是梦想的胚芽,实践是梦想的步伐,成绩是梦想的花朵,荣誉是梦想的硕果,信心和力量都是因为有了梦想的种子,才能苗青叶壮,花果累累。多少个夜晚灯火陪伴,多少个日夜阅读、观察、筛选、整理,终于如农民种地,春种秋收,呕心沥血获得大丰收,使生命在儿童诗这块园地上繁花似锦,芬芳满溢。

2009年,《66双翅膀66只鸟》荣获聊城市宣传部图书类,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文艺精品工程”奖,同时,《老人与儿童诗》也获市精神文明“精品纪实类影视奖”。

2009年5月出版了《88双翅膀88只鸟》。

2010年5月出版了《99双翅膀99只鸟》。

当四部儿歌童诗集出版后,总算完成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时间不饶人,年龄不饶人,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只有前进,没有停蹄。那时我总感到时间就是生命,从花甲到古稀不过十年时间,出5部书是不成问题的。一个梦想实现了,另一个梦想诞生了。一生为人民做一件好事并不难,难的是做好事不做坏事,那就把好事做到底。我的书是写给孩子们看的,那就捐献给孩子们吧!所以我想到为全县一百个幼儿园捐献一百套书的愿望。当我把这个愿望报告给县委宣传部,立刻得到领导的支持。经过联系,终于由县委宣传部牵头,和县教育局,县广播电视局在县第一幼儿园,于2010年6月1日这天举行了捐赠仪式。使我这个白胡子老头儿在孩子们中间,成为一名圣诞老人似的儿童诗人。那一时,那一刻,我的心像孩子一样零距离地和他们在一起度过一个欢乐的节日。当孩子们共同阅读自己的作品时,那稚嫩的声音如一股甘甜的泉水流入我的心田。

所以在创作童诗的岁月里,我始终牢记冰心老的一句名言:“看一个诗人,是不是真正的诗人,就看他到了年老的时候。”我是在花甲之后,才写出这四部儿歌童诗的。是不是真正诗人的实践者和见证者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从这个意义上讲,时间同祥是检验文学价值和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我等待着时代的检验和历史的评判。

(一)

明人吴世尚说《易》之妙妙于象,《诗》之妙妙于情,《老》之妙妙于《易》,《庄子》妙得行于《诗》。寥寥数语对中国的哲学、易学、文学、史学的定义如此简明是无以伦比的。所以我说,学诗必庄子,学文必司马,是有历史渊源的。比如人学走路,没有不走弯路的,因为世界上没有直路,只有走弯路才是人生之路。

说起我学诗写诗,先从儿歌学起,后写自由诗,写了三十多年,才真正认识到传统诗词的正本清源。可是已经到了古稀之年,这个转身用了半个世纪,可谓长矣:其实一点儿也不奇怪。上小学时不也读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不也读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吗?为什么没有沿着这条传统路走下去呢?虽然上了几年小学,学的大多是自由诗白话文,但传统的东西并没有丢掉,传统的儿歌的启迪和“拿来主义的”白话诗,不也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新体诗吗?做为诗人,不可能用一条腿走路,双管齐下更能发挥自己的才智和诗情。那么诗人的转身从何处说起呢?人的命运是可遇不可求的。2010年世界博览会在中国上海举办,为了祝贺这个百年世界盛会,我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写点东西,又不知从哪儿入手。这时我想到了古诗,能不能用广告式的三言五语体现出世博会的核心价值。一天早上,自我按摩时,两句贯通世界的诗语空灵而降:“五洲汇中华,一览博天下”。两句话既有时代感,又有传统感,既有中国风格,又有中国气派,岂不天经地义。当时用笔写下这两行诗,几乎是得意忘形,高兴了好几天。后来又补充两行,更体现了中国国民振兴繁荣的气象。虽然是借用的古体诗:“海上生明月,无处不开花”。只要结合的好,古为今用是更上一层楼的状态,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后来我把这四句五言诗寄往上海世博会宣传部门,他们前后来过两次信件和电话,询问创作情况,但后来就没有音信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是一个闪光的开局,再后来我把这首诗寄往北京参加2010年魅力世博会中华国粹题赠艺术大赛,经评审荣获优秀奖。我总感到这是自己为上海世博会一次满意的创作。

四句诗,二十个字,涵盖的意义是无限的。在我一生诗的创作里程碑上是一次攀登高峰的起点,也是一次传统诗词的成功尝试。由此一发而不可收,在《人生三部曲》的征程上迈出的重要的一步。

(二)

做为诗人,应该有一个问题常常在脑中盘旋,那就是:“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这个不以为然的话题,是诗人一生创作的命脉。如果脱离了这条命脉,你就不可能成为真正的诗人,更不可能成为时代和历史的诗人。这个自觉不自觉,或是自然不自然的走向,我几十年的创作经历是边走边写,边写边学,边学边走,走自己的路,写自己的诗。一个诗人,首先成为自己的诗人,才能成为大众的诗人,因为你生活在大众之中,又生活在大众之上,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一些人和事,是诗写他人,又诗写自己,所以人们才会最终称你诗人。

闻一多先生是中国诗人的典范,他研究《庄子》,写了四部书,可谓《庄子》学大师。他说:“庄子是从哲学又跨进了一步,到了文学的封域。他那婴儿哭着要捉月亮的天真,那种神秘的怅惘,圣客的憧憬,无边无际的企慕,无涯岸的艳美,便使他成为最真诚的诗人”。

我写了数以干计的童诗儿歌,用童真烂漫的心态,那天姿脱颖的笑颜,无邪天真的童心给我多少诗意。人老了,还怀抱一颗童真,真是上天的赐予。我从小唱着儿歌上学堂,就把诗人梦的种子扎根在心的沃土上,所以写成人诗,写古体新韵,往往不知不觉就露出一点孩子气。那真是一种天趣、人趣、性趣、情趣,给人的当然也是一种天天向上的精气神韵。

诗从哪里来?梦从哪里来?我在一首《清平乐》词中写道:“生在农村,我是故乡人。阳光为我沐浴身,风雨为我洗尘……”一语道破天机。海德尔曾说过:“诗人的天职是还乡”。我从故乡来,我到故乡去,诗人的一生在还乡啊。诗是阳光也是风雨,诗是日月星辰,诗是故乡人,也是故乡事。当然这些都是通过自己的思想,话语去体验去表达的。悲歌可以当哭,远望可以当归,奋进可以当路,诚信可以善美。诗人的生活、思想、艺术只有走进诗里,溶入读者才有价值;走进梦里,溶入灵魂,才有更远大的意义。

(三)

伟大的科学家爱默生告诫我们:“每个新时期的经验需求有新的表达,世界似乎总是在等待自己的诗人”。所以说创新应该是诗人的首责。因为时代都在一时一刻地前行,你不创新就赶不上时代的脚步。做为诗人,不但要与时俱进,还要有时代的前瞻性。如果没有这个前后眼,是无论如何也做不成大诗人的。从这一点上说,我敢说我的自由诗、儿童诗、新声韵诗词,还有我的论文,都不同程度具备了这个特点。即是一首写时代很强的事物诗、杂感,过了多少年,如同生活中发生的现实总有些相似。有人说我的诗五十年不倒,100年呢?仍然有它的价值。

打开《人生三部曲》,给人的是一点点阳光,一丝丝暖意,一滴滴雨露,一涓涓温情,一颗颗跳动的诗心,伴随人生旅程。

(四)

有人对我说,你的《人生三部曲》既有道教思想,也有佛教思想,是否学过道学和佛学呢?我笑了笑说:我是自然的孩子,从小在泥土中生长,只听过人说耳闻,哪有能力学这样的学问昵?对于道佛思想只有崇敬没有体验,如同从小就做诗人梦,但没有和诗人见过面,只是在书本上读过诗人的诗,到底诗人是什么样子,自己并不明白。只能是敢学敢写,肯学肯写,只到真正见到诗人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罢了。

诗人值不值得追求呢?我看过不少小孩子追赶蝴蝶的实情。蝴蝶时飞时落,孩子边跑边捉,那个高兴劲儿,满头大汗的姿态,真叫人好笑。可孩子明明知道追不上蝴蝶,偏偏要追,乐趣就在这追的过程。孩子从小就在这追跑中渐渐长大了。做为诗人的我,一生虽然没成大器,也没发大财,可我诗意的活了大半辈子,不也是很幸运吗?特别是到了老年,什么都干不动了,还能写几行小诗,也算实现了“活出自己来”的梦想。

十年前为了学习老庄,买了一本《庄子》,因看不懂庄学,不再难为自己。但庄子的影子就在身旁,他那惊天动地的经论,只是到了古稀之年,才略见庄学的点滴。他说:“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这些极为自己的言说创造了《庄子》。他讲日月之终古不息,他讲黄帝得之于登云天,登峰造极才能创造无极,这是《庄子》的核心价值。

他不但从哲学上认识“道”的存在,信仰道的实有,却又跨进了一步,到了文学的领域。这个双管齐下,一箭双雕的天真和神秘,怅惘和憧憬,使他乘上诗人的双翼,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我的诗人梦在中国梦里,我的中国梦在《人生三部曲》里,我的三部曲在“梦回故里”里,我的“梦回故里”是什么样子呢?

念奴娇·梦回故里

梦回故里,飞天际,千里云海雪碧。百万诗灵化飞鸟,花红草绿遍地。林中流水,潺潺小溪,蜂蝶戏游鱼。谁家小子,手牵红衣少女?一觉梦中醒来,坐卧帐中,诗思画中意。我欲乘风飞去矣,重归梦中福地。一半浴风,一半戏雨,嘻笑皆由已。但愿如此,伴我安度古稀。

人的一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足矣!

英国哲学家罗素说过:“中国至高无上的伦理品质中的一些东西,现代世界极为需要。若能够被世界采纳,地球上肯定比现在有更多的欢乐祥和。”

又有哲人指出“一个国家处于上升时期的标志之一,是这个国家开始拥有她的‘造梦’能力,她的国民也开始自信地谈论自己的梦想”。

一个人不能没有梦想,没有梦想的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最近从一份报刊上看到,天才聪明的人,从娘肚子就开始做梦了。当然普通人从呱呱落地起,也会开始做自己的梦。

做为诗人的我,从上小学起,就想做一位诗人、作家,当然梦想能不能实现,这就要看自己的努力了。30多年前,我曾想当个什么样的诗人呢?做个大树诗人,或是做个大地诗人吧,这个梦想就有点儿具体化了。其实那也是一种朦胧状态,物相状态。大树诗人是个什么样子呢?那就是家乡的树。从大树诗人到《家乡的树>,再到《我是一棵树》像誓言一样为自己树立起一面旗帜,也就是现在的自己了。

海德尔说:“诗,呼唤神性。”

阿多尼斯说:“没有诗,就没有未来。”

从这一点上说,诗,拯救了我的生命,诗,创造了我的生命。没有诗,我不会诗意的生活;没有诗,就没有我生命的价值。那我的现在仍然还会在黑暗中寻找,未来也不会发出多少光辉。诗人是什么?他是在黑暗中觉醒的我,是从空虚中爬起来,并呼吁的第一人,他是站立于大地和天空之间呼喊和祈祷的圣徒,这呼喊和祈祷便是诗。诗,代表着民族的本色和象征。如《家乡的树》“你总是站在风里/春把你染绿/夏疯长你/秋一个突然袭击/把你剥的赤条条的/赤条条的站在风里/看严冬是什么样子/冰霜是什么样子/一场风暴/又一场风暴/昂起的头/不肯低下。

中华民族从不委屈,决不屈服,英勇战斗。民族本色创造了五千年的文明史,中国精神,给全人类带来了无限光明前程。什么是中国精神呢?《百年潮,中国梦》总结出十二个理念,既:自强不息、道法自然、天人和谐、居安思危、诚实守信、厚德载物、以民为本、仁者爱人、尊师重道、和而不同、天下大同。

自强不息,做为十二理念之首,是中华民族之本,是中国精神之魂。如中国的黄河、长江,三山五岳,经受着几千年自然的洗礼,越发显现出炎黄子孙、世世代代、生生不息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越发显现出东方巨人的大国梦,强国梦的宏伟蓝图。

所以我想到,从上世纪30年代臧老的《老马》,到上世纪50年代艾老的《礁石》,再到80年代我写的《家乡的树》,都以民族本色,中国精神展现了自强不息、道法自然的中国风格。

当然藏老、艾老都是大师级的诗人,我不过是一位极普通的诗人,如果以人论诗,我是不能比拟的,如果以“神”论诗,可以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诗人,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诗。人不论大小,诗不论长短,在民族本色、中国精神是平等的。小时候,梦想诗人,人老了,诗人梦想都是可以成真的。如我在一首《踏莎行》词中写道:“树要参天/人要高寿/万里苍天竞自由/世人都为金钱忙/我则灯下放歌喉迈开两脚/甩开双手/人行道上阔步走/踏遍青山人未老/哪怕红尘滚滚流/。七十岁了,没有梦想,写不出这样的诗。由此可见,没有梦想的人,就没有未来,没有梦想的国家就没有希望。我们的国家是一个造梦的国家,我们的时代是一个造梦的时代,这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成为追星造梦的自己。

面对现实,创造未来。让幸福美好走进每一个家庭,让自由快乐走进每个人心中。

精神气爽/童颜鹤发/老骥伏枥笔生花/。日日夜夜蹄不停/新谙旧词皆为雅/名利何求/传承为大/枯木逢春树干花/万里长城在九洲/珠穆朗玛在中华。

附:

臧克家《老马》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地垂下。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1932年4月

见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年《藏克家诗选》

附:

艾青《礁石》

一个浪,一个浪,

无休止地扑过来。

每一个浪都在它脚下,

被打成碎末,散开……

它的脸上和身上,

像刀砍过的一样。

但它安然地站在那里,

含着微笑,看着海洋…

1954年7月25日

见花城出版社1984年《艾青短诗选》

我的诗人梦之五、之六被作家出版社选入2015年《中国当代散文家力作选》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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