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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祥(山野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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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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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丰大道

砚台山有一座古老的土墩,土墩中间的空心处和一条地道相连。土墩的底座四周镶嵌着一些时间的痕迹,半腰悬刻的土横幅已经被皮孩子改了字迹,只有那些苍老的木椽子印痕越来越深。这座土墩它庄重安详的在当村庄的粱头上,屹立,老人们说是明代的产物,但正确年代没有人知道。

四十年前土墩的对面不远处,有一个直径长达百米,深六七米的大涝坝,常年余水,当时本庄牲畜就靠这个涝坝赖以生存。

村子里还有两口井,一个地道。两口井相隔二十米,井深好几十米,这两口井那时候是庄里的唯一的供水源。地道从两口井的中间穿过,地道入口离井十五米左右,进入地道一直到土墩底下才是出口,地道总长二百多米。

三十年前地道和墩、涝坝、两口井都很完整,我们同龄的孩子,放学后都点着胶皮作为火把,经常钻过地道玩耍……

红丰学校就在砚台山东面,二零一七年义务教育均衡扩建教学楼时,可能是学校第八任领导王永炯校长为了符合“砚台”两个字,就在校园里建了一个墨池,墨池里搁了一支笔,笔杆顶端和土墩为直线,笔头前书立一石碑,上写“学海无涯”,在墨池旁边有一幅孔子壁画,这幅壁画恰好在地道口和井口之间。老人们说墩为墨锭、涝坝为砚、土粱为台、地道为龙,两口井为龙的眼睛。我猜想这可能就是当时王校长要给校园里建设墨池的初衷吧!或许也是一种巧合,或者是对学子的一种暗示。

时间过得真快,土墩更苍老,四周已经成了菜园子或者成了拦牲畜的圈道,或者已经悬崖陡壁,让人感觉颤颤巍巍。但它还是昂着头瞭望整个砚台山及遥远的山,俯视翠绿的红丰大道,它在想什么?是否在等待从那条大道上走出的游子,或者它还未完成它的使命,或者它怕哪一天它轰然倒下……看着它满身伤痕,那一身苍老,真的,不得不让人思绪万千。

地道找不到了影子,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几百米金光灿灿的琉璃瓦房,这些记忆开始尘封,可能将不在被人记得,成为一个永远过去。涝坝变的越来越小,那些又高又宽的坝埂早已不见,坝埂上经常坐着拉家常的老太太和老爷爷,早已离开了人间,但他们的笑声似乎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脑海里还能找见。当昨天再去涝坝的地方时,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家,眼前仅剩的地方都成了野草和垃圾的聚集地,时间让人不得不回头,不得不把好多记忆珍藏起来。

当“四抓四促”城乡环境专项整治行动开始,红丰村全体村民在驻村领导和村委的带领下,村民们一起迅速行动,将“四抓四促”城乡环境专项整治行动放到第一位,并结合疫情防控,对村庄及周围的路段路面环境进行了大扫除,做到了乡村卫生环境全面大促进,且确保了今后卫生环境清洁大促进行动为每个礼拜不定时进行。在清扫涝坝时,我对这个缩小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记忆犹新,为了保持孩时的美好记忆,进行了一次拍照。我想再过一二十年,可能它就成了一份珍贵的资料。对我来说绝对珍贵。

现在的红丰村砚台山,由原来的两个社合为一个社,虽然在一段时间里分成了四个社,但是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村子人口居住方位为椭圆形,以红丰大道为分界。两千口人占全村人口数量的一半,分为上庄、下庄、西庄、井滩。自从冠状病毒爆发后,村里的老百姓都团结一致抗击病毒,形成了网格化管理,做到了远离病毒。因此村民们都更懂得了团结就是力量。

出了砚台山向南行就是“红丰大道”,道路两旁的树木,树干挺立,树冠广展,叶枝茂盛,浓荫遮路......这条林荫大道总长3.3公里,贯穿在红丰村三个村庄的中心,远看气势雄伟,道路两旁排排大树浩浩荡荡从砚台山延伸远去,直至109道。

在红丰大道中间段,旁边有一颗柳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身材弯曲的树上爬满了新的柳条,那弯曲的树身,像一位久经苍桑的老人,那些新的柳条像一些顽皮的孩童爬在它的身上。树上还有两只喜鹊,还有它们的房子,不时还会有不同的鸟儿落下,吱吱喳喳跳来跳去,但它们一直和谐相处。

她们就这样在机耕路、斗渠旁,诉说上水工程这些年的人和事,诉说一场雨后的喜悦,诉说她们对这片土地的感知,或者它们更喜欢朗读声,或者她们已经爱上了川流不息的红丰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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