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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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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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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的记忆与守望

——读陆建立先生的散文集《在卫城》

文/陆相华

一座城的记忆,是一个人的历史,也是一座城的忧伤,正如莫言的高密乡、孙犁的白洋淀、贾平凹的商州、汪曾祺的高邮、徐志摩的康桥、王小波的长安,卫城是中国散文作家陆建立先生的原乡。说是卫城,其实是一个镇,镇的名字观海卫。因“海之大,观在卫”,称观海卫。“卫”,取“保卫”之意,“卫城”是观海卫镇的简称,由浙江省宁波市慈溪市管辖。从明初汤和建卫城至今,已有630多年的历史。在陆建立先生在的笔下,卫城是一座有着鲜明个性和生活烟火的小城。从整体谋篇布局来看,陆建立的散文集《在卫城》以古今人物为经,以历史遗迹为纬,字里行间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人文烟火。陆建立的散文语言朴实,追求一种情景交融的雅致,在抒情中融入历史的典故,在叙述中透露着生命的哲理。

陆建立先生的散文集《在卫城》以史运文、以美润心、以情动人的写作风格可谓独树一帜,开创了新时代散文创作之先风。

以史运文,情系桑梓情怀

“冬日的白洋湖畔,杨柳光秃秃的只剩下细柳条,随风轻轻摇曳,湖上的残荷零星露在水面上,湖中的七塔依然整齐地立在水中,湖边的游艇划船静静地拴在埠头边。这衰草连天的冬日,平和怡悦,恬淡文雅倒像一幅淡墨的山水画卷……”这是陆建立先生在《黑与白,古镇之绝唱》中的精彩描写。陆建立,浙江宁波慈溪市人,《杜湖》杂志主编,其作品散见国内著名文艺期刊上,出版过散文集《走不出的牵挂》,及其他民间文学、报告文学等,其散文入选各类选本、教材及考试试卷,在中国散文界有着较高的声望。陆建立先生还在此文中介绍了自己的出身,他说:“幼时,懵懂的“我”不知道场和卫的区别,鸣鹤场和观海卫以为是一个人身上的肠和胃。后来才知道鸣鹤场是北宋时就设的古盐场,而观海卫是明代的军事基地,还知道鸣鹤古时也称作鹤皋,得名于唐代大文学家柳宗元的《虞鸣鹤诔》。”通过这样一种诙谐的文字叙述,使读者对一个千年古镇的历史人文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一座城,往往与一个地方、一段历史联系在一起,成为一种标志和象征。六和塔矗立在钱塘江畔,成为天堂杭州的标志性建筑;西湖边的雷峰塔,传说着一个悲切缠绵白蛇与许仙的神话;延安的红宝塔,记载着一段辉煌的中国革命时。镇峰塔,说的是卫城的缔造者汤和与城里的种种历史。

《明史•汤和传》载:汤和,字鼎臣,濠州(今安徽凤阳东北)人,明朝开国名将,军事家。汤和为人谨慎,沉敏多智,在浙江沿海先后设卫所城59处﹐使倭寇不得轻入。陆建立在《一座城市的深度》中说,明洪武二十年(1387年),倭寇常来沿海骚扰老百姓,观海卫一带也难免皇帝老儿朱元璋听报后,命汤和躬巡海檄,亲历勘测,依海建城,1388年11月,卫城建成。作为土生土长的卫城人,陆建立先生本人又通过各类史籍考察,汤和在浙江的洪武十九、二十(1386、1387)两年间,新设有临山、观海、昌国、定海、金乡等8卫,乍浦、澉浦、三山、龙山等51所。现在的历史研究者称为“中国的海上长城”。汤和在观海卫时,登山浪港山,发现卫城方正得像一块神砚。熟知阴阳八卦的汤和发现卫城乾位无峰,可能导致城内物竭民夭。为了保住这块风水宝地,汤和就派人在浪港山修一塔,取名镇峰塔。塔筑成后,方圆十几里均可望见其巍巍身影,精雕的佛像和一串串风铃,为卫城增添了无限的风光。

陆建立先生《在卫城》中有着这样的描写:白洋湖在观海卫镇鸣鹤西南部,就像一块镶嵌在群山上的玉镜,烟波浩瀚,水鸟翔集。白洋湖的湖水出奇地清冽,清流澄碧,水光潋滟。湖岸上的灌木、花草,还有树杈间偶尔欢蹦跳跃的松鼠、山雀,在水里看得清清楚楚。每到“夏至杨梅满山红”时,白洋湖上千舟竞发,前来品尝杨梅的游客伴着阵阵欢歌笑语,尽情地在湖上嬉戏。从小就在卫城长大的陆建立,对老城有着深厚的情感。

“因是冬日,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露出了光滑的大小不一的石头,两边长着还算有点翠色的湿漉漉棕竹。昨夜的露水未被太阳晒着,打湿了我们衣衫,光秃秃的树枝在微风中摇曳,远处的群山延绵着慢慢变得模糊了……”陆建立先生在《倒爬岭记》一文中,以一位50多岁的莫姓的导游为线索,沿途移步换景,并引出了一段关于倒爬岭的传说。一路行来,听溪看山,说说笑笑,并悟出了许多人生真谛,“人生里有许多看似复杂的东西,其实本来就很简单,是我们把它复杂化了。”

英国诗人布莱克有这样一首诗:“一粒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看出一个天堂。把无限抓在你的手掌里,把永恒放进一刹那的时光。”郁达夫说:“一粒沙里看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在卫城》有许多诸如东晋的虞耸、虞喜这样卓越的科学家和天文学家,有虞世南、李又然这样书法家和散文家,有著名越剧剧作家徐进,有京剧名丑韩金奎,有话剧导演戎德亮,有俗文学家路工,有悬壶济世的巨富商贾……陆建立先生在叙述这些历史人物时,大多通过走访、闲聊、讲故事等方式,采用以小见大的写作手法,将卫城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历史遗迹逐渐呈现在读者的面前。从文章的内容上看,则是以史运文,紧扣“在卫城”主题,将知识性、趣味性,以及爱国精神和桑梓情怀融汇其中,读者在“走进”卫城的同时,也学到了许多知识。

以美润魂,抒写湖光山色

“杜湖,是慈溪的第一大湖,烟波浩渺,风光旖旎。湖边是密密的翠竹,竹林由篱笆围着,一段又一段,断断续续,延续不绝。篱笆上爬满了翠绿的植物,竹林微微地在山脚倾斜,把前面的路遮掩成窄窄的林荫小道。在湖的对面,看到了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庄,房屋依山临湖,山腰云雾朦胧,胜似人间仙境,那时西埠头,是杜岙村辖的最小的一个自然村。村子虽小,却因有唐、宋代建起的众多越窑青瓷遗址,散布在湖畔的那些文明的碎片,是村里的骄傲……”周作人率先把文学散文称之为“美文”。散文,是一门说话的艺术,美文,要诗情画意,陆建立先生的散文集《在卫城》有美、有韵、有风骨,既可以净化心灵,又可以洗涤人的灵魂。“不必说那湛蓝纯净的天空,单是如诗如画,漫天粉红的万亩桃园,就引人心动。清明时节,春暖花开,大海上旭日喷薄而出的那一刻,往东北一望,古窑没有山丘,一地桃花,红得让人心醉。站在高处,能远眺到杭州湾海平面上的几座小岛,眼底下,平整的土地,多变的色调,间或金黄的油菜、白色的梨花、翠绿的作物,层次分明,色彩斑斓,好似天庭失落的调色板,由我们画家执笔描绘的秀美锦图,一幅气势磅礴的重彩油画。”

古窑一直属于慈北观海卫地域,因为有一条古窑浦的河而闻名。《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读起来有一种鲁迅先生笔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味道,借美丽的桃园来追忆儿时快乐的时光。作者小时,就知道了古窑,一位邻居的姐姐出嫁到那里,每年桃熟的季节,她总会带桃子回娘家,作者自然也尝到了古窑桃子的味道。陆建立先生在他的《一座城的味道》中说:“一座城市应该有一种味道,越是个性强的地方,那种味道就越独特。这种独特的味道得让人牵肠挂肚。人们常说去过巴黎,才知道什么是浪漫;去过米兰才真正懂得什么叫性感,即使裹着厚厚的外衣,也锁不住意大利女人骨子里的情运春光……”观海卫,一座古老的卫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呢?有几位文人去鸣鹤走了一圈,发现了鸣鹤古镇有三味真香:药香、酒香、书香,作为一个文化的传承者和守望者,陆建立先生则从文化角度概括了观海卫的“三味”,即:卫所文化、山水文化、佛教文化。

一座城市应该要讲述独家的生活和生活方式,一定要让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心平气和,宁静致远,有自己的骄傲所在。陆建立先生的老家,是离观海卫五里外的洋浦畔,属于观海卫最西面的一个村落,以前那一条弯弯曲曲流向杭州湾的洋浦,是慈溪、余姚两邑的分界线,这条大浦,害得洋浦对岸上的余秋雨难分是慈溪人还是余姚人。在卫城,作者最先熟悉的自然是城北的卫山,像卧龙似的蜿蜒着。卫山俗称炮台山,山上只有明朝汤和、戚继光抗倭时留下的遗址。就是这座英雄的山,世世辈辈的人为它骄傲,为它牵挂,海内外游子为之魂牵梦绕。特别是著名散文家、吴越文化专家姜彬的一篇《炮台山,我心中的山》,更是写出游子的心声。“我想和你走过一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这头是青丝,桥的那头是白发。”陆建立的作品里流淌着有着沈从文先生“生命之美”,他的写作风格句式简峭、主干突出,单纯而又厚实,朴讷而又传神,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整个作品充满了对人生的隐忧和对生命的哲学思考,有着乡村人性特有的风韵与神采。

陆建立在《追寻双河堰》中这样写道:“初夏梅雨季节,泼墨似的天空下,远方的山脉,略显灰蒙,山脉间却清晰地蒸腾着层层白云。阵雨断断续续,稀疏而硕大的雨滴突然砸下来,在水面上溅起一个个水泡,忽而破裂……”桥的一端落在桥头漾塘孙家旁,另一端则在观海卫的快船江畔,远远看去好似彩虹卧波,故名“虹桥”。《在卫城》用人性描绘了一个瑰丽而温馨的世界,这里人性皆真、皆善、皆美,由每个人身上所焕生的人性美、人情美营造了这个世界;《在卫城》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表现自然、民风和人性的美,描绘了卫城湖畔的风物、人情,犹如一幅诗情浓郁的风情画面,充满牧歌情调和地方色彩。

关于观海卫的山水文化,在陆建立的笔下更是有着唯美的描写:“春天到了哪里,明白人就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去城镇外的郊区,那里的田野是无限的,金黄的油菜和绿油油的其他农作物像幅浓重的水彩画,吸引游人或拍照,或放风筝,或挖野菜;另外的风流之举就是邀几位朋友去爬高山,登山径,听流溪歌唱,眺望山下田野江湖,吸一会新鲜的空气洗肺清脑,欣赏一路上的风景。因为春天最喜欢驻足这种地方了。上午的阳光灿烂而耀目,难得出来爬山,没行几步路就浑身发热,脱了外衣,有的干脆系在腰上。许多人边爬山边看风景,一路上拍照不停,稍感乏累了,就会在路边的大青石山坐坐,更会情不自禁在小溪中掬一捧清甜的泉水。”

陆建立先生的《在卫城》用一种优美、健康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来诠释世间万物和合共生佛家思想,透过字里行间,我们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建构了一个充满自然人性的世外桃源。

以情动人,记录别样乡愁

“让城市留下记忆,让人们记住乡愁。”乡愁是一种说不清楚,也道明白的感觉,是一种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遗忘,也不能消弥的文化。乡愁是一种超越时空绵绵延续的悲情,是一种贯穿荣耀、责任、追思于集成的复杂悲愁。陆建立先生在他的《怀念犁铧》一文中有着这样的描述:“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我们经常看见家乡的耕牛三五一群,或在空旷的田野里散步,或卧在朝南的矮墙下晒太阳。它们的嘴巴不停地咀嚼着,正在反刍。儿时的我并不明白它们究竟是在咀嚼什么,只是看着它们的嘴角流着白沫,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觉得真是悠闲。牛的眼睛特别的大,我偷偷地观察着它的眼睛,觉得那慈善的眼眸里似乎有一种企盼,是盼望着冬闲的时光快点结束,是企盼沉睡的大地快点苏醒,等待着一个鲜嫩春天的到来……”

《怀念犁铧》通过对耕牛冬闲反刍场景的描写,怀念自己的祖父曾是一把耕田的好手,“牛犁过的田,结过冰后用锄头一敲泥土就很酥松了,好像大地就此苏醒。这是牛耕过的功劳,当然也是祖父的功劳。”有了耕牛的劳作,才会有犁铧的锃亮耀眼,才有农民期盼的丰收景象。作者在怀念有犁铧的岁月,也怀念祖父那辈逝去的亲人。所有淡出人们视线,或即将淡出人们视线的人、事、物都是乡愁。关于乡愁的符号很多,比如:一片青瓦、一口老井、一碗咸菜、一棵老树、一场散戏。因为它们记载着老一辈人刻骨铭心的生活和情感,承载着一个特有的文化记忆。《家乡的散戏》中有着这样描写:“十里方圆的乡亲们闻风而动,扶老携幼,三五成群,陆陆续续地赶拢来了,路远的老伯们结伙搭上‘三卡’也感到了,他们是不肯错过这免费入场的散戏的。附近会做生意的小贩们,也在晒谷场上设摊营业,什么小孩们吹的喇叭呀,彩球呀,吸人眼球。几捆甘蔗竖起来堆在一块;卖麦芽糖的那个牢头将拨浪鼓摇得响透响透……忽然,戏台的后场咚锵咚锵地开锣击鼓。在这个激动人心的乐器声中,大幕徐徐拉开……”

悲伤流转掩不住岁月的斑驳,那些梦境搁浅在流年的彼岸,待记忆化作秋泪时,曾经的过往已诗化成一个个光阴的故事。

《想起两个树》是陆建立先生一篇难得的散文。两棵谷树,一棵是阿宽叔家的,一棵是自家的。小的时候,作者和一个叫大贵的玩伴到阿宽叔家的谷树园里偷葡萄,竟然被阿宽的外婆——“阿太”发现了。那一次阿贵的左脚被玻璃割破,在卫生室缝了三针。然而,好了伤疤忘了疼,第二年的暑假,作者和大贵又开始打起阿宽叔家老谷树的注意。正当作者和大贵在阿宽叔家的老谷树上忘情地品尝时候,我们的行为又被阿太发现了。这回大贵跑得快,而“我”却在树枝上踏了空……阿太不但没有打作者,还将作者搀起,帮他掸掉身上的尘土,阿太又从屋里找来了止疼药膏,还给拿了几串葡萄给作者吃。临走时,阿太还指着一棵谷树秧说:“这棵树送给你,到了明年春天,你便拿去种!”如今,作者家老屋门口的那棵谷树似一柄撑开的绿伞,盖住了整个院落,而阿太已离开人世多年了。乡愁只关乎于昨日的人和事,绝非目下花絮与运筹。纵使昔往的人物再现,或许古道西风依稀在,却是老了原有的容颜。

东大街是卫城的一条老街,街上的居民爱叫东门头老街,就像百岁老人,越发显得苍老。北边一长溜老房子,仅二层,木板隔撑着,掩饰不住老旧与破败。陆建立的《东门老街》用了很长的篇幅,可谓老街的全景图。老街没有旧时的青石板,水泥浇的路面也因常年的雨水,或是行人不断踩踏,踏出黑黝黝的颜色。老街两面虽然没有高大的古建大院,也还能看见旧式的临街古色古香楼屋,一直到东门半街。大街上到处人声嘈杂,行贩的叫卖声,黄包车的喇叭声,还有抖音里常听到熟悉的歌声,街上的微风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吹到老街的角角落落……

“竹节荷风皆出尘,时穿清唳遥相闻。”一座城的深度,不仅仅是历史悠久的碑石与建筑,更是广阔而绵长的地理与文化。陆建立在他的《在卫城》中有着一段这样的描述:“旭日从东方缓缓升起,阳光照耀了我的书斋东窗,一圈圈光环笼罩了我,沐雨着劳累了一整夜的斋主。我自然十分高兴,阳光赐予我美好的一天开端。我知道因为读书,就出了句名言,‘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文(闻)’。说实在的,知识是无涯的,我学古今文人取自己的书房名,来附庸风雅,激发自己,故取名曰:沐光斋。”在陆建立的书橱里,有各种签名书,其中有文学大师巴金的《随想录》是最珍贵的一本。在它的扉页上,签满了我国文坛上近五十位著名作家、诗人、翻译家的名字,有罗洛、徐中玉、赵丽宏、陈村、叶永烈、祝庄英、叶辛、赵长天等。“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如今,陆建立先生的“沐光斋”,已成为品牌,吸引了许多国内品牌大师和文人墨客。

以心为湖,守望那片星空

文化是一个地方的灵魂底色,观海卫是中国历史文化名镇,也是浙江省文化强镇,文物史迹是区域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是历史传统的精神根系之一,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所在,它们属于过去,属于现在,也属于未来。《在卫城》中,陆建立先生用了一定的篇幅介绍了《杜湖》杂志的创办宗旨以及宣传思想,他在《相聚在杜湖》一文中这样说道:“这是一个神奇的湖,聚满了两代人的悲与喜。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依然本色,依然自然。”作为《杜湖》杂志的主编,陆建立先生一直在为观海卫鼓劲加油,摇旗呐喊,他说:“《杜湖》要以此为阵地,培养作家艺术家群体,团结海内外文化人士,担当起精神薪火传承者的责任。”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读了陆建立先生的《在卫城》,我还了解到《杜湖》杂志创办的心路历程,也让我们看到历代文化人的传承与坚守。正是这些百折不挠的精神成就了《杜湖》杂志“有容乃大”的精神内涵和办刊宗旨。杜湖是慈溪的第一大湖,《杜湖》的复刊,给为慈溪市和卫海镇的文化建设和旅游开发增添了一个重要的宣传窗口和文化平台。池幼章先生也在一次次逆境中崛起,成为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国劳动模范、优秀企业家。现任《杜湖》杂志主编陆建立更是对杜湖有着深刻的情感,他的《在卫城》中有着这样的描写:杜湖作为慈溪最大的湖泊,湖的四周群山叠翠,我静静地看山的绿荫倒映在湖面。杜湖很深,悠悠的水面下一定藏有什么东西。湖畔有许多窑址,这些窑址大多是全国的文物保护点。破碎的越窑青瓷,成了闻名世界的文明碎片。

历史的长河中,湖畔便有了传说,辈辈相传,源源不断。《杜湖》的复刊,让一群渴望的心灵湖畔激动不已,因为杜湖的文明需要一个这样的载体,更需要这样一个倾诉的平台。

陆建立先生认为,作为主编,《杜湖》应该立足观海卫接地气,以培养当地作者为己任,突出地域文化。同时,面向全国树品牌,将杂志办成连接卫城与全国作家们的桥梁。近几年,慈溪的文学氛围浓厚,《人民文学》长篇小说双年奖、《十月》青年作家奖等先后来慈溪颁奖,当年的莫言,也曾来过慈溪颁奖,著名作家贾平凹等也为《杜湖》杂志留下了宝贵的题词:“杜湖办得好”。如今,《杜湖》杂志办刊思路明确、印刷精美、已成为慈溪的、宁波的,甚至全国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向往的“文学圣地”。

卫城是一个英雄的故乡,有着讲不完的故事。卫城的功能起初作为避难地方的高地,用于军事作战,筑垒加固而成的城墙,后来成为一个军事要塞卫城。早年的卫里人,总有一种优越感,还有一股傲气,大多看不起卫城外人。后来,他们的子孙们大多迁往上海、宁波等大城市。卫城里的许多著名人物,已远离卫城有好几辈了,有的再也记不起家中还有什么人,他们的祖居在哪里?对于这些人的发现、搜集、整理、记录、表达,已成为陆建立先生生活的一部分,并写出了《追溯杜家桥村抗倭史》《寻找京剧名丑韩金奎》《百年路工访书人》《上海滩成名的话剧导演》《姜彬百年祭》《革命先驱周朴农》等有分量、有价值的文献性散文。

文学是鲜活的,也是深沉的,从《在卫城》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卫城的人生百态;《在卫城》从一个测名反映了陆建立先生对自然、社会、伦理、人生、生命、家园等诸多方面的命题思考。从洪武年间初建时的卫城旧址来看,卫城的面积约一平方公里。经过了几百年的沧桑变迁,特别是近二十多年的新型城市化探索构筑,观海卫镇已成为宁波八个卫星城市试点镇之一,步入了产城融合快速发展的轨道。观海卫已成为链接上海、杭州、宁波等地的战略枢纽。除了“杭州湾腹地”的地理优势以外,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其文化传承和精神内涵。

记得著名作家、文化学者冯骥才先生曾经说过:“倘若你生长在故乡,那份乡情乡恋牵肠挂肚自不必说;倘若它只是你长辈的故土,你却出生在异地他乡,你对它的印象与情感都是从长辈那里间接获得的,这故乡对你又是怎样一种感觉?”每个人都有故乡的情结,每一种地域文化,都有其独特的表现形式,但其文化内核,则是属于全民族和全人类的。作为一位长期生活在卫城的文化工作者,陆建立先生的《在卫城》向我们打开了一扇了解卫城的窗口;作为新时代卫城文化的记录者和守望者,《在卫城》让我对陆建立先生本人心生敬意。我与陆建立先生虽是本家,却未曾谋面;虽未曾谋面,却唠了很多了。期待有一天,我们在卫城,共享一段午后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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