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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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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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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离开之后

手稿写完快一个月了,才想上传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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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酝酿中,想写些什么,总是找不到那个点,直到在群里看到孩子们亲手做的小卡片,记录了在一起的点点,好多我都已经忘却了的,平凡的小事却激起了情感,这个点爆发了。

放假那天送完路队,我还和同事们抱怨:即将分开,孩子们“居然”连再见也没有,同事说这对孩子们是一种煎熬。诚然,曾经让他们歇歇最开心的事和最不开心的事,开心的是少考试,不开心的是没有!果然最美是童年,如同林海音念念不忘。

后来也就释然了,离开之前是我反复叮嘱他们,要笑,笑对人生的悲欢离合,真正离开了,放不下的是我。带着孩子们送我的“礼物——一份我满意的成绩“就足够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未来是否可期?走过的终究是记忆,短暂且美好只在脑海深处历久弥新就是最好。愿孩子们此去经年,归来仍是”五年级的少年“!

借助文字排遣抒发,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种习惯,笔风不行,情感却也真挚。抬头,猫在窗台上,我盯了它好久,它毫无察觉,在自己的世界里盯着窗外向往的自由。真应了那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还记得捡它回来的时候,刚断奶的小模样,楚楚可怜。不忍它流浪,于是带它检查打针,它成了家里的新成员。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小奶猫长大了,我知道它此时并不是在思考猫生,只是在想着该如何逃离——家,这个“囚笼“,然后徜徉沉浸在外面的大千世界。真是只傻猫!外面怎会和家里一样呢?愿这只小傻猫可以明白我的用心。

但这个年纪,无论是傻猫还是傻孩子,不都是一样吗?一步的行差踏错,归来都不再是年少的模样。

就如同那晚八点多我走在迎宾路上,十字路口我经他身边闪过,他坐在石凳上,皱眉蹙额,衣衫褴褛。已至仲夏,小道上有行人散步,我默认他在散步中短暂的休息,但当我回程由东向西而行,他走在我前面,搀扶着手中的拐杖,蹒跚彳亍。那一瞬间震撼到了我,或许我应该给予他深深地同情,不是因为他的身体,而是这样走在迎宾路迷茫的夜色中,路灯绵延,有一种不知终点之感,那么他的家在哪里?前方并没有小区,那他的终点呢?震撼我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但他就这样走走停停,或许他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我未可知……所以有家才有终点,愿每个家庭都被珍惜。

从他身边经过,我后悔自己没有拍照,转念一想,这样的照片早已印在了我的心头,波诡云谲。于是我开始我的“构思“,固执的认为他如同那只获得了”自由“的猫,继而迷失了年少时的样子。当然关于他的真相我无从探究,有迹可循的是我的认知。

命运无常,造化弄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误了鲁迅对幼弟歉意,误了韩琦仲的爱情,风筝误。

同样误了一份看人识人的际遇。兼职在一家超市中做短期的销售,下午2点左右他来了,工装上醒目的某某快餐厅和他邋遢的外表真是“相得益彰“,在人群中格外的与众不同,迅速的由上到下扫视,我做出判断:他不会买我的卫生纸了。因为旁边的更便宜,性价比更高。职业的本能,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做了推销,结果总会与你最初的设想背道而驰,无独有偶,就像那天其貌不扬的她会果断的买下一件千元的裙子,即使她看起来其貌不扬。在这过程中,看那些所谓的“体面”人,编造着各种理由推辞掩饰,对比之下,真真的应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单凭外表,真的会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真愿每个人都可以被岁月温柔以待。

一份兼职收获很大,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收获是见到“她”!我们擦肩而过,挂在她脸上的依然是那份熟悉的微笑,似曾相识。是了,是她——我的恩师。时光如此的不留情面,已经有一些头发变成了银色,她牵着的小姑娘,再不是那年柳絮纷飞下咿呀学语的小模样,出落得亭亭玉立,高她一个头了呢。是啊,我也已经成为了另一个“她”。原谅我的懦弱,我没敢向她问好,我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够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那两年的启蒙,我深受其益,不敢忘,所以勤能补拙,积蓄力量期待未来可见。也愿世间所有的再见都可以再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过往都是沧海一粟,湮没在岁月的长河中。能做的就是写写吧,聊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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