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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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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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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的小世界

最近,一部让众人痴迷于祖国大美边疆的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火了,于是很多人为着一睹阿勒泰的美景而不远万里去新疆旅游,据说如今北疆的各处景点人多如织。而这份狂热背后,我更愿意静下心来去阅读一下李娟散文里关于阿勒泰的优美文字。

李娟的散文集和翻拍的电视剧内容有很大不同,若是喜欢故事性叙述的读者,可能会觉得她这样的表达方式有些枯燥,但当你把她的第一视角换成是自己,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通过她的笔尖,进入我们脑海加工,我们眼前的阿勒泰却更加生动,若是结合我们每个人的思绪,得到的又将是无穷无尽的故事。

阿勒泰的美是原始与安静的美。当摩托车穿过春天的荒野,这片茫茫的大地上,路很颠簸,风很大,远方总是遥不可及。通往滴水泉的路,有神秘的传说,有等待的故事,还有人们为此织就的梦想。瓷实的雪路通往落雪后寂静的山林,积雪消融时泛着银光的小河蜿蜒曲折的流淌过树林,从大石头的身边绕过,青草没过膝盖,孩童们在夏日的河边嬉戏,少年把马儿牵到河里洗澡。人们把大自然赋予的一切充分又合理的利用着,春来夏至,秋收冬藏,冬牧场再转场到夏牧场,周而复始,顺应着天地的自然规律。

阿勒泰的美是人民团结与生态和谐的美。乡村舞会上的其乐融融,哈萨克牧民的婚礼,还有夏牧场上盛大的阿肯弹唱会,努力学习哈语的汉族姑娘和学会几个汉语词汇的当地牧民,这一切那么和谐。谁也不会认为谁的闯入是突兀的,也不会拒绝接受新鲜事物,生活在看似平淡的日子中度过,却总是能带来诸多感动。喀吾图华丽的夜晚如同白昼,人们似乎总能随时随地的载歌载舞。开一个小杂货铺,在等待的日子里看南来北往形形色色的人。在沙依恒布拉克草原搭起小帐篷,面对没日没夜的雨,充满对往后日子的无尽期待。

阿勒泰的美是劳动者奋斗与对幸福生活不懈追求之美。阿勒泰地区这样艰苦的环境,我们在欣赏这看似轻松的文字,却无法设身处地的得到体验。冬季穿得像球一样出门,在小客车的发动机箱上坐着,不断被路面的坑洼颠起;亦或是在连绵的阴雨天,面对帐篷漏水而做的淌水的“小瀑布”;转场时杂货铺面对来往的人流,还有在深山里一连几天采木耳……这些处处都藏着劳动带给人们的快乐,也处处表达着人们对未来的期待与追求。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阅读?我读她说的金黄的十月,读她面前的草料和麦垛,就连喀吾图小镇的舞会就那样一瞬间生动地立在我眼前。她笔下的夜,有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会刺眼。比如她说的采木耳,这木耳作为突然生长在这里的生物,又在后来的某个时间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她的家人在采木耳中获得了收益,而后这一带被外来入侵者疯狂攫取,到最后木耳的消失像是一个曾经的传说一样,没有人再想起。比如那跟着牧场转场而用塑料布搭建的临时居所,条件那么艰苦,却在笔者口中变得那样有趣,她的乐观不断激励我们。所谓困难是什么,无非就是看待问题的方式罢了,原来生活中有那么多值得我们关注的小确幸。

一部优秀的作品能带给我们的感动,总是会让我们仿佛置身处于作者所在的地方,喜悦着她的喜悦,感动着她的感动。她用她的笔为我们刻画了一个新的世界,在文字里探索和思考,总能得到比用眼睛看到的更多。我有时会想,为什么人们时常会茫然,会有孤独感?其实是我们没有了前进的目标和方向。我们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我们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将会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何地,所以有时候即使很努力的去生活,也依然会觉得迷茫和空虚。好书给了我们人生的答案,这是前人的总结,像前人修的路、栽的树,为我们做了诸多假设,安置了指明方向的路牌,使我们根据自己的喜好轻而易举地找到方向,拿到未来大门的钥匙,你只需轻轻开启,便豁然开朗,你看到一大片光亮,得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所以读书就真的能让我们充实有获得,一本好书就是一个人生的伙伴,虽然她有时只是陪伴片刻,有时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她能给我们一段路程的指引,而有些却可以成为我们一生的朋友。当我们了然于胸,人生便更加自信,可以昂首阔步,可以放手追求,即便只是面前这方寸,身后却是广阔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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