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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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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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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享闲暇,不负韶华


文/卢玉

时光总是扔下庸碌追求的我们,轰轰烈烈地往前奔跑。我们囿于繁华,纸醉金迷迷醉了双眼,更是沦落了一颗渴望返璞归真的心。

熙熙攘攘,终成过往。我们的生活衣食无忧却难以真正的享受其中,从繁忙生活中抽身出来回归自然,看遍人间好光景,才算作不枉此生韶华。

墨红小镇地处高原山地季风气候带,一年干湿两季分明,一日气温多变化。这里特殊的地理环境让本来灼灼的阳光都退却了炽热的温度,四下空气中反而在这炎炎夏日弥漫出几分寒意。晚饭过后我与同事老孙同往常一样登山散步。一方面为锻炼身体,又放松因工作而紧绷的心绪。老孙已经到了乐知天命的年纪,仍是很注意养生,晚饭后爬山成了他的家常,一路登高分毫看不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喜太极,性情豁达,每每同行总是耐不住他的盛情邀约跟着比划一番。我不知他为何那般喜欢登高远望,喜欢到完全忽略路程迢远过程劳顿。据他的说法,山上空气清新,让人放空自我回到自然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想来亦是如此,我便也忘却了一身疲惫。

傍晚徒步登高,美景尽收眼底。细望,这里着实是空灵的水墨画,亦是虚实相生的中国写意画。唐朝的画家张璪“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一句,是中国绘画史上的不朽名句,意指作画应以大自然为师,再结合内心的感悟,才能创作出好的作品。的确,身临此处虽不是画家的我们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云雾缭绕的朦胧美感更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与这景色竟生了一种水乳交融的契合之感,此般景象怎不叫人若有所思,怎不叫人流连忘返?正如李大钊《山 中 即 景》:

是自然的美,

是美的自然;

绝无人迹处,

空山响流泉。

云在青山外,

人在白云内。

云飞人自还,

尚有青山在。

一年一度果树红,

一年一度果花落;

借问今朝摘果人,

忆否春雨梨花白?

山中野花、蓬草和蒲公英随处可见,若是成片弥漫在某一个角落骤然映入眼帘时,那种不加修饰的自然之美势必夺人眼球,怎不叫人心生怜爱?这里的植被大多都耐寒,以松树和杂树阔叶林为主,高覆盖率的植被涵养了水源。高海拔温差影响下,植被蒸腾作用的水汽遇冷凝结成雾,因而“云里雾里”的景象时常可见,犹似神魔幻化的仙境,即使凡人若长期跻身期间,也必能练就仙风道骨。沿着小路行走,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松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让人神清气爽。这里最美是雾和雨的邂逅,两者互相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让这朦胧美景浑然天成,形成了山间云气蒸腾的漫妙境象,山因此有了仙气。浸在茫茫雾海,我喜欢闭上眼睛呼吸山间的空气,让分不清彼此的雨雾落在脸上,清凉过后就是漫长的沉静让人抛却了一身风尘,从尘世中挣脱出来,身居此处,物我两忘,惟愿化身为山中的一滴雾雨,不在尘世中浮沉,只愿栖居深山老林润物无声。这山间也是有灵气的,山雀是造化所生的精灵,不时的在路边草丛树林中穿梭和鸣,它们悠闲自若,心无旁人……如此空灵、自然的美景,是尘世中奔波的世人永远无法触及的美好。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总是仓促,不知道是想追上时代的发现,还是追上时光的流逝,只是一味向前匆忙奔走,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自己为何出发,我们也总在思考探索生命的意义,生活的本真。如此这般,大家都在漫无目的的前进,事实上早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迷失了自我。唯有静下心来回归自然之时,寄情山水,才能参透一番乐趣。

静享闲暇,不负韶华。那是无关欲望无关物质带来的一种满足与奢华,那才是我们所追求的真谛,唯有居身山水,才能返璞归真,不负此生韶华,不负此间好风景!

(2019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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