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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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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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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的王维

唐代大诗人王维当年是经历了怎样的感受,才写出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的诗句。两个不同的景象,那么完美地统一在了一起,紧密相连而相辅相承,并且在现实中是真实的存在。“孤烟直”,突出了边塞气氛,在碧天黄沙之间,一柱白烟直往上穿;“落日圆”,当看到落日低垂河面,恍然出入于长河之中,平添了河水吞吐日月的宏阔气象。

诗中的大漠、长河,就在现在宁夏自治区中卫市境内的沙坡头。一边是腾格里沙漠,一边是九曲黄河。公元737年,也就是唐代的开元二十五年春,河西节度副使崔希逸大胜吐蕃,王维奉唐玄宗之命出塞赴凉州慰问。路过这里的时候,在河西节度使的府中住下,到这里看了看,有感而发,写出了这首著名的《使至塞上》。现在人们对这里进行了开发,当年的一片荒凉之地,已成为旅游胜地。

有一次我去的时候,先到右边的沙漠里转了转。走累了,便在沙漠里躺着休息。暖暖的沙子让背肩很是舒服。因为长期用电脑的原因,我的右肩时时作痛。经沙子这么一烫,疼痛缓解了很多。一身的疲惫也铺展开来,渐渐消退,仿佛自己成了沙漠中的一株植物。它们的生存条件虽然艰苦,但却活得生机盎然,硬是凭着一种坚韧的精神活出了生命的乐趣。

因为时间有限,我不得不从沙漠里走了出来。回到沙漠出入口处,那里有卖当地产的大西瓜。80块钱一个。我20元买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出一方特产,西瓜比内地的西瓜要甜。浩瀚沙漠给人的震撼,并不亚于辽阔大海给人的视角冲击。与沙漠紧邻的,就是黄河。黄河在这里了拐了个半圆型的弯,正可谓是天下黄河富宁夏,这个弯在地图都可以看到。黄河的这边是沙漠,对岸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峦,郁郁葱葱。

当年王维路过这里的时候,“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一路西行去慰问开疆拓土打了胜仗的将士,赞美了大唐皇帝的文治武功、大唐帝国的广袤辽阔。他满怀建功立业的豪情,艰难困苦在他的脚下,也算不了什么。他看到的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而我们看到的是沙漠里生长的植物、黄河里游动的船只、高架索道上开展的蹦极项目。今天的欢乐休闲,代替了往日的苍凉和豪情。短短的几分钟,就可完成千年的时空穿越。

黄河岸边王维的塑像前,游人在排队等待着拍照,一个接一个。站在这里,没有小桥流水,没有曲径通幽。有的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有的是全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沙漠,一望无际,一览无余。来到这里,能看到的也就是这些,虽略显单调,但给人的感受,却要丰富得多、深刻得多。真的是有些风景,如果不站在高处,永远体会不到它的魅力;有些路,如果不去启程,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的美丽。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可感受到其中滋味。而人的一生也像是一个人的旅程,如果有一天感觉自己疲惫了,就去旅行吧,让九曲黄河和浩瀚的大漠告诉我们关于幸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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