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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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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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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

上学时有句老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幼时的心灵就种下了一定要当个“理工男”的志向,可是命运从来都不是按照个人意愿和计划走的直线,从当兵那天开始,就与文字结缘,写写画画一恍就二十多年过去了,一颗心对文字从充满了畏惧到纠结,直到现在的兴趣和喜欢,经历了一个成长的过程。

思绪飘忽到遥远的儿时,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力量,是与武侠小说相关联的。那时候,爷爷退休后在镇上的小街上摆起了“小人书”,出租武侠小说,家里全部是金庸、古龙、梁羽生的书,上初中的我常常会在书包里夹上一本到课堂上看,被母亲发现了以后,怕耽误学习,上学便会检查我的书包。于是,我写了几段文字,暂且称是给父母亲的一封信,大意是说,读武侠小说和读书一样,没什么不好,既然不让我看,那就请爷爷不要做这个事情了。这种“民意”的表达起了作用,在爷爷的拍板下,允许我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可以看一些。

后来参军入伍,当上了连队文书,就开始玩上了战友们口中的“文字游戏”,当时一点快乐也没有,经常会被总结、材料、计划、会议记录……弄得晕头转向,常常是“词不达意”,甚至是“牛头不对马嘴”,正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出了不少“锈水”和“洋相”,曾经产生不想干的念头,连长对我说:“写东西不要故弄玄虚,用自己的话把来龙去脉写清楚就行了。”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却成了写作的方向,心实、老实、真实、写实才是文章之本。

记得那是新兵下连不久,有一篇小文章《洗出来的快乐》在军区级的报纸上发表了,写的是新兵连洗澡的“窘事”:华北的冬天特别冷,训练强度大,白天出了汗,晚上却没有条件洗澡,排长一声令下,全排战友都理成了光头,这是带兵经验,缺水嘛,光头就连洗头也省了。……我清晰地记得那是新兵连快结束的一个周六,我们全体新兵在班长的带领下,来到了驻地的一个澡堂洗澡,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小小的温水池里一阵欢声笑语,身上的汗泥搓掉了一层又一层,搓操的老乡手都差点抽筋,陕西的一个战友在池子里唱起了秦腔:“光头小兵泡一泡,一汪碧水变浑汤,搓下的泥巴能肥地……”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快乐久久地在回荡……。

二十多年后,早已转业到地方的连长谈起这件事,说因为这篇小文,团政委专门召开了一次常委会,研究解决战士“洗澡难”的问题,到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后来团里每个连队每周都要组织战士洗两次澡,听到这个小故事,我心里感慨万千,当时还是小列兵的我,根本没有“问题导向”的意识,只是写出了成长中内心的一种快乐和感受,却起到了“无心插柳”的作用,无意之中改善了战友们的生活条件。

事过境迁,一转眼,转业回到地方也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在新警培训期间,“冥冥之中”遇到了一位叫刘永忠的警校教官,让我在由“军装绿”向“警服蓝”转身的人生路上经受了一场强大而震撼的精神洗礼。

一个平常的早晨,刘教官一边督促学员抓紧训练,一边亲自上前给学员做引体向上动作示范,1个、2个、3个……就在他做完第5个时,意外突然发生了,刘教官先生的身子突然笔直地坠落并向地面倾倒下去,没有任何征兆地倾倒下去,但他的手,却还始终保持着吊举单杠的姿势……,刘教官的生命最终定格在四十九岁。感动之余,拿起笔写下了赋予生命灵魂和坚强》、《永不褪色的“永忠”》、《用忠诚书写传奇》等3篇文章,在中组部共产党员网站上连续发表,文中感慨到:“‘永忠’先生人如其名,我理解这个‘永忠’是永远忠于党的忠,是永远忠于公安事业的忠,也是永远忠于他内心“人民警察为人民”之坚守的忠。”以真诚之心、恳切的态度,写出内心的感受,何尝不是对先进人物精神的一种传承和宣扬呢?

有人说,人有两双眼睛,一双外在的,一双内在的,外在的眼睛看世界,成为大脑的贮存,内在的眼睛看意义,成为心灵的财富。写作便是我内在的眼睛,温暖而有力量的文字在打动自己的同时,如果也能让别人也受到一点点启发和共鸣,那样就更能体现坚持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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