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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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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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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常德

常德,古武陵郡,沅江穿城而过,又得柳叶湖、穿紫河、姻缘河等大小湖泊浸润,自古就是一座与山水灵动的城市。城市有了水,便有了灵性,春天,嫩柳吐芽,万花竞放,岸边的柔枝倒映在水中;夏天,水涨船高,流水雄浑,历史的沧桑感跃然于水上;秋天,碧波万顷,晴空万里,引得诗人“诗情到碧霄”;冬天,白鹤成群,湖面静止,蕴育着来年喜悦与丰收。一年四季的光景都与常德的精致典雅相得益彰。

我生长在洞庭湖畔的一个小镇,这里是典型的冲积平原,因为是“上坡之地,湖之尽头”,被称坡头,除了肥沃丰厚的良田,就是“横无涯际”的洞庭湖,小时候就常听爷爷讲,闹饥荒的那个年代,这里甚少饿死人,就因为没有粮食了,还可以到外江、内湖打打渔,良田之间还有成片的荷花,藕参、莲蓬等都是新鲜食材。正是成长于梦里水乡,十八岁后参军入伍,无论在哪里,都会关注那里水系,易水河、拒马河、漓江、秦淮河、淮河,这些大江大河边都曾留下过我的足迹。后来,我转业又回到了常德。

刚回到常德的那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都会“嗦”一碗米粉,一会是牛肉味,抑或是干腌肉丝味,还可以是羊肉味,一碗粉可炒、可煮、还可以炖,滋养了常德人大部分的味蕾,早上早餐可以,晚上霄夜同样可以,再辅以当地人喜爱的武陵酱酒,生活可以说是有滋有味。在这里,汉寿的甲鱼、石门的腊肉、桃源的土鸡、安乡的酱卤、临澧的肠子、津市的米粉、澧县的螃蟹、鼎城的擂茶、武陵的酱板鸭等等,都是常德传统美食,无论春夏秋冬,常德人都喜欢炖个钵子,“钵子菜”文化有着千年的历史,因此传下了“炖钵炉子咕咕嘎,不愿朝中做附马”的民谚。

美食必有美景相伴,常德的美景数不胜数,这里有全球华人心中的“桃花源”,也有被誉为中国最早的城市“城头山”,还有世界最长的诗书画刻艺术墙“常德诗墙”等等。每当有空闲时间,我就会骑上一辆单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穿过古色古香的大小河街,坐在夜幕下的古漕运码头,看沅江两岸星光点点。它们如同这座城市的地标笔架城一样,使这座城市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也正是有了它们,这座城才更加厚重。这种厚重,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人,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寻找着五柳先生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

我到常德的第一个工作岗位是交警,为了体验生活,适应新的岗位,到了事故中队,每天都要处理各种各样的交通事故,体味到了世间百态、人间百味,也领略到了交警岗位的不易与辛酸。那个时候也经常需要开车在路面巡逻,横跨沅江的那两座大桥是我每天的必经之地。如今的常德,高速公路路网发达,交通十分便利,仅沅江上就耸立起四座大桥,沅江依然年复一年履行着自己的使命,造福着当地的百姓。

时光能够沉淀一切,也让人看见更多更好的美丽,如今,返回常德的土地整整7年了,这座城市的每一条城市干道、古街小巷、山川秀水,都有我的足迹,我在这里寻找历史,也享受着生活的美好,这里除了江河、美食、文化、宜居以外,常德还是一座英模辈出的城市。那部《英雄之城》的电影,局部还原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常德保卫战”,8000虎贲将士浴血奋战,演绎了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悲壮之歌。这种战斗精神在常德这个地方生生不息。时过境迁,从历史的光影里回来,我有幸认识了“全国特级优秀人民警察”的口哨哥曾祥富,这个普通的交通民警还有一年就要退休了,他依然坚守在当初那个路口,至今已经过去了35年,他每天都用温暖的口哨,温暧着这个城市的每一个人。像曾祥富这样的人,这座城市里还有很多,尽管平凡普通,但他们务实为民的优良作风形成了一道光,照亮着这座城市。

如今,我写了许多的文章,来介绍常德,我的朋友、战友来没来过,都会感叹:常德是个好地方。的确,无论是历史人文、自然风光,还是居民素质,常德都是个让人心生向往和无比流连的地方。亲爱的朋友,来到常德,您就遇见了古老的城、流淌的水、好吃的菜、热情的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会变得更加深刻而有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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