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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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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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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金石

印象中的家乡是一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小镇,那里民风淳朴,人们生活悠闲而清静,没有都市的繁华与喧闹,没有工作的匆忙与烦恼,总透着一丝清闲与自在,这就是家乡金石独有的味道。

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印象中的家乡变了样,年轻人都外出打工谋生,农田里野草蓬勃,道路上机声隆隆。那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小河,随处可见的生活垃圾让我不敢再亲近。山上的桃树、李树稀稀落落,成熟季节遍地都是果实,而金灿灿的狗柿子总是挂在树上自生自灭。

儿时,我和伙伴把山当成现代化的游乐园,把农田当成实弹对抗的演练场。曾经茂密的竹林大多早已枯死,杂草灌木却嚣张跋扈。曾经清新的泥土芬香,被散发着农药化肥令人作呕的气味所挤兑。我找不到当初的记忆了,只有父老乡亲的那份淳朴和热情依旧还在。

其实,难舍的是我印象中的家乡。走在钢筋和水泥的城市里,看着身旁的芸芸众生,我的思绪总会瞬时飘回印象中的家乡。

记得那时的故乡有着幽静秀美的四面丘陵,从南往北的小河清澈见底,小河上的石桥印刻着被雨水冲刷的痕迹,宛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别有一种水云间的雅致。如果说,长满青苔的老瓦房见证着家乡依稀沧桑的岁月,那么,冬天屋檐上结满的冰棱子就目睹了家乡的纯朴自然。

蓝天,蓝得令人心醉沉迷;白云,白得让人心无杂念。

看晨光熹微是美,赏暮霭四合是醉;赏青山环抱是醉,看河水潺潺是美……家乡的美隐藏在漫山深处、家乡的美散发在油菜花中,需用心品读才可领略其中悠悠韵味。

印象中,我家左侧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清晨,林中鸟语蝉鸣,和风习习,淡淡的竹香弥漫开来,浸透肺腑;竹叶上缀满露珠,随徐徐清风吹来,滴落满地,如珍珠般晶莹剔透;薄雾梦幻般于林间缠绕,阳光温暖地洒落在竹林中,使铺陈着竹叶的地面变得斑驳迷离,美轮美奂;我和伙伴在竹林里嬉戏、捉迷藏、荡秋千;土砖房里炊烟袅袅升起,忙里忙外的大人们拖着长音呼唤着贪玩的孩子们……

竹林下那半亩方塘水波粼粼,里面生长着浓密水草,鸭子在啄泥,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在岸边找虫子,小猫小狗在一起嬉闹,唯独剩下大狼狗忠诚地守在家门口,那是一幅“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乡村美丽生活画卷。

然而,外面的世界同样精彩,魂牵梦萦的家乡已留不住将要远行的步伐。

金石,它如一朵散发着清香的茉莉,承载着温柔细腻的母爱;

金石,它是⼀朵高雅端庄的郁金香,承载着对子女浓烈的期盼;

金石,它是⼀朵田埂旁的野菊花,虽然普通,但却承载着金石人民对未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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