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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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市大峪乡位于汝州市东北29公里处的深山区,平均海拔700余米。在大峪乡二中有一个16岁的残疾学生王红昌,因患小儿麻痹症行走不便,被同学们背着上学长达9年。11月21日上午,笔者来到大峪乡刘何村王红昌的家,对这一感人事件进行了采访。
王红昌的家在一个山坡上。笔者赶到他家时,他正在屋檐下看书。这天气温只有7摄氏度。
听说要采访同学们背着红昌上学的事,红昌的母亲激动地说:“红昌上学多亏了这几个孩子,尤其是学会。俺一辈子会记住这几个孩子的!”说着她就掉下了眼泪。红昌的母亲说的学会是红昌的同桌。
在大峪乡二中的校园里,人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镜头:一个身体单薄的少年,背着身高、体重和他差不多的同桌,迈着艰难的步伐往返于教室、餐厅和厕所之间。细心的同学们还会发现那个少年头上常冒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背人的那个学生叫刘学会,他背上的那个学生是王红昌。这样的镜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学前班算起,学会和小伙伴们这种感人的举动持续了9年。
1997年9月1日开学那天,红昌的母亲背着7岁的小红昌来到大峪乡刘何村小学,泣不成声地向当时的老师说:“孩子在家哭着闹着要上学,麻烦学校和老师了!”
王红昌刚出生8个月便得了小儿麻痹症。
老师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点头答应了。第一节下课时,老师问:“谁能帮助王红昌同学上厕所?”几个小朋友都举起了他们稚嫩的小手,争先恐后地报名。他们分别是刘学会、何钦峰、刘红星、刘朝阳、王帅飞等人。
在老师的安排下,几个小伙伴开始了艰难而又感人的帮扶行动。
在刘何村小学,笔者看到教室与厕所之间是一个将近200米长的土陡坡,倾斜四五十度。这个陡坡连成年人走着都感到费力,而这群孩子来来往往,背着自己的小伙伴去厕所,却整整走了9个春秋。
2001年秋天的一个上午,天下着蒙蒙细雨,刘学会背着小红昌一步一滑地走上了那个泥泞的陡坡。路太滑了,一不小心,他们两个都摔倒在泥水里。孩子的哭声惊动了附近的村妇高耐。她闻声赶来,看见两个孩子正在泥水里哭。小学会身上摔伤了好几处,伤口渗出了鲜血。她见此情景,赶紧跑上去把两个孩子扶起来,背着小红昌,扶着学会,进了教室。
2002年冬天一个滴水成冰的早上,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小学会又背着红昌去厕所。雪太厚了,他踏着积雪摇摇晃晃地走着。忽然小学会踩到了被冰雪覆盖的铁水管,脚下一滑,两人重重地摔倒在铁管上,滚出了好远,身上沾满了泥水,小学会的手上和膝盖上都流出了血。这时上课的铃声响了。小学会咬紧牙关,忍着伤痛,毅然背着红昌走进了教室。看到这一情景,老师和同学们都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
岁月一天天流逝,有的同学留级了,有的同学分班没有分在一起,但照顾小红昌的爱心接力仍在延续着。
大峪乡二中的教职工在小红昌入学后,就对他格外照顾。学校两免一补,小红昌是第一个对象。为了方便他学习,学校专门对班级进行了调整,使小红昌一直在教学楼一楼上课;同时主动腾出一间屋子,让经常照顾小红昌的小伙伴们住在一起。
在这个感人的帮扶行动中,笔者粗略估算,学会和他的小伙伴们共帮助小红昌12000次,小红昌被背着走了5400多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