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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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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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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绿蔓

我办公室的书柜上有一盆绿植,我不知道是什么植物,是前任留下的,我看着绿绿的,好看,就留了下来。

我不懂养花,更不会栽草,对这盆绿植,我还说不用去养,它一年四季都会是绿色,就没放在心上,没去管,任它去生长。

有一天,我感觉无聊,就对这盆绿植细细打量。

绿植是凳在书柜的边缘,书柜高,只看到一侧垂下的藤蔓。看着看着,我感觉这盆绿植好似书柜横空长出的头颅,那垂下的藤蔓像它的长发,一棵棵挂在盆的边沿,垂到书柜,像一道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那藤蔓垂下没多长,又弯曲地卷了上去,像女人烫了的发丝,又似瀑布触底泛起的浪花。

每一根藤蔓相隔不远就伸出一枚心形叶片,像张开的小手掌,到尾端的时候,那叶片就昂扬起来,温柔地看向我,像在端详我的一颦一笑。

垂下藤蔓的背面叶子已经枯黄,挂在花盆的边沿,像女人染过的流海,柔媚地看着门边。

这盆绿植我没有浇过水,因为我还认为不用浇水,于是就没有去管它。

可是,春节放假回来,我一开门,就看到了这盆绿植满脑枯黄,连伸展的藤蔓都干枯了,成了一幅悬挂在半空的油画。

我走近前,轻轻一捏,那叶片就掉了下来,花盆下的书柜上,有一条条垂直而下的痕迹,像绿植流淌的泪痕,应该是以前它的主人浇水过多而从花盆底下渗下的。

看着憔悴得快要死亡的绿植,我不想要了,就把它抬出屋外。

或许是绿植命不该绝,在过道上碰到了它的前任主人,它的前任主人是从过道经过时看到它的,它的主人一眼就认出了它。

随后,它的主人便撞进了我的办公室:“那盆绿植你怎么那样对它?它又不用过多的麻烦你,你只要十天或半月浇一次水,它都会给你绿意。”

我说:“那是什么东东,你走的时候也没交待怎么去侍弄?”

前任说:“赶快抬进来吧,先浇浇水试试,看能否把它的生命挽回。”

前任继续介绍:“这种绿植叫绿萝,有吸收异味、净化空气的作用。这个办公室不能打开通风,有了它,你不至于感到沉闷和压仰。”

听了前任的说道,我赶紧把绿萝抬进来,给它浇水,直至花盆里的土质滋润。

浇了水后,我把绿萝又凳回原处。

几天后,我不经意间看到绿萝活了起来,那藤蔓渐渐有了绿色,那枯黄的叶片有一半已有绿意。

此后,我每隔一周都给绿萝浇一次水,在充足的水源浇灌下,绿萝的藤蔓一天天长了起来,逐渐恢复到以前的颜色。

绿蔓一生追求绿色,绿色是绿蔓最美的绽放,给大自然一片绿意、驱逐污浊空气,是它生命所系。

活着给予绿意、枯了成为风景,这就是绿蔓一生无求的光明磊落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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