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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雪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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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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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初雪偶记

2024年的第一场雪,终于还是来了,如同20多年前的大雪一样下得很坚实,比天气预报下得更有力量,比想象中下得更有神采。可是我不在现场,是从视频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桂北山区的景象,任性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飘飘洒洒,从天而降,随处落在树上、屋顶、道路、山上、田园,整个山野、村庄、城市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的雪世界,邂逅一场冬日的浪漫。雪落成诗,装扮成童话般宁静世界,诗意满满。雪落成画,大地宛如一幅巨大的山水墨画,美不胜收。雪落成文,新媒体上优美短文如潮水般疾涌,如痴如醉。雪落成景,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板汇聚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美丽心情。

望着眼前雪景,沉浸式的追寻儿时记忆,在追忆中与雪对话,与雪共情。

雪是有情愫的,降落人间,寄予美好期望。含雪的成语数不胜数,却蕴含着人们对雪的情愫。雪中送碳,借雪喻情,表达人间真情,世间大爱。踏雪寻梅,梅胜雪三分白,雪输梅一段香,成为文人雅士的情致。男女老少,爱雪的天性真情流露,科技发达时代,时时处处留痕,与雪共舞,不负美景不负情。在科技不发达时代,在记忆、回忆、有限数量的相片中感受雪的魅力,觉得那时的画面总是那么美,场景是那么真诚而纯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经历酸辛苦辣般生活的人,一如青松,一见雪如故,雪洗铅华,重燃战火。

雪是有味道的,融入大地,化成千百味。幼稚年纪玩过雪,更吃过雪,雪入口,淡淡的,冰凉感觉侵入神经末梢,整个肚子寒冷寒冷的。雪降土地化成水滋养万物,雪后的青菜、萝卜更加清甜,让人品尝幸福的味道,雪后青菜是市场上的紧俏品,一上市便售空,村民兴高采烈去,满脸笑容归。村民盼每年都下雪,瑞雪兆丰年,雪滋养过的土地更加肥沃,滋润来年的庄家丰收味。雪滋养过的森林,更加有雄壮而伟岸味。雪后的河流,灌溉过的地域,美丽生态屏障富有充盈味。

雪是有记忆的,雪来过的地方,终究还会再来的。记忆中,村里每年冬天都会下雪,有些年份大,有些年份小,周而复始。年份小的时候,如大米一般大小,落地不见踪影,看雪是瞬间乐趣,失去玩雪的乐趣。年份大的时候,有时如棉花,有时如鹅毛,有时如乒乓球,成为一代人又一代人的印记。受全球气候变化影响,尽管下雪的间隔时间被拉长,但该下雪的时候终究会下。雪记住了古人、故人、今人,今人不见古时雪,今雪何曾见古人,今人、古人、故人跨越时空共赏一场雪。

很快从雪境中拉回到现实,看到家乡的人们在雪中穿行的画面、赏雪的场景,城镇犹如雪中的清明上河图,乡村犹如雪中的富春山居图,我想立刻回到家乡,重返儿时战场,与雪再续情缘、再品雪味、与雪加深印记。

愿2024年初雪,不,每次下的雪,都是瑞雪。请吉祥的雪,幸福的雪,下得更猛烈些吧,整个大地正在期待,人世间正在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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