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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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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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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爱

我的外婆出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那时候,尽管我们这里没有遭受战乱之苦,但是动荡不安的社会,让那个年代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明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未知数,能吃饱肚子,好好地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也许正是经历了动荡不安,到之后新中国成立带来的和平年代,而后改革开放,社会的快速进步,这些经历造就了她坚强而乐观的性格,她始终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总是乐呵呵的,进入到了新时代,到了正要享福的时候,外婆却走到了她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安详地离开了我们。

我记得,那是三年前的春节刚过没多久,早上我还没有起床的时候,大舅妈的电话来了,当时我的心里一紧,心想这个时候怎么大舅妈来电话了,懵懵懂懂的我只听到电话那头哭着说外婆昨天晚上走了,让我赶紧通知我妈回家,那时候妈妈刚从勉县去了外地没两天,大舅妈说着泣不成声,电话挂了之后,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我想放声大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眼前闪现着外婆的身影,仿佛我在做梦一样,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哭了出来,我多么希望那就是一场梦,可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一下子激起了我的回忆,回头想想,我和外婆相处的日子太过短暂,正如那天看朋友圈里有人分享的关于和父母此生在一起的时光,掐指就可算出有多少天,着实让人心里一颤,看似漫长的人生,回眸时总会感觉到太过于短暂,离别之痛油然而生。

小时候,恰当的说是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听妈妈说,那时候由于她忙于做生意,没有办法来陪伴和照顾我,所以我大多数时间是和外婆在一起,差不多有三年多的时间,可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那段时光,而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女儿,恰巧女儿由我妈照顾着,也就是女儿的外婆陪伴着,女儿现在快一岁了,大多数时间和妈妈在一起,每每回到家里,看着女儿围着妈妈闹腾,一会儿假装哭闹,一会儿抓妈妈的头发,总感觉活泼的不能自拔,有时候周末的时候我带女儿,一天下来,我都会有些吃不消,想想妈妈这带了女儿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我明明能感觉到她很疲惫,也会烦躁,但是当她抱着女儿的时候,脸上永远都是开心的笑容。看着女儿和妈妈,我想外婆那时候带我的时候,也应该就是这个场景,我有哭、有笑、有闹,但在外婆那里都是快乐,正如我的妈妈一样,可惜这份快乐在我这里,却没有记忆,这是一种遗失的美好,更是一种爱,真正的由衷的无怨无悔的爱,她一直围绕在我身边。

等我上了学之后,我懂事了,我和外婆相处的日子渐渐的少了,现在回想起来都屈指可数,只恨有了记忆却只剩下了记忆的碎片,每次去外婆家玩耍,习惯了在她家的院子里玩耍,习惯了吃她做的好吃的,习惯了她的唠唠叨叨,却未曾像我女儿围在她外婆身边那样一样,哪怕认真的看看她的样子,或是仔细地摇一摇她的手,可惜那个记忆只有妈妈和外婆知道,我想一一捡起来,却又无能为力,脑海里只剩下了她模糊的模样,她在笑,而我在哭。

外婆就这么永远的走了,妈妈头上又多了一些白头发,女儿开始叫妈妈了,也开始走路了,岁月伴随着这些变化不知不觉地流淌着,但不变的是时光里沉淀的爱,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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