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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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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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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朗花开

达朗花开

有一种花,长有一米多高,但是它的根茎却只有火柴棍儿粗细,每一丛里能开出各种颜色的花瓣儿,风吹过时,它随风起舞。

这种花很普通,夏天时,街上的花池子里和一些平房区的沟沿上,随处可见。后来我发现,在很多城区高速公路的两侧,也都种上了这种花。每当夏末时,它们铺天盖地地开放着,蔓延数里。我时常在心里问道:那些坐在飞速行驶的车里的人们,有的是每天都途经这里,有的可能走过了这段路,就再也没有回头,可无论是谁,他们看到它了吗?他们感受到了什么?感受到了它的美丽?它的温馨?它的灿烂?

我感受到了。

这种花的名字叫扫帚梅,我总觉得不好听;也有人称它为波斯菊,我又觉得这名字于它显得太斯文些了。我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它,我自顾自地给它起了个名字“达朗花”。

我为什么要把它叫做“达朗花”呢?花的名字也是我能随便起的吗?有谁能认可我起的名字呢?我也曾问过自己。

我是一个很典型的理想主义者,很多时候,我都遵循于心灵的感应,更在意自己心灵的感受,也许在我最浪漫的思想深处,感觉“达朗”两个字,能够诠释我内心的一种情愫吧。但这样说来,似乎又有所不妥。我心灵的感受是什么?它诠释了我内心的一种什么情愫?

于是《“达朗花”开》这篇文章,写了一半时,被搁置在一边。

后来在又一个夏末到来的时候,在暴雨天,我开着车途经家乡小城的那条高速公路,要到另一个城市去。雨雾茫茫,无法前行,我把车停在了路边。透过雨雾,我看到了雨中的“达朗花”。 它那么纤细、那么柔弱,在狂风暴雨中,一米多高的根茎,几乎被刮得贴在了地面上,但是它没有忘记,在被狂风刮倒的那一瞬间,带着雨水抑或是泪珠,仍在展示着它最美丽的舞姿。

在那一时刻,每一种颜色的花瓣,其色彩都绽放到了极致,那充满韧性的抗争和它灿烂的容颜,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感动。我与它们一同站在旷野里,站在风雨中,一同感受着在风暴中被吹打得难以立足的磨难。我终于发现在我思想深处的那个情愫,就是“达朗花”让我最感动之处。它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柔弱中的坚守,一种来自于生命中的持久的定力,一种即使在磨难中,也未放弃的那种歌唱与妩媚……

驻足在雨中,我想起了那些历经苦难,仍心怀希望奔波在路上的人们,还有那些屡遭波折,仍不忘追求幸福的人们……

我坚信“达朗花”,从此将生长在我的心中,我心灵的家园,没有冬季。

如果让我许一个愿望的话,那么我真的很希望“达朗花”的美丽与韧性,能够融入我的思想与我的生命中,在每一个时刻,我们都一起生长并开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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