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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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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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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生命

喜欢一个人坐在影院里看电影,喜欢看许许多多穿着各式服装的陌生人,做着一样的等待;喜欢感受帷幕撩开、灯熄灭、钟声响起,然后屏幕上推出最精彩的一幕那种情景;喜欢和主人公一起大喜大悲、或歌或泣。

喜欢坐车去旅游,喜欢在陌生的城市和许多陌生的人一样,拎着旅行包穿梭往来、行色匆匆。想去拜望一个陌生的城市或陌生的地址;想要阅读一个又一个新的故事;想到前方会不断地闪过一个又一个或繁忙或寂寞的站台,心里便有一种生命在激流中涌进的感觉。

喜欢一个人坐在那儿默默地弹着吉他。居无定所,一年搬四次家,家具不断地更换或涂上新的油漆,皮包里的衣衫也四季更迭,而身后跟随不变的却永远是那把老吉他。常常在星光灿烂的晚上,喜欢让《我曾用心爱着你》的情愫,仍如当年做女儿时那样风采从指间滑落,让心灵在记忆和想象中去感受一切美好的从前、现在和未来;去感受岁月在心头穿过时,所留下的亲切的怀念。

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听着音乐和感受音乐。喜欢音乐响起时,如空气般一点点地弥漫开来,所有的音符都贮满了我身边的每一个角落。从录音机、CD机到MP3,它们如一个个乖巧的小精灵,使我听音乐的空间,遍布了我生命能够抵达的每一个地方。《山楂树下》、《雪色浪漫》、《相逢是首歌》、《桅子花开》一首又一首,夜色里听过、黄昏里听过、风里听过、雨里听过,那流动的乐曲曾使我的内心汹涌澎湃并充满了美丽的感动。

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写作,外面风在刮着、雪在飘着,我在音乐的波浪里写着美丽的篇章,一任内心的思绪漫天飘洒,一任浪漫的诗句,如流水一样缓缓流淌。我用心灵记下了我所感受的一切,我所爱着的一切,我所倾心的一切,而这一切,我亲爱的朋友,我一定要告诉你。

喜欢对着镜子刻意地装扮自己,喜欢能因为自己的服饰和风采而刷新一条小街。记得18岁的时候,我曾问父亲:“漂亮与气质,本质的区别是什么?”父亲哈哈大笑,他说:“漂亮是静止的,而气质是灵动的。所以女人不在漂亮,男人不在英俊,重要的是生动,如果不生动,无论怎样也谈不到感人的气质。”从此我走在街上,喜欢顾盼身边走过的每一个男人或女人,喜欢从他们的目光中,去感受灵动的美丽与内心的丰富。

我喜欢编织毛衣、做小手工;喜欢积攒邮票、书签,甚至从各地带回的旅游卡、门票和石头。还喜欢和所爱的人畅游郊外,在春天里放飞心思,重归自然,去感悟原始的生命和自然的人生。

我知道,作为女人,我的情怀里也无可避免地有着女人的平凡与琐细,我所喜欢的,也许正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当然,我无须刻意去追求是否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差别,重要的是,应以一种顺其自然的心境,去仔仔细细地体验生命。

顺其自然,是我一生中面对各种利益时,渴望自己能够最终选择的一个至高无上的境界。

我不喜欢人为地用一些固定的模式去诠释人生,或是人为地用一些框架去束缚人生,正如我不喜欢把自己的生命,置于一个人为界定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空洞的目标之上一样。我更喜欢原始的生命、个体的生命中那种自然的内涵;喜欢去感受生命中本能的需求和所能抵达的一切渴望。我生活过的一切,都是一个小女人所喜欢、所追求的一切。我的生活里,没有大波大澜和惊天动地的内涵,但是,我一生中所有的喜欢都遵循着大自然造物时最原始的初衷,那就是热爱生命和尊重生命。

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老的,像我们的祖母、祖父,像我们的父亲、母亲;我知道,有一天,年轻会离我而去,青春也会远逝;我知道,到那时,家已成了我全部的世界,年老的我,再不能去郊外看花开花落,去感受春天、秋天,感受自然的风和自然的雨;我知道,写在我脸上的将是生活赋予我的所有快乐、忧伤、痛楚或者是一副岁月和沧桑驶过的痕迹。

到那时,我身上披着一件红色的披肩,脖子上戴着一副玛瑙项链,手腕儿上还有一副伴随了我一生的美丽的玉镯,我静静地坐在窗前,看外面行色匆匆走过的路人,我并不寂寞。

在那充满激情的年轻时代,我所喜欢和所感受的一切,会如一幅幅画,在我心灵的天空,一点点地放映着。每一幅画,都会让我想起随之而来的那些难忘的故事。还有那个时候我内心的感受和感动。那个时候自然的风沙和细雨。那个时候朋友们的笑声和调侃。它们共同交织在我的回忆里,让年老的我,坐在屋里,仍然会继续感同身受。我的脸依然会绽放着青春的笑容,我依然会很美丽,我的内心丰富而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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