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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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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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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一个中午(外一篇)

  一 春天的一个中午

我是被窗外的阳光叫起来的,此时,已经是上午的9点。一束晃眼的阳光从我的窗户直射到了我的床上。我听到了街道几声汽笛的鸣叫和孩子的欢呼的声音。我再也无法继续睡下,尽管眼睛依然朦松的像帖了胶水,尽管电视剧 中的人物还在我眼前晃动。 我依然无法抵挡阳光的诱惑,下楼的时候,我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

然后我就沿着街道向前走,明亮亮的阳光晃动着我的眼睛,转过了一条弯就是一座桥,桥的尽头就是公园了。在桥的旁边站着一群群的民工,他们立在阳光里,立成了一棵棵的树,不,确切地说是一棵棵树桩,连续的春雨终究没有让他们枝繁叶茂,他们立在春天的阳光里, 目光里却更多的是迷离和迷茫,桥下的河水依旧很浑浊,时不时的有几只鸟儿在水面掠过,一下子就消失的远远的。我也立在阳光里,立在桥边的树荫下,它们呼出的氧气湿湿的滋润着我的肺叶。我也想像着我的肺叶像吸饱了水分的新茶一样透明地舒展着。就这样,我畅快地让我的口腔开张了好几分钟,同时我也因为我能为那些需要二氧化碳的柳树们提供了一点能量感到了些许欣慰。

我从桥上走过去时,目光不经意地就和一个民工相遇了,他好象刚刚从家乡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很重很大的木工箱子,他目不斜视地风一样的经过了我身侧,走了四五米,突然见有好像想起来什么,从我身边径直的走下河边,蹲下,挽起袖子,然后用右手撩起水花泼在左手上洗,就这样地重复了四五次。又用同样的方式洗了脸,才甩了甩手,转移到离岸更近一点的地方,伏下身子,用手捧了一口水,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地涑了几下口,又猛地将它们喷成了雾状还给了脚下的河流。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莫名忧伤,这种忧伤让我感到这阳光更加让的晃眼和眩晕,我匆匆地走过了这座桥,那一棵棵树桩们依然地站在晃眼的阳光里。

  二 喜欢一辈子

朋友鲍道远,是我来乐清不久认识的一位朋友。他是位诗人, 就住我对面的四楼里,灯火阑珊的夜晚,推开窗户,我一眼就能看见他窗户隐隐的灯光。

道远经常来我工作室玩,只要一和我聊起文学和艺术的时候,就激动不己。 他三十还不到,人高高大大的,喜欢武术和音乐,对诗歌也情有独钟,从外表看来,倒很像北方的汉子,我经常的开玩笑说他是南人北相。又说,南人北相,和北人南相,都不是一般之人,道远就笑,很憨厚的笑。

说真的,我是很羞于谈起文学的。因为,在我起伏不定的人生里,这些东西丝毫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好运。道远的到来,让我又一次点燃起对文学美好的回忆。

道远的从小就生活在乡村,那个炊烟飘渺的小山村,就永远成了诗人身后一道忧伤的影子。诗人在诗歌《回家》中这样描述着:”一个春天在我眼前生成 /柳絮飘飞的明亮的中午转身之间,日子已五光十色,大段大段的空白,无法填补无法叙述,所有谦卑的姿态都已萎缩于地,像这个季节,树叶在我体内飘飞,黄昏的街道,已经落叶满地,我在记忆里细细描绘一株柳树,小溪围绕的家,夜晚,等待电灯和团聚,守候木的木门红漆剥落”。在诗人充满伤感的低吟浅唱里,那些老树溪流,那些月牙和炊烟,那些渐行渐远的风景,开始在我面前变的明亮和痛楚起来。。。。。

在此之前,我也零零碎碎的读过道远的一些诗歌,他是个热爱诗歌如同热爱生命的年轻人,我曾经的一个朋友对我说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一个人喜欢一件事情很容易,但喜欢一辈子不容易,从道远的诗集《假设》里,我读到了这份执着。在这个喧嚣而疲惫的城市里,道远始终用他低沉而迷人的声音,让我重返了一次心驰神往的故乡的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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