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李小华
网站用户
十月 ___写给桑勇
已没有人如你所说
我就是一株野生的百合 如果留在山间
或许一生都会轻盈
如一片早春的雪花 也没有人
再拖着矮胖的影子 走过漫长而曲折的山路
把一张祝福生日快乐的卡片
把修整得整齐如笔的白菜,捂软的柿子、云朵和溪水
寄给我
这时候我感觉我们的灵魂
象两个永远纠缠的量子我们 隔空交谈的十月
就象越来越盛重的寒气里 不停煽动黑白双翅
一只踌躇的蝴蝶 就象多年前
我们喝干了糊香的包谷酒 淌过齐腰深的河水
去寻找迷路的孩子 或者是
在菜花漫过田坎的夜晚
你把写给心爱姑娘的信 一字一句
读给我听
你已越来越象一棵为了乡村的天空而生的乔木 例如
香椿、白杨或者是婆娑的酸枣树
你已耗尽了一生美好的时光和语言
用于靠近生命最低的起点 靠近
比杏花洁白的十月 并试图用颠簸的余生
歌唱和牵引它们 所以在你的怀抱中
手风琴有时象一只低空巡行的燕子 有时
象一块撂荒的麦地 当秋天的光辉
再一次落满国旗、屋顶和昂首的苦荞
那些简约的书声和命运 会不会更象是
一片片褐黄的油桐树落叶 它们最终会不会立于稻茬
立于你额头上新生的露水和皱纹 会让你蔚蓝的心
比群山辽阔 比止水的十月
还要沉浸
于2022.1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