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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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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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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天下连载

第一章桂阳城下风云起      首阳深山盗匪狂

桂阳城。西风。残阳。

像是从金色的余晖里,驰骋出一支威风八面的铁骑。他们的铠甲闪烁着寒光,每一个骑兵都手持着一柄雪亮的大刀,黑色的大麾在西风中飞扬。这上千余骑,如一群黑色的死神。随着雪亮的刀光掠过,桂阳城士兵的头颅便无声无息地落下。

桂阳城下原本稳固的将士阵形渐渐混乱。铁骑趁机撕开一个口子,逼近了城门。步兵紧随聚拢起来,挖墙砖,砸城门,搭云梯。箭雨炮矢飞上城墙,一阵阵喧哗凄叫,数十数百的士兵坠下城来。

城门开了。铁骑蜂拥而入,所到之处,头颅滚地…

桂阳城沦陷了。

西南边陲重镇桂阳城,素来不与中原权势互相侵犯。中原八王叛乱后,这里便成了他们的后方重镇。燕王曾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桂阳。

整整十六年的战争,桂阳城的百姓没安心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他们如惊弓之鸟般心惊胆颤。坚固如铁的城池终于沦陷了,而燕王却下令屠城,末日终将到来。

夜色如墨,一匹跛马淡淡的背影若隐若现,凄厉的嘶吟回荡在夜空。宇文剑飞心如滔水沸腾,炯炯深遂的眸子凝视着前方的红光。那是桂阳城里房屋燃烧的熊熊烈火,那火光冲天,似乎要把天燃烧一般。

宇文剑飞策马扬鞭,马蹄急驰,踏在堆积如山的尸首,暗血飞溅。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喧哗声,越来越清晰,渐渐化作呼天唤地的号哭,或泣丈夫,或悲儿孙,或哭父亲…刹那间,巨大的悲怆像潮水涌上宇文剑飞心头。他再也忍耐不住,失声痛哭,泪如雨下。大声嚎叫,那音瞬间冲破夜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还是来晚了,啊…”

一炸巨雷在他身边闪过,地面炸开一个大坑。瞬时间,雷电闪烁,发出万道惊人的光芒和哄鸣。天色更暗,西风急驰,暴雨随风而下,狠狠地砸在地面,洗刷着城里内外的尸首。那匹马,那个人却如石雕般贮立在雨中看着血混着雨流淌满地都是。许久,他才策马野外而去。

雷电闪烁间,这一方昔日的乐土已成血海,到处是鲜血,到处是惨叫,到处是火光。这里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曦晨宁溢的朝阳洒向硝烟滚滚的桂阳城。血腥味随风扑鼻,残缺的屋舍一片狼藉。昨夜的那场雨并没有把这黑暗人间洗尽,城墙殷红的斑痕涂抹每一个角落。

一阵步履声急促而行,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许久,街巷中贴满了布告。榜文上写道:

昨夜子时,叛贼潜入军中,谋害主帅。如有知情者,上报赏银一千两,官封百户候。若有倭藏者,一律满门抄斩!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把榜文看完,摇摇头长叹,喃喃自语“这万户十来万人的桂阳城全被你们杀了,只留下我们百十个人埋尸,还封什么百户候?如果我知凶犯都不会告诉你们这帮天杀的禽兽…”

“大叔,说话小声些。”一只手轻轻的拍拍中年大汉的肩膀。顷刻,中年大汉大吃一惊,惊魂未定的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只见那人头戴帖帽,一双剑眉,俊俏清晰的面容。七尺的身材,穿着一袭白衣的青年人,露出健壮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白衣青年说着就把中年大汉拉到了一条小巷子。“是我啊!王叔!”

那中年汉子害怕急出的汗流了一脸,听见白衣青年如此说,才镇定的仔细打量了青年。“剑飞,是你啊?你来晚…”还沒等他说完,宇文剑飞用手握住了他的嘴,摇摇头表示不要说明。

此时,一队巡逻的步兵从巷子口里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军官严厉叫道“你们俩个,还不快去淹埋尸体,呆在这里干嘛?”

宇文剑飞和王叔二人慌忙跑出巷子,连声说道:“我们这就去。”他们二人走出巷子,找了辆马车,抬了几具尸体放在车上就往东城门口而去。

来到东城门口,一群官兵围着城门口,仰望城楼。堵在了那里,王叔无奈的也走了过去,向城楼上仰望,只见上面挂着一颗人头。他惊吓了一跳,跑着来到宇文剑飞身边,“我们快走。”

“王叔,什么事啊?”宇文剑飞见他脸色发白,全身颤抖。也知道这其中之事。把马拉了个回身,领着王叔向西门去了。

来到西郊树林,宇文剑飞回顾四周,没见有什么可疑之处,才问道:“王叔,刚才在东城门为何如此慌张,惊恐?”

“剑飞,你不知道啊!昨日桂阳城沦陷,那伙天杀的官兵肆无忌惮的屠城,就留下城里的一些年青妇女和我们一百多个埋尸人。我老婆子,儿子,孙子都被杀害了。事后就出现了一个黑衣面具人,答应为我报仇。说能取贼军主帅人头,当时我也是奋怒至及就请求他为我报仇,而酬金只是沾了血的一文钱。”王叔说着,脸色又苍白起来,惊恐道:“没想到,没想到那贼军主帅真的被杀,人头还挂在了城楼之上。剑飞,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还能活吗?”

“王叔,此事你不必惊慌。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此事也不能再向任何人提起,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好的,剑飞,我听你的。”

“王叔,现在局事危险,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走了。”宇文剑飞说着走向树林深处,牵出一匹骏马。而后翻身上马,“王叔,保重!”

“剑飞,保重,离开这里是最好的。”

看着宇文剑飞渐渐远去的身影,他悲伤的流下泪水,赶着马车回城里去了。

首阳山上,一袭白衣骑着骏马在山林小道上慢慢走着,不时回顾四周。为了躲避官兵,都是行走在山林小道之上。经过数日的奔波,他已经疲惫不堪。

突然,树林中蹿出三个劫匪,挡住了去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此地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劫匪唬道。只见他身穿素衣,七尺身材,凶神恶煞的脸上有个刀疤,手持一把开山刀,而他身后的那个劫匪身着青衣,手持柳叶刀。

白衣青年只是微微一笑,道:“我说这位老哥啊,这树都一百来岁了,这山至少也有数万年了,你才多少岁啊!”

刀疤脸听后怒火中烧,“我看你小子今天不想活了?”对着他身后的那两个劫匪道“给我杀了他,把那马牵回山寨给二哥当贺礼。”

说着那刀疤脸一跃而起,轮起开山刀向白衣青年力劈而下。眼看白衣青年就要成为他的刀下亡魂,可当刀落到白衣青年头顶只有一寸的地方,刀怎么也下不去了。刀疤脸定眼一看,只见白衣青年右手两根手指夹住开山刀,使他动弹不得。还没等刀疤脸反应过来,白衣青年的左手已经一掌拍向正在空中无处借力的他。

“啪……”的一声巨响,刀疤脸重重的摔在一棵树上,而后压断树枝落到了地上。他咳嗽一下,吐了一口鲜血。另外那两位劫匪见此,惊恐的扶起刀疤脸逃进树林深处去了。还留下句狠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兔崽子种就给老子等着!”.

“我宇文剑飞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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