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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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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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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休闲村

某日晚,闲来无事;有朋相邀,一同畅游休闲村。

车,出城南,走外环,行不多时至一僻静处,“休闲村”便豁然眼前了。

村落很大:有花有草、有山有水,房舍古香古色,似庙宇、似农舍。内里,茶几桌椅一应仿古制作,璧有字画,屏风间隙有古玩,刻有词诗。有肤白唇红俏女子一旁立了,客人前精瓷碗里就溢出了浓郁茶香。厅外,有一石搭小巷,爬了稀疏的藤蔓;脚下石子铺落的小桥,有流水假山,池中闲散着斑斓的金鱼。暮色村落灯笼星星点点,有夜的风恬习习飘来,望过去,树影憧憧,迷迷离离。

久居闹市,乍来此处,有置身老林深山还原远古之感,顿觉超脱尘世身心清畅;一切又似缥缈虚幻之间,是我非我,已不得而知矣。

得空村中走去,行至一角,有灯、有人、有石凳石桌,两个老者正在对弈。我对围棋粗略此道,愈发兴致浓烈,悄无声息全神观棋。老者头也不抬,眼观黑白子,神注石棋盘,柱上灯摇来晃去,只闻子落棋盘声。

观久了,就觉棋者沉思有余,落子太慎,心生浮躁,当局者依旧。便心中索然,复行一处,假山真水旁,青竹婆娑;灯影里,一少年在垂钓,雪白的衣衫在夜里更显耀眼,对我的到来浑然不觉。夜晚垂钓,生平仅见,我不知那少年是在磨砺定力,还是定力在磨砺他了。

又至一厢房,门口有灯,灯下有石狮。丹青木窗敞开处,亮灯下,幽幽光的圆桌摆满了盘子,五六个山野大汉差不多都脱光了膀子,正押指划拳猜酒令,吆喝声声不断;旁有红衫绿裙婀娜少女,持了铜壶袅袅添酒,吃吃笑。观了霎时,便返身回。

沿曲弯小路信步走去,又见一篱笆围了果园:篱笆下两只白毛小狗头对尾卷缩着睡觉,半睁了黑多白少的眸子;灯影里,枝上红红的果子闪着亮眼,似要流出香浓汁液,微风徐来,阔叶翻动,似向我窃窃耳语。

抬头看天,天高风轻,半弦月挂天一角。传说天上有琼楼玉阁神仙之地,那情致莫过如此吧?!蓦然,一点亮光高高的缓缓向南飘移而去,我走它走,我停它行,我疑它是我,我也是它了。

村中,石子铺就的小径,我却茫然不知去处,又不得喊叫,疾走慢行不明来路,踌躇间,有侍女寻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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