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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咸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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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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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季羡林先生的散文《槐花》

读季羡林先生的散文《槐花》

 

季羡林先生的《槐花》者,开篇即描述道,“自从移家朗润园”,每逢春夏之交,“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这就从嗅觉角度正面描写了槐花盛开时那甜美润肺、浓得化不开的郁郁香气。

随后,作者将嗅觉转换成了视角,放眼处,但见“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是那“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这里正面描写了槐花怒放的盛状,且以“绿水”做映衬也。

于是,作者看着那“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就联想到了“在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

哦,这是怎样一个横空出世、直逼云天的巨大夸张和超级想象啊。

接着,作者语气一挫,描述了槐树“在北方是非常习见的树种”,于是“我虽然也陶醉于氤氲的香气中,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这种花树”,原因很简单——“惯了”。

是啊,熟悉的地方无风景,这个道理对于旅游、家庭和职业……莫不如此,万物一理啊。

于是,作者插叙了下面一件事情。

有一年,也是春夏之交,“我陪一位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

这位朋友走到槐花树下,“猛然用鼻子吸了吸气,抬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作者说“我从前曾看到一幅印度人画的人像,为了夸大印度人眼睛之大,他把眼睛画得扩张到脸庞的外面”,这让“我真仿佛看到这一位印度朋友瞪大了的眼睛扩张到了面孔以外来了”,这就极言其惊讶之态。

这里,作者就以这位印度朋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侧面描写了槐花怒放的盛状。

随后,作者描写了他和这位印度朋友的一段对话。

这位朋友认为槐花盛开是一种“奇迹”,遂惊叹不已而我却因为“惯看春风秋月”,认为“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们这里多得很”,就展示了我对于槐花盛开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这里,对比展示了二人对于槐花盛开之分歧,并再次侧面描写了槐花盛开。

听了朋友关于槐花盛开是一种“奇迹”的话后,“我认真注意槐花了”,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并“在它身上发现了许多新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作者没有细说,就给我们留下了想象空间,同时也起了领起下文之用。

上面的故事,让作者联想起了自己在印度时的一个“类似情景”。

当时,在海德拉巴,作者看到那耸入云天的木棉树时,大为惊诧。

于是,作者使用比喻手法,正面描写了木棉树“碗口大的红花挂满枝头,殷红如朝阳,灿烂似晚霞”。

随后,文章描写了作者与朋友的对话。

作者对于木棉花的盛开是惊叹不已、大为慨叹的,认为“真好看呀!简直神奇极了”而印度朋友却满脸迷惑不解,认为“这有什么神奇呢?我们这里到处都有”,这就展示了他对于木棉花盛开之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这里就以对比手法展示了二人对于木棉花盛开的分歧,并侧面描写了木棉花盛开之状。

这里的“我的眼睛瞪得多大,我自己看不到”一言,展示了作者对于木棉花盛开的惊艳,侧面描写了木棉花之美,同时也呼应了前文印度朋友对于槐花盛开的惊艳也。

于是,作者以“现在到了中国,在洋槐树下,轮到印度朋友(当然不是同一个人)瞪大眼睛了”之言,将两段文字紧紧系于一处,也呼应了前文。

对此,作者满腹感叹,于是直抒胸臆道——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样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容易解释的:一定要同客观存在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客观地去观察。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意识地去改变这种习惯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永远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吗?

“这样一个经验”,具体是指什么呢,窃以为包含下面两点。

第一,我看惯了槐花,就习以为常了;第二,印度朋友习惯了看木棉花,就不感到神奇了。

于是,“我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

当我再次走过荷塘,看到槐花时,就“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制造出第一次见到的幻想”,“我不再熟视无睹,而是尽情地欣赏”。

随后,作者以拟人手法描写道“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

是啊,人欣赏槐花,槐花就把人当做知己,倾心相许,剖腹相示,敞开心扉,互吐心曲。

另外,一旦有了情感的滋润与交融,那“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一片生机,融融氤氲”,那“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此言也,就呼应了文首,乃是作者用心处,不可忽也“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此二言也,就构成了红白颜色的对比而那“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

总之,上面的文字一方面描述了人的感情投入,另一方面则展示了万物的热烈回应。

在那回应中,既有“槐花”,也有“周围的山石树木”、“荷塘里的绿水”、“槐树上的白花”、“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和“风吹,鸟鸣”,一言以蔽之,“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

于是,这段文字就使用了“先分后总”的结构方式。

“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一言,颇有篇末点题,卒章显志之用也。

这篇散文是一篇十分适合教学的文章。

第一.结构清晰。

文章第一部分:描写了槐花的馥郁、美丽和壮观,表达了作者的赞美之情。

文章第二部分:

①.因为槐树在北方非常习见,就导致了自己对于槐花之美的麻木,且领起了下文。

②.插叙了自己陪印度朋友时,印度朋友对于槐花的惊艳,而自己则是麻木不仁,不以为然。

③.印度朋友的话让我认真注意槐花了,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在它身上发现了许多新的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

文章第三部分:

①.回忆了自己在印度时,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我看到耸入云天的木棉树,大为惊诧,而印度朋友则是满脸迷惑不解。

②.作者直抒胸臆,阐释了一个经验。

文章第四部分:

①.作者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

②.因为我尽情欣赏,于是槐花仿佛得到了知己,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活了起来,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

③.以一句话,卒章显志。

第二.关于槐花和木棉花

1.这篇散文三次描写了槐花。

①.文章开始描写了槐花之美,表达了作者对槐花的赞美之情。

②.插叙了我陪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时,看见槐花的景象,印度朋友惊艳与槐花盛状,而我习以为常,麻木不仁。

③.当作者明白一个道理后,再次看到槐花时,槐花就把他当成了知己。                              

2.这篇散文还描写了木棉花,乃是为了让印度朋友看到木棉花的麻木与作者看到槐花的木然构成对比,同时也以木棉花侧面映衬了槐花也。

 

附:

槐花

自从移家朗润园,每年在春夏之交的时候,我一出门向西走,总是清香飘拂,溢满鼻官。抬眼一看,在流满了绿水的荷塘岸边,在高高低低的土山上面,就能看到成片的洋槐,满树繁花,闪着银光;花朵缀满高树枝头,开上去,开上去,一直开到高空,让我立刻想到在新疆天池上看到的白皑皑的万古雪峰。

这种槐树在北方是非常习见的树种。我虽然也陶醉于氤氲的香气中,但却从来没有认真注意过这种花树——惯了。

有一年,也是在这样春夏之交的时候,我陪一位印度朋友参观北大校园。走到槐花树下,他猛然用鼻子吸了吸气,抬头看了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我从前曾看到一幅印度人画的人像,为了夸大印度人眼睛之大,他把眼睛画得扩张到脸庞的外面。这一回我真仿佛看到这一位印度朋友瞪大了的眼睛扩张到了面孔以外来了。

“真好看呀!这真是奇迹!”

“什么奇迹呀?”

“你们这样的花树。”

“这有什么了不起呢?我们这里多得很。”

“多得很就不了不起了吗?”

我无言以对,看来辩论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可是他的话却对我起了作用:我认真注意槐花了,我仿佛第一次见到它,非常陌生,又似曾相识。我在它身上发现了许多新的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的东西。

在沉思之余,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印度也曾有过类似的情景。我在海德拉巴看到耸入云天的木棉树时,也曾大为惊诧。碗口大的红花挂满枝头,殷红如朝阳,灿烂似晚霞,我不禁大为慨叹:

“真好看呀!简直神奇极了!”

“什么神奇?”

“这木棉花。”

“这有什么神奇呢?我们这里到处都有。”

陪伴我们的印度朋友满脸迷惑不解的神气。我的眼睛瞪得多大,我自己看不到。现在到了中国,在洋槐树下,轮到印度朋友(当然不是同一个人)瞪大眼睛了。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都有这样一个经验:越是看惯了的东西,便越是习焉不察,美丑都难看出。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是容易解释的:一定要同客观存在的东西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客观地去观察。难道我们就不能有意识地去改变这种习惯吗?难道我们就不能永远用新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吗?

我想自己先试一试看,果然有了神奇的效果。我现在再走过荷塘看到槐花,努力在自己的心中制造出第一次见到的幻想,我不再熟视无睹,而是尽情地欣赏。槐花也仿佛是得到了知己,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洋槐,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对我讲话。周围的山石树木,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一片生机,融融氤氲。荷塘里的绿水仿佛更绿了;槐树上的白花仿佛更白了;人家篱笆里开的红花仿佛更红了。风吹,鸟鸣,都洋溢着无限生气。一切眼前的东西联在一起,汇成了宇宙的大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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