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梦母,儿想老娘梦中哭。
吾问苍天向那呼,梦醒依旧泪飞珠。
梦见老娘,大喊老娘,“老娘”这两个字眼,是那么的亲切,,那么情深,那么感人。当从梦中醒来,再喊一声老娘时,为什么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在日夜思念,深切怀念中,才会深切体会到:有娘在家就在,天塌都能撑起来。一九七五年五月十二日凌晨5时12分,父亲因病医治无效和我们永别了。在殡仪馆向父亲最后诀别的极度悲伤时刻,娘不顾众人阻拦扑向灵棂号天叩地,痛悲欲绝;我们兄妹饮泪泣血泣血,号啕泪奔,在场的的亲友泣不成声,悲痛万分﹉﹉。饮泣难消欲断肠,痛失慈父心滴血
饮泣难消欲断肠,痛失慈父心滴血。送别了老父亲回到家里,老娘拉着我们的手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的父亲不在了,咱们娘们从今以后要相依为命,多苦多难都要坚强的活下去“。话音未落老娘已是泪流满面,子女心如刀绞,顿时感到两间平房里是充满压郁,悲凉,弥漫着无限的哀伤,如利箭穿心的疼痛。丧哀思无限,丧假到期,大哥、二哥和我都要上班了,老娘把我们弟兄仨个喊到一块拉着我的手说:“儿呀!你们的父亲也算个老党员啊,他现在走了,你们要老老实实做人,好好上班,千万不能给你父亲丢脸,要为娘争口气,你们要安心工作,这个家由娘撑着!“。
这一撑,让娘撑的太苦太苦。她用坚强为子女撑起一片温馨的蓝天,驱除了心灵悲伤的阴霾,鼓起了面对现实,顽强生活勇气。几度风雨,几度顽强;几度坎坷,几度忧伤;几度磨砺,几度志刚。老娘倾注全部心血把我们扶养大,教育成人,把希望和未来全部寄托流着她的血液的子女身上。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老娘叮嘱我们工作认认真真,鞭策我们做人坦坦荡荡,鼓励我们要上进进步。我们兄弟三人参加工作不久就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大哥,二哥和我分别于七初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九十年代大哥走上淮化集团处级管理岗位,二哥已担任淮南防爆电机厂长,企业改制成为董事长,法人代表。我也走上科级管理岗位,后又调项目部任书记。这让老娘十分欣慰和自豪。过去一些人的同情,担忧,现在变为羡慕,赞许。高个尔基有句名言:“世界的光荣和骄傲,都来自母亲”。我们兄妹每有一点点进步,每取得一点点成绩,都来自老娘,都归功于老娘,是她老人家用坚强撑起这个家;用无私呵护我们成长;用奉献托起美好希望。
这一撑,让娘撑的太难太难。她用深厚的母爱培养我们成人,五个子女已成家,有了自己的的儿女。在老娘的操劳下,八十年代初,大哥,二哥和我先后成家,时隔两年三房媳妇进门,且都有工作。大媳妇在淮化小学上班、二媳妇在供应处仓库上班、三媳妇在二轻局下属单位上班。在那个年代所谓双职工是很受人们羡慕的。我们兄弟仨人的婚事,娘为我操心最多,操着打家具,做铺盖,订酒席,买了红梅牌电视机,红灯牌台式收录机,金狮牌自行车,接亲那天北京吉普当婚车,解放牌卡车拉嫁装,还在大通胜利饮店请了七八桌客,热热闹闹,好不风光。前后邻居无不投来羡慕目光,夸俺娘有本事,一个妇道人家,二年内取三房媳妇,个个都有工作,婚事办的这么排场,确实有不容易,让左邻右舍非常佩服。老娘坚强,刘家兴旺,子孙满堂,寒门书香。更让欣慰和自傲的是,她老人家的孙子,孙女,外孙女都比较争气,大孙子安徽中医药大学毕后,在双上市房企新城控股集团工作;二孙子日本东京大学博士后毕业后在华中科技大学任硕士研究生导师;孙女安徽大学毕业后在中兴公司工作,外孙女中国地质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在安徽经济职业技术学院任教。
这一掌,让娘撑的太累太累,付出的太多太多,耗去了四十多年时光。父亲离开我们时,娘才三十八岁,为了子女幸福健康ⅰ成长,默默坚守永不再嫁的信念,放弃了个人的一切,牺牲了她美好的人生。为了撑起这个家含辛茹苦奉献了一辈子。父亲健在时,娘就在大通矿耐火砖厂家属队担任队长。八十年代初,由于年龄原因,娘就主动提出把队长职务让给轻人干,多次申请经领导同意后,被重新分配到红砖厂上班。挖土和泥、拓砖坯子、装窑、出砖、码砖,每天都在高温下从事重体力劳动,就连年轻人都受不了。为了维持生活,多挣点钱,贴补家庭,一干就是十几年,直到年龄大被裁减下来。记得有一年的冬天,白雪皑皑,寒风刺骨。正值我休班就去砖厂想帮老娘忙忙,当我刚进窑门时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窖内烧的红通通的,火辣辣的烤人。只见老娘穿着单衣浑身水洗一样。刹那间,一阵酸痛涌上心头,视线模糊了,泪水顺着面颊直往下淌。大哥,二哥知实情后都劝老娘別干了。老娘总是微笑的说:“等徐你们成家了,娘就不干了”。
八十年代末,由于年原龄因从砖厂退了下来,按理说应该享享福了。可是老娘深感当子女的也不容易,不愿意给子女添麻烦,就做起小生意,卖卖鞋袜,衬衫什么的。经常独自一人到蚌埠进货,非常辛苦,有时收摊迟,中午就啃几口凉馍。我们兄妹反复劝老娘不要干了。老娘看看我们依然笑着说:“在家闲着闷的慌,等忙不动了就不干了”。老娘摆摊做生意一段时间后,很多人也效仿起来,一条街上有好几家做起鞋袜,衬衫生意。老娘一看生意难做了,就卖起青菜。早上三四钟骑着三轮车到田家庵批发市场兑些青菜,然后再到大通街上去买。进入九十年代末,许多职工都径维经历了生活艰难之“阵痛”!在这期间,我几个姨经常去看我老娘,每当看到她们的大姐在街上卖菜,都心疼的说:“大姐,你′辛苦一辈子了,还卖什么菜,我们跟几个孩子讲,不要干了”。老娘笑了笑说:“谢谢几个妹妹啦!你姐这几个孩子都是孝顺孩子,现在除老大好些,其它的下岗的下岗,开不掉资的开不掉资,孩子们都难啊!!!我买菜,一天多少也能少要赚几个,补贴补贴生活,也能给孩子减轻点负担,等他们不太困难了,我就不干了”。有一天,老娘从疗养院卖菜回来,骑到下坡路旧的时候三轮车看翻了。接到家里的电话,我心里忿忿急的直冒火,火急火燎赶到老住处,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老娘的脸肿的发青,两眼布满血丝,左胳膊打着石膏,我一头扑到老娘的床头嚎啕大哭:“俺娘!俺娘!俺娘!“现在回想起来心向向刀割一般,一种内疚,一种悔恨,一种自责交织在心头,至今良心难安啊!
老娘啊!在您干装出窑重体力活的时侯,您的子女劝您别累了,您老人家总是说等你们都安家了就不干了!
老娘啊!当您推着三轮车卖菜的时侯,您的子女再次劝准您老人家别累了,您老人家总是说等你们都不困难了就不干了!
老娘啊!在您做服装小生意的时侯,您的子儿又劝您老人家说别累了,您老人家总是说等累不动了就不干了!
老娘啊!您的子女生活有些好转想多给您点生活费的时候,您老人家又是笑意满面的说等我孙子,孙女,外孙女上都上完大学再说。
这是何等的奉献?!何等的无私?!何等付出?何等母爱?何等的伟大?!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的我们来世还做您的子女!
现再大喊一声老娘时,依然被感动的泪流满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