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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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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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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赤壁

赤壁因苏轼而闻名,或许是“大江东去,浪淘尽”使他心生波澜不再抑郁,又或许是“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滚滚长江使他心境澄澈,他对黄洲产生了特殊情愫,泼墨“东坡赤壁”二赋,一洗万古。

赤壁位于沾满历史尘埃的赤壁矶头,背依龙王,山南临杨子江。走近赤壁,一步即一景,这景致不仅仅是一砖一瓦所堆砌而成,而是赤子的一书一画氤氲而生。登栖霞楼上远眺长江,适时“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若是傍晚霞光漫天,江水如被镀上金箔一般,系带于古域黄洲之腰间,有“一樽还酹江月”之意的酹江亭中,嵌有历代名人书画碑刻14块,所以这里也是书画家所向往的圣地。其中的康熙御书《赤壁赋》与清人叶志洗“一笔寿”最为知名。还有二赋堂。留仙阁、碑阁、石子藏等有着诗情画意的人文景点。

当我们成为东坡之客,二三雅士,“通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时,我们似乎可以跨越时空的界限与苏子对话。干年前悠扬的笛声划破了宁静。苏子愀然,虽然他心有天地,但落于如此境地,恐怕是他未曾想过的,人生沧桑,世事变幻,因乌台诗案而再次被贬黄洲任团练副使,或许是上天昗昗之中令他与黄洲相遇,与赤壁相逢,洋洋洒洒的《赤壁赋》和《后赤壁赋》乃干古绝唱。不论是赤壁成就了苏轼,还是苏轼成就了赤壁,其实在后世看来,东坡与赤壁早已融为一体了。

苏子在赤壁中为后世留下的,不仅仅是书画诗词,更重要的是他遗留下来的精神财富。他认清了官场的黑暗,心怀对宋神宗免于一死的感激。但也不无受冤的委屈和未能实现抱负的遗憾。他自我调侃道“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虽然深受打击,却没有因此沉沦。在黄洲的清贫日子里,闲写下了《寒食帖》,开垦下东坡,烹调出东坡肉……他寄情于山水,沉醉在劳动归隐的乐趣之中。夜访安国寺与裨师畅谈,参悟“也天汛雨也无情”之理,站在赤壁矶上享受自然,用《水调歌头》表示他壮志不减,他不适合李清照的“只怨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的小女人心态,亦不适合柳永“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多愁善感,他只是他,只吟大江东去,只做风流人物,豪迈豁达之感呼之欲出。

东坡赤壁阳光温暖,岁月静好。在这里有山高月小露白而风轻,有取之不竭的自然风物和人文思想。

赤壁因东坡而不俗。赤壁因东坡而光芒万丈,赤壁也因东坡而变得不朽,百闻不如一见。这也感谢历史和岁月的云烟中留下的先师们的保贵文化遗产和文学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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