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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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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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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菜园

     长江工程职业技术学院在武汉市星光大道文化路附近,建校之初,教学楼附近的空地很多,学院的教职工由于地铁没有开通,加之超市稀少,离附近的菜市场较远,就自己在空闲时间自己开垦土地,种点菜园。有了菜园子,吃菜方便、同时自己种的菜,绿色环保健康。

         哥哥买了锄头、链刀、铁锹,等工具,就在实训楼旁边找了一大块地,他说,”散步是锻炼,种菜也是锻炼嘛,”我虽然不敢苟同他的理由,然而也不想与他死扛,毕竟犟死了对大家不好。

        于是,我便不情愿地说:“那你爱种,就自己种,我可不问不管”。

        转眼大半年了,进入深秋,凉意开始弥漫。一个周末的清晨,我还没有起床,大哥就打电话说地里的菜熟了,要我拿个袋子去摘,言语间难掩收获的喜悦。

        我拿了一个袋子,摘了一大堆的白菜苔、红菜苔、白萝卜、菠菜、芥菜、辣椒、韭菜、包菜、莴笋等等,另外又回去拿个袋子装了红薯、紫薯、香菜。回家自己做饭,做了一大桌子,打电话叫他回来吃。“这菜都是你种的,鲜嫩极了、市场上的菜,是根本无法比的,我们多吃点”。

        大哥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忙着说:“院子的土地,和老家的山地不一样,脾气还没有掌握好,如果明年还可以继续种,应该更好一些。到时,也可以要同学们来尝尝我种的菜。”我口头上虽然抱怨大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嘴上却吃得很香,又想到他的辛劳乃是为了大家的幸福,顿时语塞。

         得到了邻居和熟人的赞许,大哥种菜的劲头更足了,有空便搭公交车,往家里送菜,南瓜、蒜苗、青菜、蚕豆、辣椒、小葱、茼蒿,甚至还有玉米、红薯、豆角、西红柿、空心菜、茄子、生菜、芹菜、莴苣,那菜地似乎是一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百宝箱”,又像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菜龙谭”,除了不时地供应家里人的餐桌,有时还给同学们和熟人。大哥的菜地,变成了他的“绿色钱包”。

       有地种菜,我们在城市里的生活更加安心,同时大家也不时享受大哥的馈赠。以饱囗福,生活平凡而有序。没有想到2020年的春节前夕,新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中国武汉市最严重,一时间,蔬菜不仅价格上涨,更麻烦的是菜场里摩肩接踵的环境,大家都因害怕被传染而避之不及。

          这时,自然想到了大哥的菜地。

          进入菜地,我打量了一下不过是一堆放弃的校院角落,三尖八角的,极不规则,然而,被大哥打理得井然有序,在岁暮天寒的初舂,周边一片荒芜,菜地里却散发出动人光彩,抵墙路边的一头,白菜、青菜,京白菜、牛皮菜、绿油油,水灵灵的,竟相成长。靠土堆的这端,大哥铲尽杂草,深挖细作,种上了几十窝早玉米,在中间的位置,大哥将土起垄,形成了二个墒子。一个墒子上,被厚厚的一层干草保护的蒜苗,长得有半尺多高,另一个墒上,施过农肥的韭菜,粗茎大叶,青翠欲滴。垅间,几株香菜,打起了花苞,挨着垄墒,种了一小片蚕豆,整齐及腰,正值豆花盛开,微风掠过,如同一群穿着绿衣白裙的少女翩翩起舞,阵阵芳香,引来了不少蜂蝶忙碌。

         大哥神采飞扬地说:“这菜长得吃不赢,你看,这香菜都老了,白菜、青菜很快就会老,我还要买种子,你们有空就自己过来拿。”又略显遗憾地说:“今年天旱,尽管浇了水,但还是没有下雨长得好,这地还是没有掌握好,不然收成会更好一些……”

       说话间,我带去的五个手提袋,都被京白菜、青菜、牛皮菜、蒜苗、韭菜等塞得满满的。我的内心,也被哥哥的质朴、勤劳、汗水以及对我们的爱,充实的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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