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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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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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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的芬芳

每当人们回到家里,看到书柜里摆着的那些书,暖暖的慰藉与瓷实的安宁就会伴随着我,在逝去的时光里,书的芳香永不消逝,迷惘时,他是老师;困顿时,他是兄长;寂寞时,他是情人;烦躁时,他是朋友;寻常时,他是仆人……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够战胜这渺漫的孤旅所衍生出的一切孤独、愤懑、恐惧和忧伤,完全是因为它们,《纪念刘和珍君》、《一个陌生人的来信》、《追忆似火的年华》、《百草原到三味书屋》……如果一直排下去,就象是幽暗里的明灯。把它们捧在手上,即获得一种踏实又肃穆的宁静、而我在这宁静中建立起来的基于表达和审美的信仰纯洁而恒久,就像母亲给予我的包容和爱。 我确信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来自我的精选。当时,出于仰慕创造它们的作者的名声或者是我阅读过的一小段关于它们的简介,或者是我们翻阅它们时带给我们那种莫名奇妙的震撼。总之,因为喜欢,我把它们带回家,置于触手可及之处。

我喜欢鲁迅的文学作品,从中学到大学甚至社会,只要是鲁迅的文章,到过鲁迅的故居、古迹;我都如获至宝全部通读、参观、凭吊、缅怀。以表达对鲁迅先生的一往情深的像《鲁迅全集》我通读;缘《呐喊》《彷徨》、《野草》、《朝花夕拾》、《且介亭杂文》,这些中国现代文学的宝贝,我爱不释手,好好珍惜,每翻开它们来阅读,却像是喝了杯特香醇的好酒,一幅幅山水田园书香诗画卷,一幕幕近现代社会政治斗争风情影缘、各色人物的命运际遇。作者对宇宙人生的深刻感悟,跃然纸上,沁人心扉、浑然圆融,使我潜移默化,积学储宝、融会贯通、舒服极了、畅快极了,读鲁迅的文学作品,是我走向文学创作道路的直接原因。

我对鲁迅崇拜的原因是他对时间的珍惜,有人说鲁迅是天才,嬉笑怒骂皆成文章。鲁迅却谦虚地说“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都用在写作上。我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和血”,的确如此。无论在何时何地,鲁迅先生都极珍惜时间,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写作、工作上。鲁迅有两名著名的诗:”望崦嵫而勿迫、恐鹈鴃之先鸣兮”表明自己要勤快过鸟类,每天都与时间赛跑、鲁迅年少读书书时还特意将”早”字刻在自己的课桌上。

我迫切地想拥有自己的书,然而这个愿望一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才得以实现。我从本来就少得可怜的生活费中挤出来十五元钱。这是需要付出决心和勇气的。要知道这意味着我整整一个月连四毛钱一份的清炒土豆都吃不上,但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下了那本《张爱玲文集》。当朋友们废寝忘食地读辛紫眉的言情小说时,我则被《六个梦》、《玻璃瓦》、《倾城之恋》、等短篇小说牢牢地吸引,我确信,语音和文字的魔力就是那时击中了我。而且将我牢牢地抓住,这一抓即是一生。当时、我只是个上高二的学生,并不知道张爱玲于中国文学史的分量和地位,我只知道我欣赏、迷恋、嫉妒那些故事、尤其对连辍那些故事的魔法感到不解和惊骇。现在看来,我买了一本多么正确的书、它在一定意义上影响了我最初对待文学的认识,并将我引入一条风景秀美的小径。

清晨,我外出散步时,在春花树下驻足仰俯,做了几次深呼吸,让沁人的香气充满了我的五脏六腑,然后带着花香出行,白天和晚上,我时不时卷帘推窗、串串鲜红的杜鹃花、桃花犹如躲在绿叶中跳舞的小精灵,随风释放出浓郁的花香,从窗外飘进我家的客厅、书房直到每间屋子,而书散发着浓浓的书香,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清渐、它以老师、兄长、明友等复杂的存在,一遍遍地擦拭附着我心头的尖埃……让我忘记烦扰、花香伴着书香,享受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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