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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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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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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到小时候

90后的我们快奔三了,00后的正朝气蓬勃,10后的正在茁壮成长。我开始怀念小时候了。

①小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快点长大,长大了就可以自己挣钱了,不用父母管了,自由了,就可以像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一样,穿上漂亮的衣服,留起酷酷的发型,踩上时髦的鞋子,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活成自己梦里面最唯美的样子。

长大了,成熟了,自己挣钱了,不用父母束缚了,却发现我们开始怀念小时候了。怀念小时候的天真,小时候的玩伴,小时候家门前的那条小溪,小时候家里的那条老狗,小时候身边的一草一木。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总觉得日子好漫长,父母的话好多,家里怎么总有那么多干不完的活。

时间在一直走,我们一直也不曾回过头。当现在回过头去看时才发现,小时候想丢弃的,正是我们现在想竭尽全力拥有得,现在不想要得却是小时候,我们翘首企盼的。

如果时光真的可以回过头,我想请他慢些走,我想回到小时候。

②起风的时候那是怀念,下雨的时候那是相思,夏天蝉鸣得时候那是童趣。

依稀记得那时我还小,家门前的那条小溪还有水,躲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每当夏天蝉鸣时分,便会和小伙伴儿钻进去,猫着腰,脱掉鞋,挽起裤脚,进去摸小虾和螃蟹。你在前,我在后,没有忧虑,没有烦恼。那时候是真好。

午后是最迷人的,也是最美好的。

吆呼上小伙伴儿,带着父母的唠叨,你一言,我一语,赶着牛去放牛。一路高歌,一路笑语,不知道唱的什么,也不知道跑没跑调,就是觉得要扯起嗓子吼。

把牛赶到目的地,往那一扔随它跑。它开心,我们玩的也好。那时条件不好没有玩具,我们有的是石头当车,泥土当堡垒,草坪当停车场。我们在玩,牛在背后吃草。

傍晚,晚风习习,一道残阳挂天边,如红澄澄的橘子,如小孩红红的脸颊,如醉酒的美人,那一刻真是晚风熏的游人醉。

③敞开怀抱,拥抱自然,闭上眼,脸上洋溢的都是空气里面甜甜的味道。

身在农村的骄傲,春有山花,夏有晚风,秋有硕果,冬有厚雪。

春天,是恋爱的开始,是想念的情丝,是花的季节。放眼望去,大树郁郁葱葱,秀丽挺拔,昂首阔步,抬头挺胸,就如年轻的壮小伙般结实。

山花,红的黄的粉的白的绿的,各种颜色,应有尽有风儿一过摇头晃脑,宛若那小姑娘般窃窃私语。

田野,绿油油一大片,尽收眼底,仿佛走进了诗里,融入了画里。抬头,闭眼,用力呼吸,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会很安静通透。

夏天,雨后,山间的雾气慢慢升起,似烟比烟还要轻,似云比云还要细,似棉花比棉花还干净。风儿拂过,如曼妙身姿的少女般扭动着摇曳的身姿,缓缓而过。田野里,山坡上,花儿草儿农作物们都羞答答的低着头,享受着这场雨带来的洗礼。

秋天,是一个金灿灿得季节,是一个丰收的季节,也是一个忙人得季节。地里抬眼望去,玉米,大豆,高粱,,,,,,个个都顶着饱满的果实,像一个傲娇的胖娃娃。

冬天,惊喜总是来的很突然,一觉醒来,地也白了,草也白了,树也白了,房子白了,全世界都白了。我们像置身于一副生动的画卷里面,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会看着几只叽叽喳喳外出觅食的小鸟,蹦蹦跳跳在雪地里面留下一串美丽的脚印。我说冬天是最美的也是最幸福的,对于山里面的孩子来说,打雪仗,堆雪人,是我们童趣里面最不可少有的一部分,即使手脚冰凉,脸蛋鼻子通红,那又怎样,也抵挡不了我们对这大雪的热爱之情。最幸福的,也还是大自然给予我们的,下雪天腊肉和烤柴火最配呦。

一年四季让我怀念的太多太多,记忆里面留下的却很少很少,曾感慨那时如果有相机该多好。

④大了,我却对小时候怀念的分外多了。那个人,那件事,那首歌,那个家。

父母的絮叨,那时好吵,同样的一句话能让人听到耳朵起毛。她总说,别嫌我啰嗦,别嫌我吵,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懂,长大就明白了。也曾有人那时对懵懵懂懂的我们说,你现在想着长大,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想着还是小时候好。

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现在笑着笑着就哭了。

现在有肉有酒有钱,可是没有了小时候。

现在有家有老公孩子,可是没了小时候的絮叨。

现在有朋友有同事,可是没了小时的玩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发现父母不再絮叨,不再多说话,即使说话,做事还要征求你的意见,看我们的脸色。

在现在的社会,我们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有时候或许自己都不明白,只是觉得有时间好累,就如一句话,拥有了全世界却拥有不了你,拥有了小时候不曾有的却开始怀念小时候没有的。

看着路旁几个玩着过家家游戏的小孩,听着他们爽朗的咯咯的笑声,我想,真的小时候挺好。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我愿意回到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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