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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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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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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朋友圈里走世界

乙亥年的夏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夏天。前有连绵阴雨,后有酷日当空。我是不怕的,因为我不出门!加之小事绊身,便兴致寥寥。幸有朋友圈功能强大,让我每日可欣赏大江南北诸多风景,还能免受旅途奔波之路。于是,逛朋友圈,也成了夏日一大乐事。

西北那高远的天空一直是我的向往,站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是在伸手触白云中得到光明,还是在低头抚牛羊中堕入现实?在藏北高原的一声呼啸,能不能穿云破雾,震碎江南的一帘幽梦?在最接近想象的地方,新疆的异域风情能不能带我们走进奇诡的远古,在那碧波荡漾的胡林深处放歌?师兄一行,走进新疆,打开他的朋友圈,我就闻到了牛羊的味道!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亘古的风沙,隐隐传来幽怨的驼铃,盛唐的荣耀,蒙古的铁骑。“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吟唱在满天黄沙中永远流传。“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那个神秘的楼兰古国,那个缥缈的楼兰姑娘,是不是在我站立的脚下,厚重的历史掩藏了他灼灼的光华?“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那千年异香的葡萄酒,笑问远来客,能饮一杯无?铁骨铮铮的将士,化作了盘曲遒劲的胡杨林,枯指指苍天,扎根无边的黑暗的地底层,又谁问过,你可想回家?万古的风沙,改变了历史的容颜,那一道道枯瘦的风景,是多少刀刻剑削的泣血印记。那一段段古胡杨,有的如乳母,有的像战神,有的似歌手,有的像巨剑,星星点点,桀骜旷远,把一个个历史传说藏进了大漠烟云。

谁说大漠无水,谁说大漠无情。感谢师兄的手机,让我在西北方向,看到了一脉汩汩流淌的生命之河。水是清亮的,河是平静的,来自哪里?天池还是瑶池?无法寻起源,只知道那是雪的故乡,是最纯净的神祗。不知道第一滴雪水的滴答,是多少亿万年前的那粒雪对世界的回应。放眼四眺,山脉静默,蜿蜒而行,像负重的牦牛,像善舞的维吾尔人,在这被世界遗忘的角落,为天地而歌。高姐的照片看不真切,我想水里一定有鱼,有虾,有一切生物,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有一切生命最祥和的存在。那翠绿的古木林,那坚韧的芳草地,与天上的鹰鹄,与水底的鱼虾,与冰雪下的雪莲,共舞了多少年,应和了多少年?

老同学去了桂林。对于桂林的印象,只记得小学课文有言:“桂林山水甲天下”,想来,必是极好的了。此刻,他在干什么呢?可能在漓江泛舟吧?泛舟是件雅事,昔有大苏泛赤壁,佛印黄鲁直相伴,赤壁的风光应该不怎么好吧,水底的金戈铁马、烈火熊熊,自然比不得漓江的空灵秀气。大苏幸有好友相伴,老同学侧有娇妻,娇儿环绕,自是别有兴味。漓江的水是什么样的水呢,碧绿透彻?还是湛蓝神秘?是水藻飘摇?还是鱼虾嬉闹?忽的想起一句诗来:“欸乃一声山水绿”,说得就是漓江泛舟吧?是渔舟唱晚?还是竹筏徐徐?竹筏更有味道吧?青箬笠绿蓑衣的舟子,一支打破明镜的长篙,一缕相伴前行的浮云,多么美的画面!“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在康桥的柔波里,志摩甘做一条水草,在漓江的倒影里,不知道老同学想做什么呢?只是这里没有一船星辉,可也能在水上放歌吧?时隔多年,老同学的歌喉还在否?竹筏尽头,一轮轮涟漪泛起,打破了水的宁静,破才能立,破才能前进,留恋于现在的美,必将错过更多的美。

山是怎样的山啊,在我的想象力,不会是劲拔陡峭的,在如此秀气的江南,养育不出雄浑的山。山不会高,也不会险,就像大家闺秀,或亭亭玉立,或席地而坐。低眉顺目之中的娇羞,酥了游人的心。神女峰不在这里吧?巫山云雨不在这里吧?但是云雾是必有的,从科学的角度来讲,空气中的水汽如此茂盛,云雾环绕定是尝试。缥缈峰不是山名,也许只是这种景象罢了!团团簇簇的山,绵绵延延,顺江而行,既是相伴,也是相生,无山便无水,无水便不成其为山。为什么叫象山呢?想必是山的形状吧。想想啊,各种山,各种动物所化,生龙活虎,茂茂腾腾,一首生命之歌,在山里孕育,衍生。猫扑蝶,狗静卧,象扬鼻,兔疾走。在漓江之畔,这是一副怎样的图景呀。

想起范仲淹来,想当初,未到岳阳楼而作《岳阳楼记》,千古流传。今有三木未到新疆和漓江而做此篇,贻笑大方,怎么敢与文豪相提并论?只是慰藉不能出行之憾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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