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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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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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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丰收的时节

当我看到外甥宏娃和心仪女孩萍娃浪漫结婚照的时候,我内心有一种恰似母亲见儿成亲的异样情绪。岁月匆匆,不经意间我们步入中年,孩子们迈进成年了。依稀记得大姐怀着宏娃的情景,她从初孕到生产妊娠反应一直都很重,甭说吃的合不合口味,我印象中所有明显的味道无论香臭只要钻进她的鼻翼就是吐天哇地,她整个怀孕过程十分煎熬。姐夫时常外出跑运输约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趟,多时我住在大姐家,她强烈的妊娠反应令我难忘。

那年六月,大姐预产期到了住进医院,产前一天没啥动静,接生医生建议剖腹产手术,父亲跑来医院左右端详大姐高挺的肚子,凭着老经验说,先别剖,等到明天保准能生。不出所料,次日大姐果真自然分娩。

外甥宏娃出生约六斤多,因大姐孕吐太厉害,宏娃在娘胎里吃了营养不良的亏。大姐产后体虚奶水不足,宏娃吃不饱哭闹不止,大姐坐月子落下一身病。

外甥是我们父母的第一个外孙,也是我们姊弟迎来的第一个后辈孩子,虽然我们经验不足显得手忙脚乱,但是全家人都喜欢小孩。宏娃满月,大姐抱着他搬进父母家,有全家人帮着带娃,感觉孩子长的很快,日子过的也很充实。母亲为大姐精心调制饮食补给身体,大姐身体渐渐恢复。

宏娃刚满百天,大姐就到岗工作了,工作单位在原别盖乡,距我父母家约三四公里,她上班到单位刮顺风,回家刮逆风,难行的很。大姐哺乳期间,单位批准她提前一小时回家喂孩子。记得有次大姐路过叫我一起回家,迎面吹来的黄风噎的我俩喘不过气来,狠劲推自行车回家,那呼呼的风声似乎在某个瞬间还在耳边回响。

那时大姐、宏娃、我和去世的奶奶同住一间土坯房,宏娃婴幼儿期缺乏微量元素,他不乖时大姐连一顿饭都不能好好吃进嘴里,更别说睡上一个囫囵觉了。为让大姐吃一顿踏实饭,全家人轮流抱宏娃,尤其我喜欢抱着他跳舞,只要我抱他夸张地跳舞,他总是咯咯笑出声来。后来,我抱起宏娃,只要我的手一伸他很自然地伸手配合我的跳舞手势,他乖巧的让人疼爱。渐渐地宏娃依恋我多于大姐,大姐上班走时他不急,我上班走时他就哭的不行。我和大姐长的相像,宏娃长的像大姐多一些,我抱他出门玩时,很多人都说他和我长的像,有人还误以为是我的孩子。

宏娃刚满一岁,二姐的孩子娜娃诞生,两个孩子相差一岁,生日竟是巧合的同月同日,真是亲兄妹的缘份呀。大姐和二姐都在基层工作,两个孩子都由我父母家管着,两个孩子感情特别好,尤其两个孩子端大碗竞相喝牛奶的模样着实让人稀罕的很。那时大姐和二姐买啥都是双份,宏娃和娜娃无论吃穿用行都是一模一样,公公平平,貌似一对双胞胎兄妹。

宏娃上幼儿园前随了我母亲的性格吃喝爽快的很,至到宏娃三岁上了幼儿园从我父母农村的家搬进了他父母县城的家里。大姐和姐夫忙碌时总给宏娃买些零嘴儿,宏娃饭量减少,父母老是叨叨大姐不会照管娃。大姐夫为生活在外奔波,大姐的生活中常常有我,虽然她年长我六岁,但是她老实敦厚,性格内向,我和她性格反差大,可她凡事喜欢和我商量听我的建议。

有人说男孩子取名带水在旁好,宏娃上幼儿园时名叫涛涛,有人说与大姐夫名讳相冲,便改了名。我建议取名鸿,大姐听我的,便叫了鸿娃。他上小学时把鸿字写的稍微分开点就有同学取笑为江鸟,索性改为宏娃。我们没加思量给宏娃改名,竟蹊跷的和他的接生医生同名同姓,应是一份难得的缘分。

大姐九岁才读了小学一年级,感觉在人生际遇的某些方面总比别人晚了半拍。宏娃六岁生日刚过,大姐就着手让他上小学,可是没读过学前班,她原想自已教他学学拼音字母、识识简单汉字。我却劝大姐,先别教,教岔了不好纠正。大姐听我的话,没教宏娃学识字、学拼音,可是事实上小学课改需要孩子在学前有些一年级知识点的基础。因我的无知让宏娃上小学一年级很吃力。

那时大姐总是下乡驻村工作,宏娃上小学报名时她都不在场,我和二姐领宏娃入学报名。入学前老师要考10以内的加减法和简单的汉字书写,宏娃接受老师现场测试结果不很理想,老师接受新生宏娃也略显勉强。大姐是从小到大都是学习成绩优异的人,对孩子的学习很上心,可是她实在太忙,不能每天坚持为宏娃教作业,我又不会教,宏娃的学习有些吃劲。

约在宏娃小学二三年级,大姐从基层调到县城工作,总算有时间管孩子了。我家孩子他爹调去异地工作后,我和娃子就成了大姐家的蹭饭游击队员。大姐夫仍在外忙碌,二姐夫在基层工作,我们仨姐妹带着仨个娃里里外外操持,没感觉到辛苦,只记得当初姐妹们和孩子们的团结友爱。

待到宏娃上初中时,我们家孩子转学到酒泉,我便想方设法调动工作,总算争取到酒泉借调工作的机会。那年春节后我到酒泉工作自己还没适应好环境,就撺掇在读初中八年级的宏娃转学到酒泉,宏娃转来刚读了一学期,到了次年春节,因我的不能坚守返回原籍工作,无奈宏娃又随我返回。宏娃在转学周折中,学习情绪受挫,中考失利。我亲眼目睹了大姐为宏娃升普高和职高抉择中的苦恼,我心如刀割,若不是我的自私自利也不致于宏娃初中学习的曲折,我懊悔不已也无力改变现实。

那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夏季,大姐送宏娃上了她的母校。宏娃进入新的学习阶段,在新的学习环境中他找到了自我,在学习生活和待人接物方面都得到了锻炼,当了学生干部。他假期回来会和我们聊聊学校的生活,从他平实的话语里能感受到孩子在新学习道路上找到了自信。我为他的成长和进步而开心。

宏娃三年的职高学习生活白驹过隙,他参加高考前,班主任老师对他是很有信心,希望他再努力一把会有更好的选择,可是那会他们班的同学们都对渺茫的未来迷茫的很,便选择参加高校单招考试读了大专。他倒是随遇而安,喜欢时尚喜欢体育,收拾的精干精干,我感觉他学习状态还好,听说有女孩子主动投来丘比特之箭。有时我也八卦问他有没女朋友,他总是含蓄地笑笑。有个假期他回来青春的笑脸洋溢着羞涩,我隐约感到他恋爱了。

宏娃毕业后回乡考工作,和邻县的女友的恋爱修成正果也“官宣”了。在浮躁的社会环境中能觅得一份真挚的情感,实属不易,我支持他。我们做长辈的受传统的“志同道合”观念影响,都真心希望宏娃和萍娃好好恋爱,好好学习,共同进步。

虽然在宏娃这个年纪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理解不算透彻,但是我能看得出宏娃和萍娃真心相爱,以诚相待,把彼此作为今生最重要的人。也许宏娃的婚缘较同龄人稍早一些,这一年,大姐和姐夫为宏娃的婚事忙忙碌碌,姐夫在宏娃的成长过程中陪伴相对少一些,他内心总想竭尽所能把孩子扶上马,还要送一程。虽然我们没有富贵显赫的家势,但是大姐和姐夫有一颗诚挚之心面对未来的生活。

8月28日是我们宏娃和萍娃举办婚礼的日子,也是肃北县建县70周年庆典的日子,在丰收时节家庆逢上县庆真是难得的好日子。

我亲爱的外甥,我可爱的孩子,在未来长长的路上慢慢地走,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希望宏娃和萍娃携手同心,有坚定执着的爱心、耐心、信心和决心面对美好的未来。祝福宏娃和萍娃新婚快乐!健康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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