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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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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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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等待

她打算嫁给他。

虽然她并不是十分爱他。

但是他爱她,这就够了。

她是花儿一样的女子,却懂得自爱,自重。这是他爱她最主要的原因。

虽然他一无所有。但她看中他为了上学去申请贷款,却不愿意给那个穷家增添负担。这是和自己的父亲一样的倔强,她心里常常这样想。

他们的婚房,是租来的。虽然简陋,却因为他每天赶回来给她做饭而溢满幸福。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带有保密性质。每次有任务,他只告诉她,三天回来。

每当他快要回来的时候,她就用保温杯泡好一杯菊花茶,静静站在街口等他。对于出任务的他来说,几天顾不上喝水是常有的事。

那天,她像平时一样,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等他。

中午十一点,院子里出任务的人陆续都回来了。他没有出现。

她问回来的人,他们说。这次任务是分开的,他们没有见到他。

她心里七上八下,他到底去了哪里?任务时间和大家的一样,为什么大家却没有见到他?

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精神恍惚。

就这样,她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一直等着他。

下午三点,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了家门。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微笑着站在门口。

“看我给你买了什么?”他拿出一串钥匙。

“你到底去哪里了?出任务回来的人都说没见到你。”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央求他们别告诉你的,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每天接送孩子,骑着电动车太冷了,我给你买了四轮助力电动车,虽然不像汽车那样方便,但是刮风下雨再也不用怕了。”他一脸坏笑。

“电动车挺好的,花这个钱干啥?”她嗔怪道。

自从生了小孩,她就没有再工作。房子的贷款,都是他一个人再还,还有他上学的贷款,他的压力也不小。

多年过去了,他们有了一双儿女,她一直赋闲在家。他的职务也越来越高,出任务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每次他出任务,她都带着菊花茶,和两个孩子在家里等着他。

那辆四轮小电动,已经光荣退休了,他又买了两辆汽车,一辆她接送两个孩子用,一辆他自己用。

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太忙了,忙的连什么时候出任务,什么时候任务结束都忘记和她说了。尽管她知道,他是无意的。

她忽然很怀念多年前那个等待的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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