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忆母
文/行云
今天清明节,为了树立环保理念,倡导绿色生活,我的家乡响应国家政策,提倡文明祭祀、节俭祭祀、鲜花祭祀、植树祭祀。全县封山、封路。
我在母亲的遗像前点燃两株清香,跪拜在母亲的音容笑貌前。母亲一生的点滴,便涌现在我的脑海。
母亲不让把我给人
母亲一直身体不好。母亲生下我们姊妹几人都没奶水喂养,要么靠牛奶喂养,要么靠羊奶喂养。我的哥哥姐姐们,没有一个是吃着母亲的奶水长大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同样没有奶水,而且村里既没有奶牛,也没有奶羊,我是靠着村里大婶、阿姨们接济着奶水活了几天。我已有五个姐姐,一个哥哥。父亲便想把我给人,想让我逃个活命,而且已经打问好要我的人家了。后来听母亲说,还是一个富户。可母亲死活不肯,死活舍不得把我给人,为此还和父亲吵过几次。
小米饭喂养我长大
母亲虽然不愿父亲把我给人,可靠劳烦村里的大婶、阿姨们给我喂奶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她们喂养自己的孩子奶水都不够。为了能让我活命,母亲不再坚持父亲把我给人。母亲也四处打问那些老一辈的人,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活下来。
村子里正好有个年纪大点的老奶奶对母亲说:“不要把娃给了人。命中注定要他活,就是小米粥也能喂大,命中要是注定不让他活,就是给了人也会死。你每天熬小米粥,自己用嘴嚼碎,去喂娃,该他活,就肯定行。”母亲听了老奶奶的话后便不再劳烦那些大婶阿姨们给我喂奶,自己每天将米捣碎,熬成粥,然后,她在嘴里嚼碎,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我。
看来是命中注定不该我死,也不该把我给人,我居然活下来了。但也落下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吃太热的饭,烫的嘴疼。那一定是母亲怕烫着我,从不给我吃烫嘴的饭留下的。
就这样,我活了下来,虽然营养一直不良,但总算是在一天天的长大。期间也经历过几次生死,都是母亲把我救了下来。
听母亲说,在我一岁半的时候,有一次晚上我哭得昏过去了,怎么也哭不过来,嘴唇一个黑青。母亲吓得要命,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可父亲还在打谷场上为队里忙活。母亲便一个人摸着黑跑到村外的打谷场去找父亲。天那么黑,到处有狗的犬吠声和山里怪鸟的叫声。但母亲已经忘记了害怕,把父亲找回来,又找来外公给我治病。外公那时是方圆几十里的神医。是外公用针灸和点燃的艾香救了我的一命。我至今还俩眉间留着那艾香烧下的疤痕呢。
母亲帮我说话不再“秃舌”
小时候我说话“秃舌”,平舌音和翘舌音这些不分,村里人管这叫“秃舌”。好多人一见我就戏我的“秃舌”,人们认为“秃舌”是因为舌头短。那时别人称自己的父亲为“大”,我就是叫“嘎”,别人说“二”就是“二”,我却是“呃”。村里人一见我就逗我“嘎”。
有一天,一群小朋友玩唱戏敲锣,我玩得非常开心,回到家还不停地拿起脸盆边敲边念着“旦、旦”的敲锣声。这时,母亲忙的意识到了这个音,夸我念得对,并让我照着“旦”的这个音来练习“大”的音。我练了半天居然练会了叫“大”。慢慢的,母亲也教我,我也有意的学,我就不再“秃舌”了,跟正常人发音一样了。
母亲这一生为我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在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可以说,是母亲教会了我坚强,给了我学习的勇气,教给了我如何做人。没有母亲,就没有今天的我。
母亲的一生是平淡的,更是伟大的一生。今天,我唯有忆及母亲的点点滴滴来祭奠母亲的恩泽,愿母亲在地下安好!
写于2020年4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