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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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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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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

  夏天离群漂泊的飞鸟,在那儿火车站月台前婉转鸣唱,一会儿又飞走了。而秋天的黄叶无歌可唱,飘飘零零,叹息一声,落在镜子前了。

  这是一百年后的武汉某一乡村,现代科技高速发展,乡村和城市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就连这个小小的乡镇都有铁路要道穿过。“时代真的是不一样了啊!”一位古稀老人早上散步经过月台,看着浮着飞过的列车比他年轻时快了近十倍,不禁感叹道,“这可比我前年坐的飞机还快吧!”

  老人慢慢地走回他的家,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的家——他的妻子前些年过世了,一个孩子在北京参与什么航天开发,十分地忙;另一个孩子在欧洲建设一带一路的政府部门工作,也有一年多没回家了!不过他们还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呢!老人心里不免有点欣慰。那几年前,他的两个孩子在夏开离开家,离开他和他妻子,乘上高速飞行的列车,就像那飞鸟,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些许年过后,妻子已不在,他俩却很少回来。

  老人独自坐在院里的椅子上,树影横斜。打开了收音机,听到广播里说道:中国高速飞行列车的使用,使世界交通更加便捷,联系日益密切,北京到武汉可能仅需30分钟!

  居然只需三十分钟,老人啧啧称奇,时代的发展太快了!回头倒是可以去北京找找儿子,老人想着。晚了,快近中午了,鸟儿唱着庸倦的歌,枫树的叶子在窗外刮得呼呼作响,老人坐在镜子面前看了又看……

  伛偻的身材,花白的胡子,掉光了的头发,拄着拐杖,老人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挥了下手,镜子里变成了他年轻时的样子,眉宇间多么像他那两个孩子呀!一片黄叶落在镜子前,明明关着窗户……“我知道你们都忙,可我还是很想你们呀……”老人自言自语道。

  “我们是忙!但我现在就在这儿啊!”身后传来一阵声音,老人只觉得北风里有一丝亲切的芳踪,回首望去,不知何时,门已开启。他的小儿子正站在面前对他笑,单纯如孩童般地微笑……

  “你……”老人竟一时语塞。“爸!还记得我参与的科研吗?就是这几天的高速飞行列车,我终于成功了!以后来看您只需三十分钟,我也不多忙了,我会常来看您,我哥明早就到……”他激动道。

  父子相拥,老人眼眶有些湿润,孩子也心情复杂地哭了……以后你想我了,我就在这里!

  百年后,世界交通日益发达,出行时间大量节省。其实现在就不错了,如果可以,鸟儿要常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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