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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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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3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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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之节

汉末,孟德固乱世枭雄也。其明理纳贤,尤善降将:文远威震逍遥津;子远官渡叛本初;亦或关云长,降汉不降曹,义释华容道,此皆将也。然有谋士不避时,守己而死明志,以死而正其节。

矢志于北,尽忠于国

绍,四世三公,不乏谋士,“八谋”也,首推沮授。授富谋略而茂才,颇有孔明,奉孝之风。邺城对,平北定匈奴,坐立四州以拥天子,诚远哉!“分立祸端”后亦得证,至“官渡之战”,为“缓进术”:事欲缓图,欲速不达也。由缓之急,循之而入。曳长兵,以克操。或笑曰:“听沮授者,旦夕获。”惜其非,绍不听,致于官渡。沮授为操所获。倾下明操,竟不降,乃大呼曰:“授不降也,为所执耳”。后沮授谋逃归袁绍陈,遂败死。授死而操叹曰:“孤早相得天下不足虑。”曹丞相惜之,更为相见最晚。正如《三国演义》云:“河北多名士,忠贞推沮君。凝眸知阵,仰识天文。至死心如铁,临危气若云。曹公钦义烈,特与建孤坟。”

身陨事小,秉节为大

燕赵古多感慨悲歌之士。绍部下审配守邺五月,众少不敌,城陷之。疾矢少,不能射杀操。亡袁之咎,其亦难辞;誓守孤城,卒不降。刚直中正,节抗厉!武备千日,决胜诸夫!刚直不阿,以正名节。擐甲执兵,固即死也!临刑,叱刑者曰:“吾主在北,不可使吾面南死!”操怜其忠义,葬城北!可谓诚矣,“河北名士审正南,北向伏千古。”

秉忠贞志,守谦退节!

后至是,留香荀令,王佐才,虽在曹公士,而徒汉家臣。荀彧,生汝颍,长于香门,后佐孟德,起自青兖,并中国,荐贤丰孟德羽翼,奉天子归心。其间东平黄巾,陶谦,吕布,西复雍凉,南镇袁公路,孙伯符之辈,北平袁本初之流。二人同心,将军筹策独断,未有征而不服者。今君臣离心,二人敦恩,亦为天子恩;进退维谷,唯死而已。生食汉禄,死为汉臣,文若“或忠信而死节兮,或訑谩而不疑”,方诸葛孔明,子不死,力劝先主,而曹操欲王之九锡,荀彧以生止死矣。懿谓之“贤未有及荀令君者”,东坡先生目之“圣人之徒”,曹孟德“吾之子房”,时称“名重于世”“海内英咸宗之”也。故三十年,魏始功臣,终是得空奁无果,请文若自采。颍上荀文若,谓之王佐才。名齐五岳,业震三台。孟德不终始,留侯不至。忠恨死,天下悲哉!或时,操非三国人物,一生未称帝,亦祀于文若者矣。

此三士者,皆使丞相以及世人识其节。其节,则益武臣:勇冠三军诸将尚降,而谋士守心,存天下之心,忠报国之士,有能当之,有信仰,侍将之侧,尽王佐之才,死谏而死,身被诛戮。此或,中华之至一类,永忠于其国。当忠贞迹遭权谋,纵铁骨铮铮亦终落灰。太平之爱本易,诚难之身直乱世之狼,犹秉心而不动于物。矜厉青云之节,非说而已。

此之谓,谦谦君子,温润有方,清明自持,生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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