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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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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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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

月饼是圆的,象征着团团圆圆和和美美,是过中秋节的必备食品,在中秋佳节里吃一块月饼可谓是寓意非同一般。在很久以前我不是很爱吃月饼,对月饼没有太多的感情,对月饼的认识也仅停留在吃上。吃月饼是最近几年的事,有时中秋节过去很久,大家对它的热情都已散尽的时候,我还对它含涎欲滴大快朵颐,家里过节剩下的月饼大部分都进了我的口中。家里人都对我的这个习惯很奇怪很诧异,觉的我不可思议,为什么曾经一口也不尝月饼的人现在竟然对月饼是如此的热爱,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的这个爱好了呢?640(1).png

其实很简单,我自己最知道其中原因,那是现在的月饼好吃了,和过去的月饼相比那简直就是天地之别,不说其内容就其外观来说,就比过去精美到了极点。品种也很多,象什么枣泥的、豆沙的、果溶的、蛋黄的、肉的等等很多很多,给不同口味爱好的人们了一个多项挑选的空间,尤其对像我这样口味十分挑剔的人来说。面对好吃的月饼,改变对它的态度那就成了自然而燃的事了。

说起月饼不得不说说过去的月饼,在我不爱吃月饼的那些年月里,月饼在我残存的对它的记忆里,是大大的如盘子一样的样子,象火烧一样的颜色,上面千篇一律的印着两个麦穗和一些祝福之类的字样,一点也不精致一点也不美。那时的月饼有个特点,那就是尤其的结实,硬的象石头。我记得有一年过中秋,因为虚荣,尽管我不爱吃月饼,但我还是带一块去上学,因为同学们都带月饼上学,如果我没有,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情,吃不吃和有没有是两回事。我拿了一个月饼饼子去学校上学,在教室里男女同学们都拿着月饼相互炫耀着,津津有味的吃着。其实没什么可炫耀的,那月饼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外观一样的馅。

在我们住的附近只有一家国营的月饼食品厂,人们吃的月饼都是从这里买的。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拿着月饼,但我没吃。这时,我的一个要好的同学过来让我给他掰一半月饼给他,因为不稀罕它,我想都没想慷慨的去掰手里的月饼饼子,没想到那块月饼还真结实,竟然没掰开。我攒足了劲,第二下才把它给搬开。我把一半递给了同学,没想到他竟然不是为了吃才要那半块月饼的,他要月饼的真正目的是要用月饼去砸一个刚才用月饼砸了他的另一个同学。

我把月饼递给他没过一分钟,我还没把眼光注意到他的身上,就听到教室里响起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妈呀”!教室里就象刮起了一阵旋风,大家随风而起,把那个发出此声的地方围了个严严实实。原来那个问我要月饼的同学在我递给他月饼的同时,他一扬手就把那月饼给扔了出去,你别说还真有准头,那半拉月饼正中刚才用月饼砸他的那个同学的脑袋,结实的月饼把那个同学不结实的脑袋给砸开了花,立时头破血流,把人家头砸烂的那个同学吓的脸色发白,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喜友,你给我的是月饼吗?俺的娘啊!这那是月饼吗?这是手雷啊!这么大的杀伤力啊!

后来那个被砸破脑袋的同学让其他同学给陪着去了诊所,头上被缠了好几圈白纱布,那摸样就象是从战场上负伤回来的伤员,可惜的是他真正负伤的原因是被月饼给砸破的。老师追究砸破他脑袋的责任,追究了半天最后还追究都了我的身上,说我提供了砸破同学脑袋的工具月饼,还说我居心叵测从家里拿来了那么结实的月饼,还把月饼给同学砸着玩,目的是十分险恶的。天地良心啊,快把我给冤死了。末了让我和砸破了人家脑袋的同学共同承担人家的医药费,因为这我还挨了父亲的一顿臭骂,教训是十分深刻的,一至于在过后很多年中秋节再拿月饼到学校的时候,无论是谁,也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问我要月饼,我都不敢再给了,我太害怕那惨痛的后果了。640往外往外(1).png

那时的月饼不光不好看,味道也难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月饼单一的让人没有一点挑头,印象中一直是那种红丝和绿丝冰糖花生仁做成的馅。也许是自己太挑剔,那时候对月饼真的爱不起来,对里面的红丝和绿丝尤其反感。

虽说不喜欢月饼,但对月饼馅里的冰糖却有这无穷尽的爱好,冰糖对我的吸引力永远不失效的,我爱冰糖胜过月饼本身。然而能够吃到月饼里的冰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吃到月饼里面的冰糖,就必须把月饼掰开,否则那是吃不到的。可是自己只想吃冰糖,月饼根本不想吃,这样以来,月饼就会剩下,造成极大的浪费。大人最容不下糟蹋东西,如果这样后果是很严重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总是记吃不记打,尽管后果很严重,可是一想到冰糖甜甜的味道,立刻就把所有的估计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过,那时自己还是想过一些万全之策的,并不是有恃无恐的偷吃月饼里的冰糖的,也是颇费了一些手段的。为了能够躲过大人的惩罚,又能吃到月饼里的冰糖,我常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把月饼掰开,沿着掰开的边缘扣掉所有暴露在外的冰糖,那时候总是一边扣一边抱怨食品厂做这月饼的阿姨,为什么弄这么多面,咋就不多放点冰糖呢?扣掉完月饼里的冰糖,然后再用浆糊把掰开的边都均匀的抹上,再把它们结实的对到一起,把它放到那些没有被掰开的月饼下面,这样以来,就能暂时躲过“灾难性的后果”,这个招数我在曾经每一个中秋节都用过,此招屡试不爽。不过,在每年中秋节过后,放月饼的那个筐里总是剩下好些掰成两半的月饼,那些浆糊风干的痕迹和冰糖被扣掉后留下的空洞一目了然,无比坦诚的告诉看到它们的人,它们之所以分成两半是有人故意弄的。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的手段一点都不高明,是多么的低劣。大人不是没有发现,而是装着没有发现。他们传递给我的是一份宽容,一份溺爱,一份舐犊之情。

现在的社会日新月异,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越来越注重生活的细节,追求高水平的生活品质。曾经的那种难吃的月饼已经退出了人们的生活,离开了人们的视线,消失在时光的隧道里,成为了一种记忆。而今的月饼已经脱胎换骨,全方位的满足着不同口味的人们。面对模样精致,味道甜美的月饼,我对它的态度岂有不改之理。不过有时候人真是不主贵,不知怎么还会一边啃着现在的美味月饼,一边想起过去那难吃的月饼,想起曾经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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