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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自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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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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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天池”

          扉页

天池,位于四川省合江县佛宝风景区的先滩镇天池村四社,距自怀场约五公里。在天池四社的山脚下,一个硕大的“槽”形的地形结构出现在眼前。其间,一池占地百余亩,东靠巍峨的青山,其余三面翠峦起伏,各有特色,尤其是南北两岸的远山近水,层次分明,景象蔚为壮观。从北经西再到南,七个大小不一的山峦像天池的卫士,又似迷恋天池的仙女,在天池西岸形成双层环抱,在夹层里又活脱脱生出一个“小槽”来,人们称之为“小池”。可以说,整个天池,是一幅山与水完美结合的画,是一首词与曲和谐统一的歌,是一部融趣味性与可读性为一体的书。请看——

        第一章 春之温柔

当人们读完新年的“卷首篇”,春天就悄悄地来到了天池。岸边那株株垂柳,渐渐地生出了鹅黄的浅芽。紧跟着,二月的春风便剪刀般地裁出了尖尖的柳叶。那摇曳的柳枝在水面轻拂着,一如春姑娘温柔的手。

与此同时,岸边的李花、梨花、桃花都次第开放。青山绿树,红花碧草,全都倒映在明镜般的池面上,那一份清爽,那一份惬意,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在风平浪静的时刻,拍下几幅照片,几乎让人弄不清哪是实景哪是倒影。在这样的境界中,驾一叶扁舟,任春风拂过脸颊,任竹篙划破水面,不管你是商海沉浮的生意人,还是宦海飘萍的从政客,抑或是俗事缠身的老百姓,此时都会烦恼尽失,心中惟有这山这水这树这花这草这蝶这舟这篙……古人“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经纶事务者,窥谷忘返”说的就是这样的境界吧!

池中时时游动着戏水的野鸭,他们与村民饲养的鸭子和谐相处,将池面装点得不再单调。那“拨清波”的“红掌”,时时搅动水底的天空,将青山的倒影揉碎成翡翠的“碴儿”,使得池面“浮光掠金”,煞是好看。池两岸的翠峦内,则绿树与禾苗相映,阡陌与稻田相融,几户农舍,几缕炊烟,几声犬吠,几阵鸡啼,再加上天空中的几只风筝,好一处充满柔情的世外桃源!我们再翻开——

        第二章 夏之激越

人们常用“青翠欲滴”来形容春天的树木花草,而天池四周要真正称得上“翠色欲流”,那该是初夏时节了!瞧那山崖上大大小小的乔木灌木,都一齐将自己的“绿”拼命展示,远远望去,一堆堆一簇簇,一层层一团团,挤挤挨挨,凹凹凸凸,形成一道翠绿的屏障,像一位慈母,将天池牢牢地拥入怀中。山下林中的鸟雀与蝉们,整天弹奏着悦耳的曲,唱着优美的歌,一只只松鼠蹦来跳去,有时还来到农户院中,停在桃李树或屋檐上,还向人们扮鬼脸呢!在天池,人与自然融合得是那般的和谐,间或间有刺猬、野猪出没,人们也只是追追赶赶,无心去伤害他们。

夏天是燥热的。但是,当你从关口场动身随着山路越往上走,空气就愈加的清新,气温就愈加的凉爽,直达山下,仿佛“山重水复疑无路”时,眼前会豁然开朗,身心的疲惫都会顿时消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忘却置身在炎热的夏天。

天池的水不深不浅,人们常在池中洗澡嬉戏,或是坐在草坪上进行“日光浴”。东岸山下的林子中,不时穿梭着割猪草找柴禾的姑娘小伙们,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山歌飘荡,别有一番情韵:

“太阳出来辣焦焦,情妹出来薅海椒。情哥看见心不忍,你来歇凉我来薅。”“情哥情哥莫心焦,来帮小妹薅海椒。小妹可是辣妹子,情哥不要怕海椒……”就这样,整个山林沸腾着,整个池塘沸腾着,人们的心啊,也沸腾着!我们又看——

        第三章 秋之矜持

春柳秋桂,天池之木;春兰秋菊,天池之花。到了秋天,天池岸边“听泉山居”门前的桂花开了,老远就会闻到丹桂的幽香,山居主人也陶醉在这馥郁的花香中。那篱边的秋菊也适时而怒放着,菊香与桂香相和,金风与秋雨同至,加上“山居”大门上体现主人高雅情趣的不断变换的对联,真的好雅致。这不——

      居陋室听春风诚作书山野鹤;

驻杏坛恋童趣誓当学海闲云。

      看野绿绕门前鱼戏碧水留雅韵;

听山乐萦耳畔泉逐幽溪奏清音。

      闲看门前碧波垂柳但闻花香阵阵;

卧听窗外流泉春风更品鸟语声声。

      池畔有情缘闲赏篱边霜菊;

山中无日月醉听窗外清风……

在轻柔柔软绵绵的秋雨中,岸边的橘子、橙子被滋润得硕大肥实,让人一见就生爱慕之心。入秋后,村民们就忙着收大豆了,一个个豆荚子粒饱满,一颗颗金豆一般。此时,无论你跨入哪一户人家,他们都会端出浓浓的“老鹰茶”为你解渴,并留你吃上一顿“新豆花”和“老腊肉”。

收完黄豆收玉米,收完玉米稻谷黄。天池岸边的人们,在秋天里是不得闲的。瞧那西岸山丘下的层层梯田,金黄金黄的稻浪一层撵着一层,一浪逐着一浪,村民们挥舞着镰刀,汗水流在脸上,喜悦也写在脸上。

在秋高气爽的日子里,不时有大雁排成“人”字形或“一”字形从天空飞过,有时还到池里停歇一番,与池畔栖息的白鹤交流一阵,还像对这天然的乐园留恋不已。美景中包含丰收,激情里孕育希望。天池的秋天是端庄的,矜持的。继续翻阅——

         第四章 冬之素雅

天池的冬天,景致也是大不相同的。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水肃,虽无猿啸,却有雀鸣。那些留在当地过冬的小雀,趁着天暖出来觅食,随处可见鸟影,随处可闻鸟声。每逢浓霜,池面便铺上一层薄冰,鸭子们在冰上行走,一溜一滑的,煞是好笑。孩子们敲下冰块,从这边一漂,只闻“吱溜”一声,冰块便滑到了那边,有趣极了。

天池的冬天,几乎每年都要下一场雪,雪后的天池,更具独特的魅力。东岸青山冰雕玉砌,西边玲峦素裹银装,池面灰蒙蒙的,表层水里全是雪。记得2007年的那一场雪,下了二十多天,加上霜冻,池面上雪与冰凝在一起,飘落的雪花在水面上(准确地说,是“冰面”上)积了起来。早晨推门一看,啊,一百多亩的池面不再是灰蒙蒙的了,而是银白一片,好一块玉砌的“操场”。由于东岸有两处泉水流入池中,所以在池面有一部分未曾积雪,远远望去,就像在白玉的巨屏上绣出的太极八卦图。只可惜当时没有相机,没将这难得的景致留住。

雪后初晴,天池又变得多彩起来。岸边的柳枝,是那般的晶莹透亮;林中的松柏树上,绒绒地挂着雪球儿。初阳下,微风中,树枝摇曳,雪末儿飘扬。蒙蒙的雪末儿中,映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岸边,孩子们堆出的大大小小的雪人慢慢地融化着,孩子们则欢呼着,跳跃着,好一幅太平而素雅的景象!

            尾声

天池这部大书,品之不完,读之不透。抬足一处美景,举目一个传说。那梳妆台、仙女镜、雷辟石、相思佬以及百年楠木等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还有待人们去完善。由于天池山上奇花异卉繁多,所以一年四季花香不断。微风过处,伫立天池北岸的隘口,隐隐可闻淡淡的花香,亦说是仙女的气息。

天池之趣,非在下能描;天池之美,非拙笔可绘。天池,一个赏心悦目的去处,一处休闲避暑的佳境,一本声色俱佳的大书,期待着大家细细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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