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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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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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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印象

我对古都开封的印象,始于奶奶。听长辈说:奶奶结婚不久,就失去丈夫。

  上世纪三十年代末叶,大概1937年前后,爷爷在一次阻击强盗入侵本村(祖籍河南省兰考县孟寨乡韩营村)的惨烈搏斗中,意外身亡,年仅20余岁。奶奶又当爹,又做娘,为把父亲拉扯大,变卖全部家当,到开封,投奔她的五妹那里帮忙;这一帮就是几十年,她也在开封落户,成为开封市民。我父亲一路求学,考入菏泽师范,毕业后,在菏泽成家立业。

 哥哥身体不好,利用假期去开封看病,父亲带我们全家来往于菏泽于开封之间,就是常态。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叶,我们从原菏泽县大黄集公社路边等车,每天一趟;需提前从母亲执教的岗李村骑自行车到黄集,十几里土路坑坑洼洼,到后把自行车放在黄集供销社院内,等候汽车的到来。那时的公共汽车汽车楼与箱体是分离的,每到站,售票员老早隔着玻璃要与司机打招呼,要车停下来,等大包、小包一起上了车,我们才安定下来。那时,路不好走,车也不太好,常有洪水冲垮桥的事发生,有时绕道东明,单程要5-6个小时,显得异常艰难。

姑姑在鼓楼百货大楼当售货员,姑父为河南(开封)豫剧三团团长,家就紧邻相国寺西墙,中间还有文化剧院;他们全家2间房,另一间在别处。他们一家5口人,3个女儿。我们的到来,他们也十分高兴,像是2个家庭的融合,没有隔阂;吃的食物,虽不是上等,单可口,舒心。

最开心的,两家一起去汴京公园看动物,在留存的记忆中,好想有猴子、老虎及各种鸟类;印象最深刻的是一起吃汤圆,那里的汤圆名气大,种类多,颜色鲜艳;每人1小碗,5-6个的样子,呈红色、黄色、绿色、白色等,鲜艳欲滴,光看就想流口水。外观光亮,圆润,吃起来甘甜甘甜的,汤也十分润泽。

八十年代初,菏泽没有地道的汤圆,每逢节日,我让在车站工作的同学专程从开封捎来汤圆,吃的就是那种味道,那种早年的记忆,那种回味,那种美味!

再就是看电影,因姑父家紧靠剧院,假期里,一有时间,就泡在影院里,电影的内容、意义虽不十分懂,单主要的情节、细节还有印象。与同院的几个小孩,一天就玩的十分熟悉;那种痛快、淋漓,挥之不去,终身难忘,回味不尽……

近年,尤其喜欢回忆过去,问同龄人,他们亦然。

今年3月份,姑父全家来菏泽看牡丹,席间谈到过去。姑父讲:当时,我与你父亲商议,让你们全家去开封,并且你父亲与开封市文化局领导多次见面,他们已答应接受、安置;但父亲考虑他的同学较多,再者菏泽县教育局的领导也不让走,于是在菏泽留下来了,这一待,在教育战线就是一辈子。

人生是美好的。一个念头,一个决定,改变了家族的命运。幸好,我们踏实做人,本分做事,一生平平淡淡,稳稳当当,过着知足常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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