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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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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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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凯:大运河的骄子——记刘绍棠的一次谈话

著名乡土作家刘绍棠离开我们多年以后,他笔下的运河故事及其所散发出来的质朴乡情,依然令人感念不忘。

大运河的水哺育了刘绍棠,运河的桨声陪伴着他长大。京郊通县儒林村,他生于斯,长于斯,爱于斯,恨于斯,所有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可以在他的作品中读到。13岁,还是少年时分,他就开始发表作品,因此在海内赢得“神童”的美名。他尚在读中学,其处女作亦即成名作《青枝绿叶》就被选入中学语文教材,成为当时中国文坛的一段佳话。当时人们谈论刘绍棠的出现犹如谈论“文曲星下凡”。他笔耕墨耘近半个世纪,风风雨雨,命运多舛而愈挫愈奋,给我们留下等身著作。

他深情地爱着生他养他的大地母亲,因而歌颂“地母”、张扬“地母”的美和无穷力量,就自然成为他小说创作的重要主题,也是他“乡土文学”这个文学主张产生的原动力。当我们读其“乡土文学”的代表作《蒲柳人家》时,我们领略到的是一股浓浓的“田园牧歌”的气息。

令我十分难忘的是刘绍棠的一次谈话。

那是1983年的夏天,我去青岛参加一个中国当代文学的研讨会,国内的十多位著名作家、学者也应邀出席,记得有峻青、刘绍棠等作家,有谢冕、严家炎(有“严上加严”的雅谑)等文学评论家。

刘绍棠的发言是很精采的。他娴于辞令,谈锋流利,一口京腔,且很幽默,具有一种乐天派的气质和风度。他的发言引发了听众一次又一次的掌声。

他认真阐述了自己的“乡土文学”主张,颇具说服力,也谈到了那段蒙受委屈的经历。他说,1957年,他才22岁,就被错划为“右派”,戴着这顶帽子度过了漫长的22年,在44岁的时候,也就是1979年才恢复了党籍。当“右派”的年月,他基本上是在故乡儒林村度过的。他说,家乡的父老乡亲是最了解他的。“文革”期间,村里有人给他的门上贴大字报,要批斗他,最终都因受到村里老者的呵斥而罢休。讲到他蒙冤22年有没有怨气,他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我们常把党比作母亲,我蒙受22年委屈,22年后,母亲发现错怪了自己的孩子,当着孩子的面作了自我批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孩子的我还能怨恨母亲吗?这一席话说得何等朴实、感人!足见一个由党培养教育成长起来的知识分子对党的一份真挚感情。

斯人已去,运河昼夜不舍。离去的人给后死者会留下许多,除了怀念,还昭示人们怎样读懂“人”这个字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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