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凯:学艺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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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中的敲钟人卡西莫多是够丑陋的了,但他却没有放弃对真善美的化身爱斯米拉达的追求。《红楼梦》里的焦大从内心里未必对林妹妹反感,只是他觉得自己不配。古典戏曲《武家坡》里的叫花子薛平贵本不敢向王宝钏小姐求爱,他的好运气成全并演绎了这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追求美是人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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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一部《凡·高自传》感动了不少中国人。这本是凡·高写给弟弟的书信,为什么能感动人呢?想来是由于它表现的是一个艺术家的真实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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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简·爱与罗契斯特,要算是中外爱情的经典了,不知感动过多少人,这是因为“爱情在舞台上,要比在人生中更有欣赏价值。”(培根语)其实,人世间芸芸众生的平淡爱情,才更加实际而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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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老人生前曾一再表示自己不喜欢小说《红楼梦》。试想,她不喜欢的是小说中那些缺少豪情、缺少男子气概的人物和故事。如是观,是与她年轻时使用“男士”这个笔名的初衷一致的。大作家柳青特别钟爱老托尔斯泰,而不喜欢曹雪芹,又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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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就是把谎说圆了的艺术。”一位古代欧洲学者如是说。
这些年来,中国的戏剧景气指数下降,是由于戏剧家把慌没有说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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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板桥联语曰:“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亦精。”今日之文学评论,“隔靴搔痒”之赞太多,“入木三分”之骂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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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是文学的职业运用者。在你烹文煮字的时候,请多想想世道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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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说:“在悲剧的基层上超越悲剧走向喜剧才是大的艺术。”
贾氏的话,肯定了艺术对现实的严格审视,肯定了艺术对理想的执著追求,应该看作是对艺术之本质的一种清醒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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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散文易学难工,有道理。散文本来就是芸芸众生们讲评人生的讲坛。可以高歌,可以婉唱,可以浅叙,可以深吟,可以大俗,可以大雅。我们可以从古代散文中读出古代才子们的美妙文心,也应该从当今散文中听到当代散文家们心灵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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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巴金说:“读者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出版家巴人说:“作家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两句话说清了一种社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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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林斯基说:“由于一个普希金的出现,提高了整个俄罗斯民族的美学水平。”中华民族美学水平的提高,需要几多“普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