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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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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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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花开的日子

去年冬天,不冷,树枝上黄的、红的叶子,还来不及飘落,枝头的叶芽、花芽就已悄悄开始萌动了。只是,春天并不如往年在腊尽冬残后翩然而至。

今年的春节特早,大寒五日已是除夕。是日一早,潜来的寒流将原本的融融暖意一荡而尽,瞬时间,天冷日不光,帘旌不动天风寒,附近有的地方在夜里就落下了期盼已久的雪。

我的所在虽非江南,却也时觉地暖,想必应该是入春了,不料大年初一的这日,午前云郁郁,午后雪纷纷,竟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寒冷的冬日。这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雪才住了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只是天更寒,风吹来更加冷冽。此后几天,虽偶见日光,天依然寒,风异常冷,加上因为疫情发生,大家不许出门,整日蜷缩家里,我深深体味到自己已然进入了无边的沉沉冬寂。

好多天了,路上行人很少。在没人的时候,我裹着厚厚的冬衣,带上口罩,偶尔也在门前门后走走。门前的素馨,在搬家前半年种下,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却已发了一大蓬。去年,素馨花从元旦一直开到清明,一直花香不断;今年,一样的枝叶披离,繁密的点点花芽、簇簇花蕾在枝叶间早藏不住了,可就是一直不开花。葡萄、紫藤叶子落尽,依然满架枯藤。只有大红的风铃花、紫红的非洲雏菊、红白相间的松雪梅寂寞地开着,任随寒风摇曳、摇落。屋后小园的草还是一半翠绿、一半枯黄,杨梅、香橼不说了,厚厚的叶片泛着油绿的亮色。樱桃、李树、杏树的枝条鼓绽着花芽,细弱的枝条在风中微微颤着,还是没有绽放的意思。过道旁的茼蒿菊、天竺葵、双色茉莉,开着,这些异域的来客感受不到今春的寒意,只自由自在地开着各色的花朵。不管茼蒿菊怎样的淡粉深红,不管双色茉莉如何的浅紫惨白,也不管天竺葵这般的大红、玫红、水红、粉白的“喷砂”争炫喧闹,我还是期盼着“樱桃花发旧枝柯”的一寸春心,等待着“香来初认李花繁”的一段春情,切切地盼望着“雨过胭脂绰”、沐雨还羞的一枝杏花春意。

正月十五过了,门前屋后盼望开放的花儿,还是没有开。网上,花讯不断。捞鱼河的郁金香艳了,黑龙潭的梅花香了,金殿的茶花绽放了,路边的紫叶李、田野的油菜花开了。我在门前屋后盼望的花开的日子,终于还是没有来。

冬樱早就开过,我没留意。别院的白玉兰谢了,我没见到。前不久,开始上班了,我看见了早已凋谢的白玉兰的枝梢结出嫩绿的、附着绒毛的簇簇新叶;在上班路上,我看见了路边的红玉兰正灼灼地开放,大片大片肥硕的花瓣儿著在光秃秃的枝丫上,不由得一阵惊喜,振奋。

立了春,又进了雨水节令,正月过去了。到了农历二月,门前的素馨,披垂在最下面、几乎挨着地面的细长花蕾开了,零零星星开出了三五朵粉白的五瓣儿小星,在绿色枝叶间闪躲着。

屋后,茼蒿菊、天竺葵、双色茉莉还在开着,我留意的一枝向阳的樱桃花开了,一簇一簇的,一朵朵或俯、或仰、或侧、或欹,素白的花瓣护着丝丝顶着淡褐色花药的花蕊,在浅绿花萼的底衬下,显出清新雅致。李树枝头无花,只是几芽紫色嫩叶。过了两日,另外一边的杏枝也绽破了数点胭脂红色,绽放了显着叠痕、晕着淡粉的花瓣,正是“比早梅深、夭桃浅。把鲛绡、淡拂鲜红面。”花心里,花蕊散乱,顶端的花药点点娇黄。枝头除了三两朵全开外,其余的或含香半吐、或含羞欲放,说不出的动人处,最是“不寒不暖杏花天,花到半开处”。

再过几日,就是惊蛰了。花开了,虫儿们醒来了,定会纷纷赶来聚会。门前的素馨该是最盛的时候,花香拥人,不须晚风徐送,一定满室香溢。屋后的樱桃花、杏花也应该正艳,那时,该是“樱桃花发满晴柯”、“杏花枝头蛱蝶飞”花弄晴风、蝶弄晴影的迟迟春日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山间四野,城乡四处,各色的花开了,各种的草树绿了,那该是今年最美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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