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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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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油菜

很久没有参加劳动了,前两天回老家帮父母割油菜,在经受劳动带来的身体酸痛的同时,也收获了劳动带来的喜悦。

以前,对于干地里的活儿,我是极不情愿的。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再次拿起镰刀干农活儿时,我居然有一种愉悦的感受,虽然我依然干得满头大汗。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境,居然有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很奇特。

小时候,家里地多,还没成年的我只能跟着父母做些如摘棉花、插秧之类的手上活儿。即便活儿不是很重,但在那个过忙月就要小死一道的日子里,连续作战就会让人感到非常疲惫。那时,我讨厌过忙月,讨厌在太阳底下,被毒辣的阳光晒得黑不溜秋。因为赶活儿,吃饭也不准时,“农村的饭,两点半”说的就是那时候的忙活景象。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常年的劳作让他们显得更加苍老。基于农村劳动的辛苦,父母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全,你要好好读书啊,你看,农村的一碗饭是多难吃。

我听了父母的话,使劲读书。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读书也越来越“高级”,离父母也越来越远。初中时,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回去了照例是要干活的。到了高中,一个月回一次家,放假时也依然帮家里干活。上了大学,通常就是半年,甚至有时候一年回一次家。大学放假的时候,通常农村就没什么赶急农活儿了,我干活儿的机会越来越少。到参加工作后,农村的许多农活基本上都机械化了,再加上工作的原因,回去帮忙干农活儿的机会更是有限。如果不是前两天回去帮忙割油菜,我都忘记了有多长时间没有干农活了。

很长时间没干农活儿,突然再干起来,全然已没有了以前对干农活的厌恶。那天,我早早回了老家,父母已事先磨好了镰刀,正等着我。因为父母年纪都大了,腰疼,不能亲自收割油菜,便把这个活儿交给了我。

油菜地在原来的稻场上。那个稻场早已荒废多年,后来被村民改成了良田,父母得到其中一小块,去年种了油菜。油菜还没有黄透,有不少还是青色的,但父亲说不影响收割,我就按照父亲的意思,准备收割了。

割油菜之前,我先回忆了一下以前割麦子和稻谷时的动作要领,想必,割油菜与割麦子和稻谷是一样的动作。我扎好马步,弓下腰,右手握紧镰刀把柄末端,左手薅住油菜杆子的上端,镰刀刀刃对准油菜兜,然后用力朝自己怀里的方向拉动。这样,一把把油菜杆子就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再顺势把那些油菜一抱一抱地放好。

本以为不大的一块油菜地,我一个小时就能收割完的,结果,在快一个小时候的时候,我站直了腰,望了望剩下的油菜,不禁惊讶,还有一大半。歇一会吧,我给自己放了一会儿假,从兜儿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一口,吐出烟圈儿,透过淡蓝色的烟雾,再欣赏一下乡下的美景,很是惬意。烟抽完了,再接着干一阵子,然后又掏出手机,随便看看,然后接着再干。就这样,干干停停,竟然在2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一个人完成了一块油菜的收割。站在田边,回望匍匐在田地里的油菜,我很有一种成就感,虽然腰开始有些酸疼,但心里是快乐的。这种快乐不仅来自于劳动本身,还来自于对父母的体谅与分担。

年少时不懂事,总觉得父母劳动时还把我缠上,让我没有了自由玩耍的时间,却不知,那时候,父母就在培养我的劳动观念,锻炼我的劳动能力。我一直以为,经历过忙月洗礼的人,经受过劳动锤炼的人,才更懂得尊重劳动,尊重劳动人民,人也才更加踏实肯干。

等我的孩子再大一点,我也要把他们拉到地里,体验体验劳动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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